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书房,肥团钻进曹沣口袋, 死活不愿出来:“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太可怕了!白鲤太可怕了!”
孙付珪盯着曹沣鼓囊囊的口袋,指着它警告说:“你再不出来, 我一把三昧真火烧你魂飞魄散,信不信?”
肥团这才探出圆溜溜的头顶,露出一只水不灵灵的大圆眼看孙付珪:
“白鲤那么厉害, 我会被她打死吧?”
孙付珪说:“刚才77发来消息, 说已经施法让白鲤浑身修为散尽, 她现在已经是个普通人了, 所以才让你去试探。要是让卫九去, 指不定把控不好厉鬼的力量,导致那害人家伙直接死了。”
肥团哼哼唧唧:“恶人恶报,死了有什么不好呀?”
孙付珪:“你们做鬼的倒是没什么, 可她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康家, 警方会怎么想?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人言可畏的道理,你做鬼的, 不会懂。”
肥团犹豫了一番, 这才从口袋里爬出来:“事成之后,我要吃77姐姐的的饭!一盆!”
孙付珪:“好,没问题的,我单方面同意了!”
……
白鲤正在吃饭, 肥团突然飘下楼,对着白鲤的后脑勺踹了一下, 导致白鲤整张脸没入汤碗中, 白皙的脸被烫红。
她回头, 却没看见任何人。
朱敏丽问她:“大师,你怎么了?”
白鲤揉着突然肿痛的后脑勺,摇头说:“没事,意外。”
她饭也不吃了,取了搁在一旁的桃木剑,起身打量四周。
然而她刚尝试走了两步,脚下突然有什么东西出现,将她绊倒,整个人脸朝地摔。
白鲤摔在地上,鼻子都摔骨折,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朱敏丽明知故问:“大师,您没事儿吧?我要不要回避一下?这鬼,好像很厉害啊?”
白鲤为了挽回面子,忍痛爬起来:“不用,刚吃过饭,防备不佳,留下就行。这等小鬼,不至于拿我如何。”
她拾起桃木剑,并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取出一张符,丢出去。
原本应该漂浮在空中,并且燃烧起来的符箓,居然如同普通纸一般,全部落在地上。
白鲤脸一辣,又取出朱砂,抹在桃木剑上,念起符咒:“符令符令,头戴天清。龙吟化剑,镇天天清,镇地地灵,镇人人长生,镇鬼鬼怪灭……神兵火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她把桃木剑抛出去。
若是从前,在她念完剑咒后,桃木剑会化成一柄真正的玄铁伞剑。
剑壳撑开,是一柄可挡一切攻击的防御伞。
而里面的利剑抽出,可斩杀一切妖鬼。
这是他们白家传承数百年的法器,普通人无法使用。它在没有玄学功底的普通人手里,就是一柄普通的桃木剑,只有在有玄学功底且念了剑咒的有缘人手中,才会化成武器。
白鲤原本以为,在她念出咒语后,这柄桃木剑会化成武器。
而这个过程,也一定回房朱敏丽非常震惊。
可她没想到,桃木剑丢出去的是什么样,最后还是什么样。更让白鲤惊讶的是,她仿佛失去了一切能力,居然连一柄桃木剑都接不住了!
薛琦目睹了这一切。
就在白鲤准备去捡桃木剑时,她整个人又被绊倒,并且被什么力量缠绕,整个人悬浮在空中,无法动弹。
薛琦从厨房走出来,拾起地上的桃木剑,正要看看这剑有什么玄机,只听肥团道:“啊啊啊,77姐姐快把桃木剑上的朱砂抹掉,好热啊好热啊!”
这柄桃木剑虽没有变成攻击力极大的伞剑,可它本身的驱鬼力量,也足以让肥团这种普通鬼怪畏惧。
薛琦把朱砂擦干净,抬眼问被悬浮在空中的白鲤,眉眼一弯问:“说吧,你到底接待了多少客户,骗了多少人,赚了多少钱,有什么同伙。”
白鲤手指掐成剑诀,还要垂死挣扎,可是卫九这只厉鬼却从天而降,坐在了她身上,让她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她面露恐惧望着薛琦:“你、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让我灵力全失!”
薛琦停直胸板,一脸正气:“我乃龙虎山最新一代嫡系传人,大隐隐于市,你作恶多端,理应遭受天谴!”
这中二的台词,听得一旁的朱敏丽直起鸡皮疙瘩。
白鲤却信以为真:“怎、怎么可能!龙虎山嫡系传人我认识,就是个十八线小网红,压根没有真才实学!”
薛琦:“哦,那种废物是我们门派丢出去的鱼饵,假的。好了,说说你吧,到底害了多少人。如果不说,我想,你背上的卫九,会让你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儿。”
一番恐吓让白鲤吓破了胆,她倒是能屈能伸,道:“我说,你放我下来,我慢慢说。”
薛琦:“不可能。”
白鲤深吸一口气,道:“我的客人名单,都在我手机备忘录里。哪些从我这里抱了鬼怪回去,哪些运势有所提升,记录的都有。”
薛琦问:“有没有像白柔一样,提前耗干自己气运,从此无法翻身的?”
白鲤:“有几个,他们因为倾家荡产,没资格预约我了。不过这和我关系不大啊,我只是帮助他们。提前用光所有好运,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你放P!”朱敏丽听不下去了,直接骂道:“你这甩锅的能力,倒是一流啊!如果你跟客户讲清楚,谁还敢来找你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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