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裴然点着他的额头说他皮,顺便给楼丰提醒:“不一定要是体育媒体。”
楼丰恍然大悟,立刻走到病房外去联系其他媒体。
“然然,巴西网协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还有里约赛那个总监,他不是还希望你明年能来参赛么,这么对我们,这辈子都不想来了吧。”
霍裴然解释道:“克鲁兹是巴西排名最高的现役网球运动员,他们国家的网协当然包庇他,不然,他也不会屡次打假球,现在还在蹦跶,ATP调查过克鲁兹,但……怎么说呢,他们也会考虑很多东西,比如巴西的市场,所以还没撕破脸。”
这种龌龊事,傅宁真是听听都嫌膈应:“所以他们就只想处理一下劫匪息事宁人?然后克鲁兹继续打假球?我甚至都怀疑克鲁兹跟那几个劫匪是一伙的!比赛本就有输有赢,输球的那么多,也没什么人像他们那么疯狂,要来报复运动员吧,除非他们事先已经跟克鲁兹串通好了,克鲁兹在赛场上输给我,他们在赛场下赢钱,结果我急性肠胃炎临时退赛,他们赢球输钱狗急跳墙,估计才会在酒店附近堵我们的!说不定还是克鲁兹唆使的呢!”
霍裴然摸摸傅宁的脑袋,道:“宁宁变聪明了。”
傅宁:“……”
说得他跟个小笨蛋似的。
霍裴然说:“现在还不能确定那几个劫匪是不是受到克鲁兹唆使,如果是,我不会善罢甘休。”
傅宁心里毛毛的,跟霍裴然说:“然然不会拿刀捅回去吧?杀人是犯法的诶……”
霍裴然忍俊不禁,没受伤的那只手弹了弹傅宁的额头,道:“想什么呢,他不是想让我们打不了球么,这次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哪怕手是完好的,也打不了球!”
傅宁捧心看着霍裴然,双眼亮晶晶:“然然好帅哦!”
楼丰推门进来的时候,傅宁像个小狗子一样急躁躁地往霍裴然身上拱,霍裴然一手握着他的腰纵容地同他亲吻,从楼丰的角度,甚至能看到霍裴然的舌头伸进傅宁嘴里,色气满满。
楼丰老脸一红:“咳咳。”
傅宁脑子里浆糊一般,突然听到楼丰的假咳,着急忙慌地往后退,却又一不小心咬到了霍裴然的舌头,霍裴然低低嘶道:“宁宁别急。”
霍裴然的舌尖被咬出了血,傅宁看着他的嘴唇,脸蛋直冒热气,霍裴然拿手背蹭了蹭他发烫的脸颊,抬眼问楼丰:“怎么样?”
“我登陆了霍先生的微博,发了条微博,傅亦杨很快转了,国内媒体不需要我联系,应该很快就能传播出去,至于推特ins那边,我用自己的账号发了状态,里瑟、莱纳德都转了,很多现役球员都转了,ATP一定会重视的。”
傅宁有些别扭地问楼丰:“你觉得ATP会怎么处理?”
楼丰说:“我希望他永远禁赛,至于对你们动手的几个匪徒,我特么恨不得打断他们的手!”楼丰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霍先生接下来还有北美阳光双赛要参加,现在伤了手,缺席这两场比赛的话,今年想要重回世界第一就难了。”
霍裴然淡淡道:“世界第一也不是我的唯一追求。”
楼丰:“……”
对于霍裴然的好胜心,楼丰了解得其实比傅宁更深刻,他还以为他家然然真跟个仙男似的无欲无求呢,如果霍裴然没有野心,他不可能走到如今的地位,如果不想抢回世界第一的头衔,他也不会接连报名北美阳光双赛,跟艾尔钦硬刚,无非就是想要刚过艾尔钦,轰轰烈烈地回到世界第一的位置。
只是现在……
霍裴然突然说:“我不打算退赛。”
傅宁着急地说:“但是医生说,你至少需要休息一个月的,现在距离印第安维尔斯赛只有半个月了,你那时候还没恢复好呀,不能那么急着打比赛的!”
霍裴然莞尔:“印第安维尔斯时间确实比较紧,退赛就退赛,迈阿密赛距离现在还有二十多天,我觉得到时候应该没问题。”
傅宁其实还想让他再多休息两天,但霍裴然决意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人能够阻挡。
里约赛因傅宁的退赛跟霍裴然的受伤,决赛后依然争议不断,这场比赛的冠军瑞克也是很倒霉,他被退赛的傅宁抢了风头,被受伤的霍裴然抢了风头,甚至连打假球的克鲁兹讨论度都比他高。
里约警方很快捉到五个匪徒,匪徒供出跟克鲁兹的交易,克鲁兹打假球彻底成为板上钉钉的试试,无论是巴西网协,还是ATP都无法不严办克鲁兹了。五个匪徒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判了刑,而克鲁兹则因为打假球情节严重,被ATP禁赛五年,虽然没有像楼丰所期待地那样永远禁赛,但克鲁兹今年已经29岁了,五年禁赛期结束他34岁,远离赛场五年跟他打五年的比赛,身体、竞技和精神状态都会大大不同,五年以后,他需要花费很长很长时间来习惯赛场,或者永远也习惯不了赛场了,毕竟很多球员这个年纪已经退役了。
傅宁既觉得解气,又很唏嘘,克鲁兹终究为打假球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的职业生涯就这样被葬送了。
霍裴然退出印第安维尔斯赛的事情也迅速引发热议,他世界各地的球迷纷纷求他,连迈阿密的也一块放弃了吧。
就连傅宁也用小号暗戳戳地支持球迷的呼喊。
霍裴然好气又好笑,跟傅宁回国的时候一起接受了媒体的采访,他说:“我既然参加比赛,那就一定是想赢的,不止迈阿密赛想赢,今后也想赢得更多的比赛,我希望我的职业生涯是长久的,目前我还是决定参加迈阿密赛,应该没问题,如果恢复不乐观,我绝不会勉强参赛,我比谁都珍惜自己的职业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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