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介这才发现这可不是给赏的态度呀。
[。:然哥,你这啥意思?]
[然:等着挨顿揍吧,给你两天时间思考怎么减刑。]
靳介知道段嘉然当然不会真的揍他,但然哥有的是方法折磨他,想起以前在周礼被“欺负玩弄”的日子,靳介这才回忆起被段嘉然支配的恐惧。
[。:别啊……这不是我看他太可怜了嘛,然哥你要将心比心!再说然哥你不是和侑哥和好了吗?]
[。:难不成没有?]
[然:和好什么和好?少用这种恶心巴拉的词。]
整得像闹分手后复合似的。
靳介看完这段回复,心里直呼完蛋,这俩人咋闹这么严重呢?什么仇怨啊?
他想着等会偷摸着去问问赵亓侑。
这头的段嘉然似乎也感觉到了身边的兄弟逐渐不可靠起来,赵亓侑还真有几分本身,没见过几面的人都向着他。
经过谨慎的思索,段嘉然主动给靳介减了刑。
[然:算了,多给你点时间,最近不和你们玩儿了。]
[。:啊?!你连我们都要抛弃了嘛?]
[然:不是,家里有事。]
见他误会,段嘉然找了个借口敷衍。
接下来的几天仿佛天公作美,夏日独有的暴雨来临,时不时降下的阵雨让段嘉然彻底没了出去玩的心情,整日赖在家里的沙发和段老爷子看京剧。
段嘉然竖起两指,有模有样地在空中比划着唱道:“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
段爷爷忍无可忍骂道:“去去去,闭上你那碎嘴,别来扰我这老东西的清净。”
“嘿,爷爷您真有趣,外面的雨声都是噪音程度了,您不嫌吵。孙子我这么轻轻一哼您倒是嫌弃起来了。”
“你听听电视机里怎么唱的,你这调子跑到天外去了,说雨声是噪音,那你这都属于严重声污染了。”
没想到段老爷子老当益壮,段云映的气人因子估计就是遗传自这儿的,想起自己也经常把他爹起得半死,段嘉然乐呵起来,基因真奇妙。
“滚一边傻乐去。”
段嘉然冤枉极了:“怎么回事爷爷,我笑也碍着你了?”
“怎么不去找小松玩?”
段老爷子赶人态度坚决,今天段嘉然不走他也得想个办法把人弄走。
两人目光对峙几秒,段嘉然败下阵来,走到楼上去找段嘉松。
不是他不带段嘉松玩,他这可怕的弟弟打发时间的活动是刷题,一般人谁受得了呀?
段嘉松听见敲门声,头都没抬起来,只是高声应了一句,“进来吧。”
等解决了手底下的这道题,段嘉松才转头看去,来人已经站在他身旁,正是他爱得要命的哥哥。
“哥,你没出去玩啊?”
听见他惊喜的问话,段嘉然也不拆穿,个小屁孩装什么?这两天他天天在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问这废话。
“嗯哼,打游戏吗?”
段嘉然摇了摇手头红蓝黑相见的游戏机问道,不过他没打算征求段嘉松的意见,转头就将游戏画面转接到了弟弟房间的大屏幕电视上。
“打!”
段嘉松的学习量早已过剩,本就该拿出点时间来玩玩,就算和段嘉然一起放肆几天也不会有人说他,以前倒是会有人职责段嘉然。
只不过那个人,也就是他们的父亲段云映现在自称要做一个合格理智的父亲,段嘉然看了父亲最近的表现,莫名对他有了信心,带着弟弟玩游戏也有底气。
可有底气归有底气,和弟弟玩就是游戏的乐趣减少了不少。
两人玩的是同台竞技的游戏,段嘉然都故意让了段嘉松几局,可还是扶不起这个游戏烂泥。
看看屏幕上的时间,就这样的游戏,段嘉然居然也打了三个小时,他再一次认识到自己的无聊。
反观段嘉松,看见哥哥站起身来,眼底还映着不舍,闪着期待的光,果然这就是越菜越爱玩吗?
段嘉然叹气说道:“我累了,改天再玩吧。”
“好吧。”段嘉松慢慢放下手柄,表情不舍,忽地想起什么,脸上又漾起期待,向哥哥问道:“这两天如果是晴天,爸爸要带我出去见几个叔叔,哥哥你要一起吗?”
其实就是去看段云映和一群生意场上的老狐狸打暗战,各个衣冠禽兽装作谈笑风生的模样,实则暗流涌动。
他们这种小孩都是带去撑场面的,段嘉松年纪小的时候,段云映就折磨段嘉然,假期还逼着他学些看似高雅的“贵族”运动,高尔夫球、马术云云。
生意场上那些黑话复杂得一度让段嘉然无聊到头疼,后来父子关系僵硬到极点了,段云映才转移战火去折磨小儿子。
不过现在看起来段嘉松挺乐在其中的。
放在往常,段嘉然必定立刻拒绝,但今天他突然犹豫了。
虽然这两天赵亓侑没有任何消息,但段嘉然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和狐朋狗友们出去玩。
可一直待在家里也够无聊的,思虑了片刻,段嘉然点了点头。
“耶,我去和爸爸说。”
段嘉松很是开心,立马蹦蹦跳跳地跑去给段云映打电话。
百忙之中的段云映还是接了小儿子打来的电话,那头的段父听见段嘉松发来的“喜讯”,诧异地扬了扬眉,简单地做了应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