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位教授发现陶萄的学东西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这让他对陶萄刮目相看。
他不知道的是,陶萄这样的学习能力,并不是因为她的智商高于常人,或者天生领悟力优秀。
而是每次上完课或者从工作室回来,在处理完其余的事情之后,陶萄基本上就一个人在书房里看书。
她的状态和一开始接触编导学的时候一样,从最经典的书目看起。
陈教授每次给陶萄上课的时间是周末,一上就是一整天,除了讲基本的理论,他会提到最近商场上的很多案例,偶尔会说一说夏家的例子,对此陶萄的反应很平淡。
在上课完了之后,陶萄会自己用学到的东西,去一点点分析当今华国的一些商业现象。
她学习的效率很快,很高,因为她早在一年前的时候,就训练了自己高度的专注力,浮躁的心很容易便能沉静下来,理智地接纳知识,分析问题。
除了老师讲的管理学和市场学,两个月之内,陶萄基本上将涉足工商管理所有有关的全部基础类的书目全部读了一遍。
到了冬至那天,窗外教室外面下着很大的雪。
陈教授讲到最近某个知名企业破产的例子,不自觉说到了一点高级微观经济学的理论。
他平常上课的时候,和陶萄说的东西是综合性的,或者说是偏实战领域的,他将这些陶萄在进入公司之后可能运用到的高效率地传授给陶萄。
说到一半,陶萄忽然打断了陈教授。
她指出了陈教授的刚刚的一处口误。
陈教授反应过来之后,有些惊奇地看向陶萄:你思维能力很快。
陶萄道:我只是听得比较认真。
看来你回家很努力。
陶萄只是朝陈教授微笑了一下:笨鸟先飞。
你父亲对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夏从阳么?我知道。陶萄不叫夏从阳父亲,而是直呼其名,这让陈教授愣了一下。
听说夏宸和夏岐也是您教的?陈教授点头:我的确教过他们。
陶萄又问:他们也在两个月之内学完了工商管理学的所有基础课程么?
陈教授又愣住了,下意识回应道:没有。
反应过来才瞪大眼睛看向陶萄,陶萄朝陈教授笑得很礼貌:我只是随便问问。
请务必把我的上课情况如实告知夏从阳。
如果夏宸他们问起来,也不用隐瞒。
女孩背着斜挎包,站在门口,带上了口罩,
陈老师,下周再见。
女孩消失在走廊尽头。
陈教授内心大为震惊,想到陶萄临走前干脆利落的模样,他脑海中回荡着几个大字潇洒如风。
当初夏从阳联系他说请他教他这个亲生女儿工商管理速成课的时候,陈贤只觉得夏家果然是要倒了,夏从阳居然把希望寄托在这么一个对商业领域一窍不通的女孩身上,上课之前,陈贤也了解过这个女孩的资料,知道她在导演圈子里大放异彩,但是陈贤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如今很多商界的大人物,都曾经是他的学生,近几年,他的学生里也有不少后起之秀,他年少时与夏从阳有交情,否则哪怕是邹家的家主来了,也不一定请的动陈贤出山一对一授课。
夏宸和夏岐当年确实是他的学生,但是也不是如此的授课形式。
作为夏从阳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在夏从阳对陶萄的重视里,陈贤确实读到了疯狂的意味。
然而在这个叫做陶萄的女孩眼里,他却拿不准她对夏家的态度。
如果她真的是天才,那么陈贤也许夏家真的命数未尽。
陈贤是见过世面的人,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他不觉得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可是夏家也还是太难太难。
*
回家后,陶萄翻看着夏家的资料,正思索着,忽然夏从阳打来了电话。
这周末有个商业活动,你愿意出席一个商业聚会吗?
没空。
最近夏家的情况好了不少,我看了你的资料,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所以呢?
上次是迫于形式,紧急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夏家只向媒体承认了你的身份。
这次你生日,我希望为你办一个生日宴会,我会把你的身份介绍给所有海市有头有脸的人,如果你有什么朋友,也都可以邀请过来,我知道你有怨言,既然已经回来了,夏家不会亏待你。
夏启月呢?陶萄问。
如果你不想让她出席,我会通知她回避。
陶萄眸色微动:不用回避,让她出席。
挂断了电话,陶萄继续低头看夏氏财团的资料。
另一边书房里,夏从阳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此刻在夏从阳看来,陶萄已然全然投入了夏式接班人的角色当中。
她的努力让夏从阳很满意,他很期待见到陶萄进入公司后的表现。
哪怕当初再怎么与夏家的人针锋相对,此时还不是因为百分之十的股份,夜以继日地学习商业知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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