“操,这哪来的妖精?”舞台边缘,两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直勾勾盯了过来。
“我也看见他了,够劲儿,过去搭个讪?”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一边走一边说着下流话:
“妈的,他是不是对我们笑呢?操,我他妈都快硬.了。”
“我也是,待会儿咱俩你先我先?”
“操,一块上!”
另一边,霍闻远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直接被嘈杂的音乐声吵得脑壳疼,他人高马大,周身气质冷峻,完全跟这里格格不入。
周围不时投来好奇的眼神,霍闻远没有在意,环顾四周往里走,跟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不入流的两句话,他眉头狠狠皱起来,漆黑的眼睛在昏暗中冷冷盯过去。
“嗨,小孩儿,可以跟你喝杯酒吗?”
几步之外,一个穿着夹克的男人堵住了瘦削的人影面前。
白锦浓没想到自己跳累了休息会儿的功夫居然会被这种死变态堵上,瞬间倒了胃口似的表情,眯起眼睛说:“不可以,麻烦闪开点儿。”
他这声音已经算忍着了,只是语气依旧透着几分欠揍,霍闻远听到声音,扭头看过去。
迷离的光线中,少年的嘴角微微勾起,上翘的眼睛里带着几分醉意和不屑,脱掉外套后的漂亮肢体舒展着,额头和脖颈上布满细汗。
漂亮又嚣张,霍闻远简直不知道他哪来的胆子居然往这种地方跑。
还故意招惹这样危险的醉酒男人。
果然,下一秒被拒绝的男人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为什么?怎么就不可以了小朋友?”
白锦浓嘲笑的眼神刺过来,还故意拖长了腔调儿:“为什么?因为……你长得丑啊。”
这样毫无遮拦的讽刺直接让男人顿时恼羞成怒,醉醺醺的脸开始变得狰狞:“妈的,你这个贱.货!”
他抬手就要打下去,白锦浓虽然有些迟钝,但却完全清醒着,他非但没有躲,还攥紧了拳头,眼睛瞪得锃亮,像是真要跟人干一架似的。天知道他心里憋了多久的火了,眼前这俩人又正好凑上来,他压得住才怪呢。
十九岁的少年人,脾气大得很,别管打不打得过,干就行了。
只是没等真干起来,他整个人就被一只大手及时捞了过来。
“跟我回去。”
没有温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锦浓还没反应过来,鼻尖就嗅到一股清淡的男士香水味儿,刚一挣扎呢抬头就撞进一双凛冽的透着寒冰的眼眸里。
“大叔你谁啊?”反应过来之后,白锦浓故意装不认识,微醺的眼眸带着惊讶的挑衅,他的皮肤很白,衬得那双眼珠乌黑贼亮,带着坏心思似的。
霍闻远看着他,眼里没有半点波动,他随手把人松开:“你该回去了。”
没等人回话,对面那个夹克男就对着霍闻远嚷嚷:“喂,你是谁!敢挡老子的路?”
霍闻远眼睛斜斜地看过去,带着冷意,就像在看某只臭虫,他向前走了一步,那个男人就下意识退了一步。
因为霍闻远的个头比他还要高几公分,一身名贵的西装,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霍闻远一字一句:“我是他的监护人,来这里带他回去。”说完,直接扭头拉着人往外走。
到了门口,白锦浓还在挣扎:“我不回去!你放开我!”
他像个叛逆的孩子,用尽自己的力量抵抗,十九岁的男生力气不算小了,可是攥着他的那股力道明显大得惊人,不管他怎么挣扎对方都纹丝不动。
这个男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醉酒的白锦浓很不甘心,他大着胆子用另一只手去捶男人的后背,一拳刚打上去呢下一秒就被对方反手制住,接着碰的一声,他整个人被压在车后盖上。
霍闻远的眼睛冷若寒星,明显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你要是不想受伤,就给我老实点!”
“我就不老实!你有本事松开我!”
被不怎么亲近的人呵斥,白锦浓第一反应就是恼羞成怒,他凭什么吼人?他以为自己是谁?
白锦浓倔强地抬头,像只小老虎一样恶狠狠瞪过去,他的眼睛本来就很漂亮,属于典型的桃花眼,眼下有一颗小痣,这么直勾勾瞪着人瞧,不像是在挑衅,反而像是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带着无声的控诉和埋怨,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可偏偏霍闻远是个冷心肠,不吃这一套,只想着板着脸唬人。但对峙没过多久呢,年轻的那个就被一阵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可怜得抖了两下。
霍闻远眼神一晃,接着面无表情地把人松开,动作不轻不重地把车门一拉:“进去。”
白锦浓愤怒地抿着唇,狠狠用眼睛剜了男人一眼,知道自己暂时跑不了了,只能暂时妥协。他三两步上了车,摔上车门之后就十分大爷地坐在后面,连个正脸都不给。
霍闻远从后视镜看了眼自顾生闷气的少年,没有说什么,缓缓发动了车子。
白锦浓坐在后面突然想起来问:“喂,你怎么找到我的?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了?”
“没有。”
“没有跟踪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间酒吧?”
白锦浓气哼哼仰头,语气也近乎刁难,可男人压根不接他的话,之后一连喂了几声都没不搭理他,默默地开车。
白锦浓气得磨牙,操,他这什么意思?跟他装聋呢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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