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关上了门坐到了沙发上。
“为什么负责人那一栏会是顾格的名字?”,我开门见山的询问他。
“或许是重名呢?”
他反问我。
“放你娘的狗屁。”
“…哥。”,他有些哀怨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脏话满天飞你不知道是吧,我TM还骂你呢。”,我白了他一眼。
“……”
“……上次我看到顾格半夜去见祁图,他们两个谈了一些……我听不懂的事情。”,我转入了正题。
“所以当你就在怀疑顾格和祁图之间微妙的关系?当你刚才看到病案上的顾格这个名字后就笃定了?”,他说着。
“本来还是有所怀疑的,但是看到你的反应之后我就大致笃定了。”,我抬眼看了看他。
“……所以我让你看过档案的事不要跟任何说,你听进去了?”,他问我。
“没有。”
我干脆利落的回答着。
我本来是打算将档案给池迤之后就回屋找顾格问个清楚的,结果池迤的反应出乎我的预料,让我更加想一探究竟了。
“我不让你告诉其他任何人都是为你好。”,池迤突然语重心长的说着。
“你TM不要顶着这样一张脸跟劳资说这样的话,烦得慌。”,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你能不能听听话?”,他静静地看着我。
就是这幅模样让我极其不爽,mad,劳资才是有资格管教他的人吧,现在天天儿对我管这管那,烦死了。
“我不听你的废话,我就想知道其实你早就知道顾格的身份了是吧?”,我询问着。
他沉默几秒,随即点了点头。
尼玛合着我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的人……扎心玩意儿,我明明把顾格当成朋友,结果这丫把我当猴儿耍…敢情这段时间他对我们的情意什么的都是装出来的啊。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费尽心思委曲求全的装成病人就为了和我们打成一片?还是因为他是我名义上的负责人?
“我知道你的疑问是什么。”,池迤说道:“你在想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做法是吧。”
“我在想你们两个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去的。”,我说。
“哥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他突然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说着。
“我已经过了听也格林童话的年纪。”
“……之前有个高中生,他高三那年他哥哥大三,在他满怀希望的考入他哥哥那所大学后,他哥哥却突然失踪了。”
我没再打岔,静静地听他叙述着。
“这一失踪就是一年,没有任何线索,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警方、校方包括男孩的家人找遍了所有他可能会在的地方,可是都没有任何结果。”
我起初以为代指的是他和我,听到这里这个念头才作罢——如果我在学校失踪了,可能就警方和校方会参与找我,谁让我没妈爹还不疼呢。
“就那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这期间男孩一直安慰自己,他哥哥是个冒失鬼,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不会出事的,直到一年后的某一天,男孩的父母打去电话,说他哥哥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他们小时候成长的地方。”
池迤说着,看了看我。
“所以……这是个玄幻故事?”,我问。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男孩知道这个消息后,连夜赶了回去,可回去之后并没有见着他的哥哥,他的父母告诉他,他哥哥变了一个人,不仅是外貌上,记忆还停留在了好几年前,男孩询问父母他哥哥的去向,他父母告诉他,哥哥被带去精神病了。”
……这莫不是个同人文故事,故事原型就是我们所谓的一家人?
“打住打住,你TM在瞎几/把狗叫什么?”,我打断了他。
这人怎么越扯越玄乎?
“男孩要去找他的哥哥,但是正好他们的爸爸病重需要人照顾,所以男孩一边照顾父亲一边打听他哥哥所在的精神病院,就在男孩好不容易见到他哥哥一面的时候,他哥哥却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忘光了。”
他继续说着,两只黝黑的眼睛如深潭般死寂。
“所以哥,你那一年到底去了哪里?”
他突然沉声问着。
我四下看了看——也只有我一个人啊……也不可能是在问别人。
“其实…你才是个精神病吧,我压根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冲他说着。
他的眸子明显暗了暗。
“哥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他问。
“我能有个什么印象?”
给爷整笑了都。
“你大三失踪一年后又突然出现,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看着也不像是在瞎几/把扯。
“……有…这回事?咱别的不说,池迤,其实你才是脑子有病那个吧,你说的一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我百思不得其解,寻思着这孩子是不是昨晚也喝酒了?
他揉了揉眉间,轻叹了一声,道:“算了,日久天长,你总会想起来的。”
想起来什么啊?整的我整个人都懵了,我寻思着我也没失忆什么的啊…怎么他说的话就这么的玄乎呢。
“所以这和你来这院儿里当医生有关系?”,我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