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是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合适,想删掉再写?
他犹豫着要不要翻翻看时听见不远处阿恒一声惨叫:“啊社死了,我忘了切小号,啊啊啊。”
秦闻:“你的粉丝在你评论里问号抠烂了。”
阿恒:“啊啊啊,别拦我,我要把大号注销!”
“没关系,你最多是社死,有的人是丢脸。”蛋卷幸灾乐祸,“看看第一个先评论的,结果被冲到八百里开外。江儿啊,没事发个微博,让你粉丝帮你提升提升权重吧,瞧瞧你粉丝捞你捞得多辛苦。”
隐忍而不发、低头忙找自己评论的江谌年气红了耳朵尖。
蛋卷看见那边林峤从跑步机下来,灵机一动:“峤峤,你回咱们一下,不然前排看不见。你粉丝战斗力太强了,这要再过会,无人生还了该。”
“马上。”林峤拧开矿泉水瓶盖,边喝边回复,等翻到江谌年的时候,他停住了。
那边蛋卷和阿恒秦闻都收到回复了,默契地看向还垂着头的江谌年。
可怜见的……
这到底怎么得罪咱峤峤了啊,连个微博评论都不肯回。
蛋卷心头复杂,照这发展下去,别说和好,江谌年连和林峤说上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吧?
低着头的江谌年很悲伤,悲伤过头只剩下无助,抬头看向那边喝完水又回到跑步机上的人,心碎成了八瓣。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林峤这般狠心的人啊?
陆依萍她爹不给她钱,还让她淋大雨都比不过。
加别人微信,和别人说话,回别人微博评论。
对他就是微信拉黑,装看不见好友申请,一说话就像吃了冷冻剂,他的微博评论连个赞都不点。
人怎么可以冷血到这地步?
江谌年待不下去了。
快乐都是他们的,他只有悲伤相伴。
江谌年一骨碌翻起来,卷腹也不做,闷闷不乐跑回房间去了。
跑步机上的林峤不是没看见江谌年的表情,沉思数秒,划开手机,边控制呼吸边翻找着快沉入大海的那条评论。
几秒之后,楼上发出一声快乐的叫喊,短暂又满足。
听出是江谌年的声音,蛋卷三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向那边仿佛无事发生的林峤,厉害啊。
凌晨两点钟,秦闻戴着耳塞睡得昏天暗地,晚几步被抓壮丁的蛋卷一脸生无可恋。
“不是,他不就是给你点了个赞吗?你至于兴奋一晚上,打训练赛时像脱缰野狗,阿恒拉都拉不住你,愣是把别人野区当做你的家。”
江谌年俊脸红红的,兴奋劲还没下去:“你懂什么?那不是一个赞,那是冰雪消融的第一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加到他微信好友,没事和他聊聊天,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就这样吗?”蛋卷困出了双眼皮,不敢相信他只想到这步。
“不然呢?”江谌年迷惑。
蛋卷把他往旁边踹:“我以为你要追他,和他睡。”
江谌年差点掉下床,回头看的脸红成猴屁股:“你胡说八道什么?”
“从他给你评论点赞到现在,你兴奋的仿佛得到初恋偶尔垂怜的二愣子,我没想到你只是想和他当个普通朋友。”
“我、我没想那么多。”
“差不多行了,求求你,快去睡吧。晚睡容易智障,我不知道峤峤喜欢什么样的人,但他肯定不会喜欢智障。”
江谌年下床穿鞋:“你又不是他。”
蛋卷再次用诡异眼神看他。
江谌年昂首挺胸:“你才是智障。”
不等蛋卷丢枕头赶他,他腿长脚快跑回自己宿舍,往床上一躺,抱着手机看着那个点赞,嘿嘿傻笑。
盯着看了几分钟,他截图存档,并放入备忘录里。
2021年9月8号晚八点十八,他给我点赞了。
美滋滋的点了保存,这才放下手机去洗澡准备睡觉。
兴奋到几乎没怎么睡的江谌年第二天无精打采,看得蛋卷直摇头。
阿恒在训练赛开打前认领爸爸角色,给他泡了杯没加糖的咖啡。
江谌年喝一口,差点被送走:“你是不是借机报复?”
“不喝拿来,把爸爸好心当驴肝肺。”阿恒作势要拿回黑色马克杯。
江谌年连忙端远:“我都喝过了你还要?”
阿恒冲他比了个中指:“你昨晚做贼去了?”
旁边的蛋卷发出声嘲笑,揶揄道:“他身体还在,灵魂不知道飘哪去了。”
江谌年唯恐他把自己发疯的事说出来,先堵人嘴:“还不是你昨晚打野菜得我发慌?担心预选赛还没开始,你先跪了。”
说完小心去看上方的林峤,从坐在那,他始终冷冷淡淡的,与闹腾的他们格格不入。
“儿子少操心爸爸的事,看看你昨晚的发挥,要不是峤峤和阿恒护着你,你早在别人野区被打烂了。”
“那我也是有人护着。”江谌年小小得意,“你没有……”
蛋卷被气得捂着心口:“希望今天老蔡心情不好,把你往死里骂。”
老蔡确实把江谌年骂了一顿,和蛋卷说得原因大致一样。
“看看你这横行霸道的样子,林峤和阿恒差点没跟上你被五包三了,这波,拿了蓝Buff还不走,想留在那过年啊?”
“控着马可的红Buff是没错,你在干什么?拿了红无视高地塔冲水晶。你昨晚杯子里装得不是牛奶,是白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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