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败者组可不好打。”闻蛮说。
“那你不会要退赛吧?”knife紧紧盯着他,“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会对CHNS的赛程有影响吗?”
“你很快会知道,但是现在无可奉告。”闻蛮说。
Knife耸了耸肩膀。
“在国家队的事情上,你还是这么死板。”
Knife低头看了一下,诗人给他回了消息。
“好啊。”
闻蛮要关门,knife冒着自己被门夹的风险抵住了:“还有,他让你一起过去。”
“我不去了吧。”闻蛮笑着说,“恐怕他也不太想见我,雪微一个人去他们会开心。”
Knife歪了歪头,像是疑感地想要继续问问题,但闻蛮已经关上了门。
“你不去吗?”雪微在后面疑惑地问道,“误会已经解除了,你只要像和我说一样把话说清楚,黑白哥和诗人哥一定也不会怪你。”
“我知道,不过我过去总是会尴尬。他们会更想看到你。“”闻蛮转身,给雪微倒了杯水,“而且我买了今天晚上的机票,来不及了。”
雪微愣了一下:“这么快?”
他以为闻蛮虽然要回去看病,但是起码会等标赛结束。或是起码第一轮循环结束。
“我想快一点。我现在需要争分夺秒。”闻蛮说,“世冠赛也不等人呢,小朋友。”
雪微不吭气了。
他想了半天,指尖拧着指尖,动来动去了,好半天后,才低头低声说:“那我……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刚确定关系,结果第二天就要开始异地恋了。
雪微跳下床,披好外套,咕咚咕咚一口气把闻蛮给他倒的热水喝光了。
闻蛮点了点头:“是,也该饿了,你早上没吃多少。我们两个单独出去吃点东西吧?”
雪微担心着其他电灯泡——他终于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明星赛的那一次,闻蛮怕是只想带他吃饭。结果捎上EGT其他人不说,还捎上了一整个国家队附带一个蹭饭的刀神。
他问他:“风雷他们呢?”
“他们先饿着,等会儿国家一队打完后去Alan那儿蹭饭吃。”闻蛮低声说,“怎么还老想着他们?”
“不是。”
雪微想了想,把手从兜里伸出来,白净细软的一只手递过来,视线移到别的地方:“就这样。我们两个。我知道。”
闻蛮盯看他的手,还没反应过来,雪微气急败坏把手塞进他手里。
“牵着。“他佯装冷漠地说道,耳尖有点红,闻蛮怔了一下,随后握紧了他的手。
两个人径直出了比赛基地。
雪微抬头问他:“去哪吃饭?”
“去汉堡好不好?”闻蛮低头查着手机,眼底却带着某种快乐的笑意,“还记得吗?我们刚来德国,第一次吃饭就是在汉堡。你在飞机上吃酸菜吃吐了。”
雪微睁大眼睛看看他:“好啊。”
四年前的事情,两个人都还记得。那段时间很奔波,雪微其实从出发开始就不太舒服。从市里转机到省里,再转机去沪线,最后绕一个大圈子飞去慕尼黑报名领资料,再搭火车去汉堡比赛。
他什么都不需要管,只要跟在他身后。闻蛮塞给他一块挂脖的牌子,里边装他的护照和一些现金零钱,另有一张小纸条写着大使馆电话和报警电话。
闻蛮把他当小孩子看,时刻注意着他是不是会被拐走。落地后雪微吃什么吐什么,好转之后,他觉得不好意思,拖累他,闻蛮问他想吃什么,雪微其实馋中餐馋得要命,但是只好意思说:“红烧牛肉方便面。”
闻蛮于是带他去市中心一家中餐厅吃饭,很地道的川菜馆。
十八九岁的青年,软磨硬泡着老板娘给煮了两份菜单上没有的红烧牛肉方便面。另外又点了一大桌子菜。
那时候雪微就很担心他的餐馆。
第88章
德国物价高,那时候的一桌子菜肯定要不少钱。
雪微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只是当时他父母已经离婚了,他自己花钱又没计划,AA不起,有些局促。
那时闻蛮怎么说的他忘了,大概也是要他好好打,拿了冠军拿一部分奖金抵。
后面他寄给他的奖金卡里一分不少。甚至好像比预计的还多——雪微想了下,当初如果按照正常四个人分的话,再扣掉一起的出行费用,每个人应该比他们最后拿到的低个三万块左右,不过当时他不管账,也不太想着要算这回事——因为自信大家没有一个人有私心。
雪微跟在闻蛮身后,手给他牵着,眼神清澈:“诶。”
“嗯?”闻蛮正在等计程车,他伸手拦下一辆,随后带着雪微一起坐了进去。他把雪微塞好,关了门,雪微才有空继续问他:“你是不是当时把自己的钱匀出来给我们了。”
闻蛮愣了一下:“嗯?”
雪微见他没想起来,用手肘戳他:“四年前,世锦赛。”
闻蛮装傻:“是吗?我不记得了。”
雪微见他反应,就知道闻蛮一定把钱给了他们。
雪微想开口问闻蛮还有多少钱——因为他又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闻蛮签走他,开了一个历史最高价,而且听Alan说法,国家队从老到新的发展过程中,闻蛮自己也贴了不少钱,他觉得闻蛮一定是个穷光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