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跟楼丰早就到了,见到霍裴然才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霍先生有了宁宁,从此君王不早朝呢。”
傅宁有些害羞:“我又不是那种奸妃。”
楼丰没好气地说:“好好好,你是贤内助,快坐好,飞机快起飞了。”
八个小时的航程,飞得人有些累,但因为时差的缘故,当地时间反而还是他们出发之前的时间,刚刚晚上九点钟不到,霍裴然左手行李右手傅宁,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酒店。
一到酒店,霍裴然就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记者。”
傅宁噗嗤笑道:“然然还怕记者?”
霍裴然说:“我不仅怕记者,还怕粉丝呢,前年还是大前年的,有个男球迷在我到迈阿密的时候要求跟我合影签名,我都同意了,结果要走的时候,他竟然扑上来要亲我。”
傅宁顿时目露凶光:“谁?亲到哪儿了?”
霍裴然闷笑:“人我不记得了,只亲到脸。”
傅宁嫉妒得要发疯,扑到霍裴然身上大声嚷嚷:“你还想亲到哪儿!”
两人打闹了一阵,同住一个酒店的傅亦杨来借人了,傅宁不情不愿地被哥哥借走去说床头话,半夜的时候又偷偷溜回霍裴然的方间,霍裴然睡得正沉,迷迷糊糊地搂住他,在他背上拍了拍:“快睡,你又不是小猪,别拱来拱去的。”
霍裴然的迈阿密首秀在两天后,具体时间取决于前一场比赛结束的时间,他是三号种子,排在他前面的是头号种子卫冕冠军艾尔钦,二号种子傅亦扬,种子排名基本根据世界排名来确定。
艾尔钦在刚刚结束的印第安维尔斯赛夺冠,保下1000巨分,气势正猛,傅亦杨在印第安维尔斯败于艾尔钦之手,拿到亚军,这次的迈阿密赛,希望他们狭路相逢的球迷不在少数,不过这场比赛签表很强,就算他们遇不上,三巨头中任意两个遇上,比赛都会无比精彩。
隔天一早,霍裴然和傅宁、楼丰、肖恩出现在球场训练,霍裴然出现的瞬间,全场尖叫声震天,高呼着霍裴然的名字,霍裴然挥手向着看台上的观众示意,跟球场的工作人员握了个手,随即开始准备训练,而看台上的粉丝们则拿着手机一阵狂拍。
傅宁还是第一次陪霍裴然在这种公开球场训练,观众的热情程度简直跟看正赛似的,霍裴然随便挥了挥球拍,打了几个球,现场就一阵一阵的叫声。
傅宁都被球迷们叫得热血沸腾起来,要不是他也在万众瞩目的球场之中,他也想叫一叫了。
“然然,他们这么激动,会不会影响你训练啊?”
霍裴然淡定地说:“我这是刚来,第一场训练,再过一会儿,他们就不会这么激动了。”
傅宁又羡慕又佩服:“然然真厉害,这么多人看着还能正常训练。”
霍裴然宠溺地看着他,道:“其实你现在是打球最快乐的一段世间,再往后,名利来了,你要承受得也就更多了。”
傅宁眨了眨眼,似乎懂了霍裴然的意思。眼下霍裴然只是训练,就有这么多人来看,他们不仅仅是喜欢网球这项运动,更是喜欢霍裴然这个人,他们对霍裴然寄予厚望,而这些期望沉甸甸地压在霍裴然肩上,是他的优势,也是他必须背负的重压。
因为期待越高,他失败后承受的失落、质疑和责难也越多,甚至普通球员输球以后可以立刻离开赛场,他不行,他必须调整好心情,花费一两个小时保持微笑给球迷签名。
不是谁都背负得起这盛名。
不是谁都能当霍裴然。
傅宁握拳,一脸信誓旦旦,霍裴然还以为他要表什么决心,谁知道他说:“我不怕,我有然然!”
霍裴然哈哈大笑,道:“对,你不用怕,你永远有我,来,陪我练球,也当熟悉赛场,明年这时候,你也会来参加的。”
傅宁:“嗯!”
临近正赛,训练时都更紧张一些,反正傅宁是挺紧张的,中午吃饭的时候,霍裴然无奈道:“我看你在里约打比赛也没这么紧张啊,不过就公开训练了一场,你就紧张了?”
傅宁神秘兮兮地说:“我嗅到了比赛的气息。”
楼丰嘲笑他:“傅宁宁,你不行啊,这才是大师赛,你就激动得跟什么似的,以后参加大满贯,你不还激动得尿裤子啊。”
傅宁还没来得及反驳,霍裴然就不咸不淡地跟楼丰说:“要不换你来试试?”
楼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傅宁孩子气的言行总让他忘了,他是老板的男朋友,说老板男朋友尿裤子什么的……难怪老板怼他。
霍裴然虽然不让别人怼傅宁,但他自己对傅宁叽叽喳喳满场乱跑的兴奋状态也很头疼,下午干脆把他赶到傅亦扬那儿去了,傅亦扬大半个月没见到他,期间又发生了里约的事情,有数不清的话要跟傅宁说,他说着说着,傅宁沸腾的情绪就冷却了下来,随便找了个理由,又溜回了霍裴然的训练场地。
正式比赛的时候,傅亦扬的比赛排在霍裴然前面,他的对手是老将莫瑞,莫瑞是加拿大人,很早就辍学打网球,他曾在媒体面前说自己没那么热爱网球,打网球是因为“相较而言比较擅长这个”,反倒博了个耿直人设,后来,他拿了第一个大师赛冠军以后,又说自己“想法改变了想要在职业生涯有更多突破”。
傅宁不是很喜欢他,倒不是因为他戏多,而是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没文化的、低俗的气息,他曾经在网球俱乐部公开说过他以什么姿势操女友,球场上更不乏模拟性交的低俗动作,有一届美网,他进场后调戏侮辱女主裁,被美网永久禁赛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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