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莺华公司找上了门,给的条件可以说有些苛刻,但是签约费很多,对于当时急需钱的饶青案简直是雪中送炭,她没时间考虑太多,就签了约,十年约,条件之一是前六年必须保持单身。
即使没有签约的这个条件,饶青案也早就下定决心了要和符骁分手。而这个决心在符骁和她求婚的那晚就定死了。
就当是她想不开,不忍心也不愿拖着符骁跟她一起背着巨债,当她自尊心太强,死要面子活受罪,想都没想过找符骁借钱。符骁前途光明,而她前途充满黑暗和迷途,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像是隔着天堑,这样的两个人如果继续在一起,总有一天都会分开的,长痛不如短痛。
她不敢再听符骁的一句话,她怕她不舍得,于是她发了分手短信后就把所有的联系都断了,躲了起来。后来,她知道符骁出国了,她松了一口气,接着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哭湿了床单。
签约后,饶青案努力配合公司,她也曾有过妄想,也许有一天真的所有都会慢慢好起来的。直到陆峰给她下药,把她送到某个大佬的床上……那人没得逞,她把那人的头打破了,他没敢报警,饶青案也没敢报警,跑了。
自那以后,陆峰就开始报复似地雪藏她,给的工作也不痛不痒。饶向前也没熬住,欠二叔的医药费和饶向前欠的高利贷依然压在饶青案瘦弱的肩膀上。
饶青案也想过一了百了,但当她一条腿跨上天桥栏杆上的时候,一阵烧烤的香味儿随风窜了过来。
她哭着吸了吸鼻子,决定先去吃顿烧烤。
“饶青案,你什么意思!”陆峰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饶青案捏了捏鼻子,“陆总,咱关系都这样了,就不必在这儿假惺惺的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实在想逼死我,你就尽管逼,反正我也不怕死。”
“饶青案,你在威胁我?!”陆峰怒不可遏,气得鼻子呼呼喷气。
“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饶青案微笑,“我在天之灵一定保佑你全家平、平、安、安。”
“好、好、好,你了不起!你不怕死!”陆峰脑袋气得嗡嗡,“反正以后我也管不了你了,你想死就死,也威胁不了我了!”
饶青案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已经把莺华卖了!以后你换老板了知道吗!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还能唬得住新老板吗?”陆峰像是抓住了能气到饶青案武器一样得意,“饶青案,你了不起,看看你以后还能威胁得了谁?”
“你要不是做了亏心事心虚,怕什么威胁?”饶青案讥讽道。
饶青案被陆峰轰了出去,她急忙去找谯柔打听是谁买了莺华。
“什么?莺华被卖了!”谯柔震惊。
“姐,连你也不知道莺华被卖了?那陆峰狗贼竟然瞒了这么久?”饶青案有些着急,莺华的老板怎么样可关系着她的未来前途啊,要是再来个陆峰这样的无耻之徒……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没用了。
“你等等,别着急,我去打听打听。”谯柔安抚地拍拍她,然后出去打电话去了。
“好。”
就在饶青案焦虑的时候,符骁的电话打过来了。
“饶青案,我来接你了。”
“啊?你在哪?”饶青案晃晃脑袋,试图把之前的焦虑挥掉。
“我在你公司楼下,下来。”
“马上。”
饶青案和正在打电话的谯柔说了一声就蹭蹭往下跑了。
“你再说一次!你确定?”谯柔皱眉确认。
“对,就是符氏集团,我刚问出来的,反正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你那么震惊干什么?”电话那头说道。
“我……”谯柔走到窗边,看向楼下,远远地,饶青案跑向一辆纯黑的车,钻了进去,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总感觉是从蜘蛛洞进了另一个狼王窝。
“怎么这么早?不是说六点才来吗?”饶青案一边自觉地给自己系安全带一边问。
“无聊了。”符骁瞧了她片刻,按住动来动去的饶青案,“来找我的消遣。”
饶青案心里不甘示弱,你也是我的消遣,哼哼。
“嗯嗯,是是是。您老有什么吩咐?”
符骁见她想翻白眼又不敢的样子觉得好笑,“哟,嘴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饶青案忙把嘴巴抿平,“才没有。”
“我看看。”符骁按着她的后颈,让她凑近了些。
“看、看什么……”饶青案不免有些脸热,眼睛闪烁,又逼着自己直视他。
“我看看你哭没哭。”符骁放开她,“看来是没有。”
“我为什么要哭?”
“不知道,你就是爱哭。”
“谁爱哭了!你才爱哭!”饶青案立马反驳,然后气焰又立马识时务地下来,“当然,你要是喜欢个哭包,我也不是不能演一下。”
符骁哼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
“陈岳阳那事儿是我没考虑周到,你不用太在意,他那个剧本一般般,下次给你找个更好的。”剧本确实一般般,但因为导演名气大,团队好,所以符骁才让她去试试。然而丢掉那个机会其实也并不可惜。
“噢。”恐怕是因为是你的苏璇妹妹抢了,所以才跟我说不用太在意吧?饶青案在心里阴阳怪气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