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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照流懒洋洋地趴着,不太准备尊医嘱:“燕兄,你觉得是站着等死好点,还是解封受痛好点?”
    “叫师叔。”燕逐尘手下微一用力,一针扎得楚照流嘶了声,笑得斯文,“灵脉剧痛能叫普通人生不如死,换做常人,大概是想站着受死。”
    顿了顿,他若有所思:“说起来,谢酩不是跟在你身边吗?这么粗的大腿,你躺下让他动不就行了。”
    楚照流目瞪口呆望他一眼,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衣冠禽兽,头皮发麻道:“让谢酩听到你这番话,我肯定你先生不如死。”
    扎完针,楚照流拉上衣服,活动了下筋骨,掀掀潮汗的眼皮:“老头子有消息了吗?”
    燕逐尘摇摇头,掏出卷纸筒递给他:“这是师父留在书房中的手稿,你能看出什么吗?”
    楚照流接过展开一看,神色微凝。
    这竟又是几个上古文字。
    虽然不理解意思,但可以很确定的是,这几个上古文字,应该是一句话,或者一个词。
    地宫中那篇祭文里,就有这几个字!
    老药王失踪与这个有关联?
    那与那个神秘黑袍人又是否有关联?
    楚照流心中一凛,隐约嗅到其中的危险气息,不露声色地将纸筒递回去:“没有,我和谢酩还有些事要出去,正好帮你打听打听老头子的踪迹。现在药谷就剩你一个当家的了,别瞎跑。”
    燕逐尘也没多疑,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若不是这样,我早就出谷寻人了。”
    好在老药王的魂灯安然无恙,没有丝毫黯淡,燕逐尘虽然担忧,也不至于乱了方寸。
    楚照流离开诊疗室,慢慢回到自己的院子,在院中的梨花树上又见到了谢酩。
    高大的梨花树繁盛如雪,一树月光似的,梨花纷纷而落,谢酩抱剑坐在树上,听到脚步声,睁开了眼。
    楚照流顿感奇异:“谢宗主,你怎么过来了?”
    谢酩低头望着他,薄唇微动:“为你护法。”
    楚照流不由愣了下。
    昨晚他睡前,隐约察觉到谢酩似乎没离开,没想到还真不是错觉。
    看这样子,谢酩莫非是准备在药谷的这段时间,一直守着这个院子?
    他不免失笑:“药谷内很安全,你也不必特地耗费精力为我护法的。”
    谢酩避而不答:“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
    您老往这儿一杵,若是在人间,就得把这棵梨花树供起来编神话了。
    天下谁能当你不存在?
    楚照流有点啼笑皆非。
    可转念一想,谢酩年少时曾遭宗门被屠,离海到扶月山万里遥遥,途中想必也经历了不少,少年时的颠沛流离,几乎能影响一生,他不仅会觉得药谷不够安全,恐怕就算在离海流明宗内,也不见得会有多安心。
    这种不安感,楚照流也尝过,很清楚自己劝不动他,便没有再执着让他离开。
    反倒是老药王失踪,谷内人心惶惶的,瞒不过谢酩的双眼,与其隐瞒,不如与他共享消息。
    至少,没有比谢酩更靠得住的人了。
    楚照流瞬间想通,飞身跳上梨花树,和谢酩并排坐着,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翻出祭文,圈出了关键字递给他:“你看,就是这几个字。”
    谢酩依言垂眸看去。
    楚照流认识其中的两个字,兴奋地扭过头,正想和谢酩讨论下,目光不经意扫过他的脖子。
    月光从山尖倾洒而下,被薄如蝉翼的梨花割碎,纷纷落下来,不偏不倚,刚巧就落在了谢酩的脖子上。
    光线阴暗相交,随风而动,勾勒得那段脖子白皙修长,喉结清晰突出,说话时微微滚动,莫名让人挪不开眼。
    脑子里冷不防又窜出燕逐尘的那句话。
    “这么粗的大腿,你躺下让他动不就行了。”
    谢酩说了句话,半晌没得到回应,抬了抬眸,略一停顿,无情地指出:“你脸红什么?”
    楚照流缓缓展开扇子:“……没什么,天太热了,想杀个人给你助助兴。”
    之后说了什么,楚照流的印象却不太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燕逐尘的那句荤话。
    当晚他又做了个梦。
    不过和燕逐尘说的相反。
    梦里,他是上面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还没(在现实里)确认关系就开始心疼自己钱包的照照,谢宗主表示非常满意,并准备上交钱包。
    照照:不用,你没我有钱。
    谢宗主:。
    上古文字祭文→古代版完形填空,不擅外语的照照卒。
    第25章 (一更)
    这次的梦比上次还要过火。
    梦里的男人面容依旧是模糊的。
    窗外雪花纷飞,男人半躺在床上,虽然看不清表情,楚照流却莫名觉得,那应该是副很纵容的神色。
    他骑跨在对方身上,手中持着把黑底描金扇,将男人胸前的衣服一点点撩开,底下风光若隐若现,锁骨间一点红痣熠熠灼眼,颇有点男色惑人。
    楚照流顿时面红耳赤。
    就算他平时一副流氓行径,那也不代表他真是流氓啊!
    周公是对他有什么误解,让他在梦里把人家压在床上做这种事?
    男人躺着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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