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的点头说:“是……”
“你不是我的媳妇吗?”
况穆一听见季宵焕这样说,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哗啦啦的就像是下了暴雨一样,他一把抱住了季宵焕的脖子,下巴抵在季宵焕的肩头,不停的在点头,声音带着哭腔的又说:“是……”
季宵焕揽住了况穆的腰,一下下的拍着他弟弟的后背。
况穆哭的厉害,像一只小年糕一样软软的伏在了季宵焕的身上。
季宵焕问他:“开心吗,月儿?”
“开心……”
得到了况穆的回答,季宵焕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轻轻的扶正了况穆软在他身上的身体,说:“那我要和你说第二件事情。”
况穆的手还紧紧的握着那个玉镯,他的眼睛含着眼泪,瞳色很亮很漂亮,朝季宵焕乖乖的点了点头。
“月儿,这件事情可能会让你不高兴。”
季宵焕怕况穆等会的反应太激烈,提前先给他打了一剂预防针。
在况穆还没有反应过来季宵焕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就看见他哥哥站起了身,脱掉了身上的那个外衫。
况穆愣了一下。
这时候季宵焕转过了身。
况穆望着季宵焕的后背,瞬间瞪大了眼睛。
在那一刻他刚刚所有的喜悦,所有的激动,所有的开心,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况穆的呼吸都开始颤抖,胸口处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每一次的喘息都无比的艰难。
“这是什么……”
况穆声音颤抖着,喘着粗气走下了床,可是他的脚刚刚触到了地面,就立刻软倒在了地上。
季宵焕立刻抱住了他:“月儿。”
“哥,这是什么啊……”
况穆哭着问。
他瘫坐在地上,哭的眼前都看不清楚季宵焕的样貌了,只是一次次的在问他哥哥:“这是什么啊……”
他刚刚看见了……
他看见了季宵焕身后那一道狰狞的伤疤。
他和季宵焕和好快两个月了,他才看见,他才知道……
怪不得之前季宵焕拒绝他的每一次请求,怪不得季宵焕从来不在他的面前脱衣服,怪不得他上次拥抱季宵焕的时候抚摸到了他的后背伤疤,询问季宵焕的时候,季宵焕却说是衣服的褶皱。
他为什么没有起疑……
他为什么一直都不知道啊……。
况穆坐在地上哭的快要崩溃了。
他抓着季宵焕的手臂,很艰难的问季宵焕:“这到底是怎么弄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哥……。”
季宵焕深吸了一口气说:“月儿,当年我才出监狱没多久,刚刚创办了沐月公司,想要等到事业有一点起色就去找你,可是况进山找人砍了我一刀…...”
说道这里季宵焕将他弟弟抱入了怀里,沉着声音继续向他弟弟解释他为什么七年都没有回来。
“我的情况有些严重,在医院里修养了很久,出来之后我就被况进山监视控制了,他在国内势力很强,他不允许我接近你,不允许我在国内发展商业,我的人身自由和事业都受到了限制,所以我只能出国,在国外学习和发展产业,一直到了今年年初,况进山的企业出现了问题,无暇顾及到我,我才可以回来找你。”
季宵焕语速很快说完了这句话,然后他将况穆抱得更紧了。
果然季宵焕听见他的弟弟哇的一下的开始嚎啕大哭了。
他哭的好伤心,好痛苦,好大声。
那种哭声恨不得要将自己的心肺给哭了出来。
季宵焕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况穆一定会哭的很伤心,但是他依旧告诉了他弟弟,他想让况穆知道,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他……
季宵焕闭着眼睛听着他弟弟那止不住的哭声。
况穆痛苦的哭声就像是一把刀一样,一刀刀的割着季宵焕的心脏。
况穆哭成了这样,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的话,季宵焕哄也没有用了。
于是季宵焕一咬牙,将况穆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审核大大,这里只是很伤心的哭了而已。)
况穆的眼睛很红,头发散在了床上,脸上却白的厉害,他哭喘着望着他哥哥,眼角的眼泪就如同溪流一样,短短的几秒钟就浸湿了被单。
季宵焕赤红着眼睛看着他弟弟,低头用力的吻住况穆的唇。
(审核大大,这里只是亲了一下而已。)
凌晨三点的时候,季宵焕将况穆从二楼的卧室里抱了出来,下了二楼,又将况穆抱到了一楼的卧室里。
然后又把他那早就连走路都走不了的弟弟放到床上。
况穆的身子一触及到床就立刻自己掀开了被子,将自己都埋在了被子。
他整个人从头到尾都红的像是一个熟透了的番茄一样,连头脚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露出身上一分一寸的皮肤。
季宵焕看着他弟弟这个样子笑了笑,然后低下头隔着被子吻了吻况穆的头,轻声的说:“你先睡,我去楼上清理一下房间就过来。”
楼上的那个房间里还残留着况穆留下的痕迹。
况穆的身子在被子里动了动,没有说话。
季宵焕转过身走了。
直到听见季宵焕走出房门的声音,况穆才将自己的小脸从被子里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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