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之后顾闲便想收回手,但谢云景却仍然抓着他的手不放:“一般答应求婚之后,都要接个吻来以示庆祝。”
顾闲磨牙,谢云景正要起身自己讨吻,却不防顾闲突然用力推他,紧接在他跌坐在地的时候,整个人都骑了上来。
“你烦死了!”顾闲圈住他的脖子,骂骂咧咧着扑过来堵上了他的嘴。
“事儿精!”
*
盛意眼尖,一眼就看到顾闲手上多了枚戒指。
“哟,都结婚这么久了,终于戴上戒指了?”
李雨秋和韩瑞也连忙看来。
李雨秋奇怪道:“结婚戒指不都戴无名指吗,你这怎么戴中指上去了?”
顾闲拿着酒杯,大大方方地让他们看:“我乐意。”
虽然顾闲手上的戒指的确是第一次见,但他和谢云景已经是老夫老妻,问多了容易被喂一嘴狗粮,导致心灵受创。
李雨秋明智地转移话题:“你今天叫我们出来是为你爸那事吧?听说你爸把他所有的财产,包括他之前给你后妈和顾乐瑜的那些都转增到你名下了,这事的确值得庆祝,咱们来干一个!”
顾闲三人配合地和他碰杯。
李雨秋一边忙活重新倒酒,一边比顾闲这个当事人还要兴奋:“你爸他们净身出户,顾乐瑜那小贱人什么反应,他是不是都快气死了?”
顾闲微微眯眼,脸上浮现愉快之色:“不知道。”
他倒是没有说谎,不管顾乐瑜对财产转增的事有什么意见,反正他是没有见过他。不过光是想想顾乐瑜以前那副自诩富家少爷的骄傲做派,就能知道他现在恐怕难受得要命。
“别呀,有乐子说出来大家一起听。”李雨秋以为顾闲是在敷衍。
“真不知道。”顾闲无奈,“谢云景给我安排的保镖把人都拦住了,我没见着过。”
“嘶——”李雨秋咧了咧嘴,实在是没想到这都能被塞上一嘴。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扒拉八卦的心,他碰碰顾闲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那谢云景他大伯二伯又是怎么回事?我听小道消息说,他们是因为偷偷买什么□□被抓进去的,这事真的假的?”
顾闲啧了一声,遗憾地表示:“不知道。”
这事其实他知道,谢云景他大伯二伯的确是因为家里私藏□□被抓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准备炸谁。但这事涉及谢云景的隐私,又是刑|事案件,实在不方便透露。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一个瓜都吃不到的李雨秋很是郁闷,“你说有事叫我们出来,就算要庆祝你爸他们净身出户,也总得有点话题唠唠吧,不然光喝酒不聊天,那多无聊!”
顾闲斜他一眼:“我说叫你们出来是因为这事了吗?”
“那你倒是快说呀!”经历了“不知道”二连的李雨秋浑身难受。
“闲的你。”顾闲嫌弃,又不是他故意不说,明明是李雨秋自己太会问了。
不过盛意和韩瑞这会也面露好奇。
“今天我叫你们出来呢,是有两件事要宣布。”顾闲的神情渐渐严肃,“这两件事,一个是坏消息,一个是好消息。”
李雨秋三人觉出气氛凝重,纷纷坐直了身体。
“我先说坏消息。”顾闲语气低沉,“我离婚了。”
包厢里突然静得落针可闻,顾闲抿了口酒,叹息一声,李雨秋才“噗”地一声喷了出来。盛意和韩瑞没像他这么夸张,但也呛咳不已,手忙脚乱地去拿纸巾擦嘴。
“你逗我们玩的吧!”李雨秋难以置信地大叫,“前几天你和谢云景不还好好的吗!”
盛意也道:“谢云景他能同意?!”
韩瑞皱眉怀疑:“你这戒指不是刚戴上?”
“我没事咒自己离婚干嘛?”顾闲一脸颓废,举起戴着戒指的右手,露出凄切的笑容,“我说过这戒指是谢云景送我的婚戒吗?”
李雨秋三人面面相觑,盛意和韩瑞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怀疑,只有李雨秋忙不迭地举起酒杯。
“闲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谢云景和你离婚,那是他的损失!”
顾闲恹恹地和他碰杯,满脸为情所困:“唉……”
李雨秋咣咣干了一杯,又迅速满上:“来,喝!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顾闲小口小口地抿着,喝得慢条斯理。虽然这可以用心情不好解释,但盛意和韩瑞担心顾闲还没怎么样,李雨秋就先把自己喝醉了,到时候他们三还得照顾李雨秋,忙问:“那好消息呢?”
顾闲挑了下眉,盛意和韩瑞便心里有数,庆幸自己没像李雨秋一样成了上钩的傻鱼。
“这好消息嘛……”顾闲谴责地看了眼盛意、韩瑞,不满他们这么快就识破了他。
“什么好消息?”李雨秋满脸期待。
顾闲到底是良心未泯,怜爱地摸了把李雨秋的头,接着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三张大红的,像是信封的东西拍到桌上:“自己看。”
李雨秋离得最近,不仅最先伸手去拿,还顺手发给了盛意和韩瑞。
他好奇地端详:“这什么东西。怎么看着像……”
“结婚请柬。”
李雨秋满脸不解:“谁要结婚了?”
拿到请柬就打开看了内容的盛意和韩瑞一脸同情。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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