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蓉心里奇怪,要穿衣起身:“思歌那屋你看过没?”
“这有啥好看的,大半夜的。”
阮常跃把妻子又按回了被窝,再次躺下后,偷偷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好家伙,凌晨一点。
嘟囔了句,年轻人真能熬。
周遭很快没了别的声音,想必是娄晓蓉相信拉赫了,偷跑计划成功,又跟夏倦书互袒心意成功,阮思歌闷声笑起来,兴奋了一阵子后,睡意袭来,进入了梦乡。
一觉再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还是娄晓蓉实在看不下去进来喊她起床,语气不善:“怎么?气到现在还不起?”
“跟我怄气啊。”
这般没有负担的睡眠状态,已经很久没有过,阮思歌也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到底是几点才睡着的,一夜无梦格外舒爽,闻声起了床,也没说话。
不搭理才是她正常的性格,娄晓蓉反倒觉得顺眼了许多,“出来吃饭吧,这回不是你爸做的了。”
“多少吃点,早点恢复。”
阮思歌掀开被子下床去穿鞋,一时忘记右脚崴了,起身站到地上时,嘶了声,娄晓蓉瞧着不对劲,急忙走过来观察她情况,“脚怎么了?”
“昨晚上厕所不小心扭到了。”
阮思歌掩眉解释了句,随后打开了衣柜。
“等下吃完饭看看严重不。”
身子无力,难免磕碰,娄晓蓉也没怀疑,见她准备换衣服,关上门走了出去。
阮思歌厌食症一直没完全恢复,最近几日不过是强行用意志克服,突然松懈下来,表现就更加真实了,草草吃了点又回了屋休息。
娄晓蓉控制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罕见同意她跟着一起出门,由阮常跃开车带着一家去医院,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和止疼喷雾,车子停在市场门后,她径自去买菜,使唤丈夫在车内看着阮思歌。
啪一声,火焰一燃,阮常跃点了根烟,幽幽往外吐着烟圈,轻声问她,“脚是昨晚翻窗受伤的吧?”
阮思歌嗯了声,转而又问他:“昨晚妈没发现吧?”
“没发现,我兜着呢。”
家里娄晓蓉不让他吸烟,难得点上一根,几口烟下来,阮常跃身子也放松了,“谈归谈,但下回不能再他家待那么久了。”
“?”
阮思歌疑惑的嗯了句。
“我是答应说未来可以帮你偷户口本。”
阮常跃顿了下,显然想歪了,“但我不想提前就当外公。”
他不排斥两人谈恋爱,也是看在夏倦书性格挺稳定,家境也尚可,觉得增加一点男女经验也好,但基本的底线还是要在。
阮思歌满脸黑线,“想抱外孙想疯了吧。”
阮常跃夹着烟的手给她指了指市场内正抱着孙女逛市场的一个大爷,叹道:“人老了不就那点盼头了。”
过了十多分钟,娄晓蓉拎了一个大袋子坐上了副驾,高兴跟他们分享说:“镇上这物价就是便宜,多买了一点。”
阮常跃启动车子往家赶。
看着气氛还不错,阮思歌看了眼娄晓蓉身上挂着的小皮包,猜出自己手机可能被她随手带着,轻声试探,“妈,手机给我看会儿新闻。”
娄晓蓉警惕递给她自己的手机,想着怪不得今天这么乖,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好心道:“别想着联系夏倦书了,我刚刚在市场上都听说了,昨晚人家跟相亲对象聊得正好呢。”
第43章 、地下恋这点自觉应该还是要有的吧
脚上的伤不严重,连着吃了两回药便消了肿,痛感也减轻了许多,到第三天走路基本已经正常,娄晓蓉逐渐摸到了十字绣的门道,看她体重也有回升的迹象,心情一好,把手机还给了她。
手机被娄晓蓉一直藏着,早就没电自动关机,阮思歌拿到先去充了电,坐在桌前摆弄两把钥匙,家里的这把阮常跃不打算要回去,让她自个留着了。
她在想怎么处理。
最后想来想去找到书包挂件上一个毛绒玩具,绕着圈挂到了一起,怕被娄晓蓉发现,又塞到了夹层里。
入了六月,延林镇气温攀升很快,阮常跃搬着风扇进了屋,嘴里嘀咕着夏天水果生意好要回去店里。
娄晓蓉听着心思也活跃起来,女儿恢复情况超出她预想,飞燕杯就在重阳节前一个周的周六,满打满算留给阮思歌准备的时间不到四个月。
打从过完年,她摸琵琶的时间屈指可数,手只怕早就钝了,娄晓蓉小声道:“我瞧思歌体重也涨了些,夏倦书那跟相亲对象处的正好,她待下去看着心里也难受,要不下周我们就回去?”
不知道打哪听得夏倦书跟相亲对象相处正好,阮常跃第一次有点可怜这个八面玲珑的妻子了,敷衍道:“那你问问思歌。”
手机连着充了两个小时,阮思歌开了机,重新输入密码,密密麻麻弹出许多未读消息,有软件发来的,也有电话和短信,满屏幕都是。
娄晓蓉进来喊了她过去吃饭,阮思歌慢慢喝着碗里的红豆粥,微甜口,红豆煮的软烂细腻,喝下去胃暖暖的。
饭桌上气氛安静,娄晓蓉咳了声,主动开了口:“思歌,下周我们回江礼好不好?”
阮思歌握勺的手一顿,“这么突然?”
“不突然,你看你休养的也差不多了,水果店生意就指望着夏天这几个月营收呢,再说飞燕杯你总不能也不参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