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显示从关灯时间到你进去之前,没有任何人进来过。”
顾格突然说着。
……可是昨晚这里真的是有一个人啊,我还找他讨要的一根烟,那烟味儿不大,不知道是个什么牌子。
“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真的很确定昨晚这里的确有一个人,没说话,就站在这里抽烟。”
我回答,揉了把头发。
头仍然是有些昏胀。
气氛一时之间沉寂起来。
我就当做是不知名人士的恶作剧了吧。
……
回到宿舍,我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东西,无意间看见了枕头下面放着的文件——
好家伙,这玩意儿是池迤的,忘了给他。
没有跟他说就拿走了,这的确是不太礼貌的,万一人家急用又一时之间找不到的话,那得多急啊。
寻思着,我拿着文件出了宿舍,径直下了楼。
在路过院儿里的时候,那地板‘伸腿’绊我,害我栽了一跟头,身上淌了不少水——尼玛尴尬的是老多人都看着了,尴尬的我能用小腿弯夹碎榴莲……
我故作正经的站起身,有些同手同脚的捡起了地上渗了水的文件。
芭比Q了……自己摔了不说,还把人家的重要文件倒腾进水坑里面了…
我连忙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逃离了这个尴尬之地,然后查看着那个牛皮文件夹。
这玩意儿材质不行啊,都不防水……
我掏出纸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水渍,好在没什么大问题。
于是我又寻思着查看一下里面是不是也湿了、有没有损坏什么的,所以这样想着我就打开了来。
拿出文件的一角,上面显示的是‘病人档案’,我余光扫到了一个相对比较熟悉的名字——池琛。
……这是我的档案?
话说病人看自己的档案没问题吧?
我拿出那份档案看了看,照片上的帅脸的确是我本人,但是我都很明确的说过了我尼玛叫吴真,怎么一个两个的就是不听?
大致浏览一遍过后,我发现有些不对劲。
病人症状那一栏,写着——‘精神分裂,偏执性精神障碍,据临床观察有轻微暴力倾向,曾做过颅内手术。’
我愣了有片刻,随即觉着有些好笑,伪造病例啊这是,我自个儿压根儿听都没怎么听过这些个病例。
但当我看到病室医生负责人那一栏时,觉得笑不出来的同时还觉得不可置信。
熟悉的名字映入我的眼帘,那一笔一划我却觉得格外的陌生,好像那每一笔每一画都不再是我所熟悉的字眼儿一样。
负责人——顾格。
临床医生——池迤。
治疗方式:药物控制,保守治疗。
……我静静地看着那份档案和上面熟悉的字眼儿,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了起来。
我想安慰自己可能、也许只是重名而已,但脑海中浮现顾格深夜与祁图会面交谈的事情。
这件事情为前提,我没法儿做到说服自己。
将问价放回到了袋子中,重新整理好,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到了池迤房间门口,抬手敲响了房门。
没多大一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看样子是从床上被吵醒的。
看见我的那一刹那,他明显有点儿诧异。
我什么都没说,把文件递给了他。
他愣了几秒钟,才接过被浸湿的文件袋子,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
将东西给他后,我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拽住了。
我转过身很是不耐烦的看着他,要是他三秒之内不主动松手的话,今儿咱只能有一个人能双腿健全的离开这栋楼。
“你看过里面的内容了?”
他皱着眉,带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味。
“不然呢?”,我没好气的说着,同时反问着:
“我TM自己的档案我不能看吗?”
池迤咬了咬牙,一个用力将我拽进了屋里,随即反锁了房门。
“你TM想干嘛!杀人灭口还是TMD毁尸灭迹?!”,揉着被扭到的手腕,我恶狠狠的看着他。
池迤苦恼的揉了揉眉间,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烦躁的揉了把头发后,告诉我说:“你看过档案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凭什么我操!你们捏造病历合起伙来骗劳资把劳资当傻/逼!我尼玛还不能申冤了是吧!”,我提高了音量。
“你先冷静一点。”,池迤说着,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一个甩手,就产生了电视机里经常演的苦情戏码——杯子摔地上了。
但好在那玩意儿是塑料杯……没摔碎。
池迤没说什么,捡起杯子放到了桌上,随即抵在门边,静静地看着我。
“滚开,挡劳资道了。”,我烦躁的冲他说着,迈开步子就作势要往外走了。
“哥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突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我准备绕过他摸索门把手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你TM看不起谁呢?”
池迤没说什么,径直走到了沙发上坐下了。
我扭转门把手拉开了门。
“哥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身后的话让我收回了迈出去的步子,我静静的听着他的下文。
“过来聊聊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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