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说我猜不到。”,江阳认真的回答着。
“…行吧,我告诉你。”,我沉声说着:“我看见老顾进了学校的一个办公室,里面等着他的是祁图,然后我听到了他们谈论一些什么实验宿体什么的。”
说完,我静静地观察着江阳的反应,他他明显摆着一副不信我的表情。
“骗你不是人。”,我补充了一句。
“真谈论的这些?”,江阳沉声问道。
“真的,虽然具体什么个情况我不知道,但他们的谈话就是这样,而且……”
身边路过一个人,我下意识的住了嘴。
“而且什么?”,江阳追问我。
待那人走远了,我才继续说道:“而且我怀疑404那女人坠楼多少和祁图沾点儿关系…虽然我也不是很确定哈,也没有什么证据,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大胆猜测可能是那个女人知道点儿什么,所以祁图想杀人灭口。”
“真……有这么玄乎吗?我觉着这不是我能理解的范畴。”,江阳拉着我到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也不是我的啊,但这事儿吧,就是这样发生了。”,我附和了一句。
“顾哥和祁图应该不是一伙儿的吧,你看他跟咱关系那么铁,又知道咱看不爽祁图,所以我觉着这俩人可能牵连也不深。”
江阳认真的分析着:
“况且祁图要是真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事儿的话,顾格那个嫉恶如仇的性子早就动手恁他了是不?”
这样一说,我觉着他说的也在理,顾格嫉恶是不是如仇我不知道,但我清楚像老顾这样老实巴交的面瘫脸,指定也做不出什么坏事儿。
‘人美心善’其实来形容他也挺合适,长的可以的人一般都不会做些坏事儿。
眼下我也只能这样子安慰自己了。
“其实这几年咱院儿也没有什么负面消息,你那晚听到的可能是语言歧义,让咱都误会了吧。”,江阳又说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捋了捋自己的想法,着实也算是荒谬了,竟然扯到什么人/体、实验什么的,就当我电影看多了吧。
“想开点铁汁,我们生活在现实生活中,什么实验宿体的都是那些个搞科研的人的范畴,咱就安安静静的该吃吃该躺躺,到了日子出院儿就成。”
江阳揽着我的肩膀,语气轻快。
这人真的像是有抑郁症的吗?我怎么看都不太像啊他,这心态和积极的生活态度,虽说佛系了一点儿,但终归是能点醒我的。
“就当我想多了吧,按你说的,人嘛,活的潇洒一点儿,这些事儿总的说也不可能落在咱身上哈。”
我慨叹了一声儿。
“对了嘛,把什么事情想简单一点就好说多了。”,江阳起身拍了拍裤子,回头冲我说着:“走,干饭去了,吃饭要积极,不然脑壳有问题。”
我笑了笑,起身跟着他往食堂走去。
吃饭的铃儿已经敲响了,病友们陆陆续续的排着队。
我和江阳到的早,所以说排队的位置相对比较而前。
往后张望着,瞧见了门口熟悉的人影儿,我冲着他们招了招手。
“这边铁子!”
看见了我‘突兀’的举动,他们走了近来。
帮朋友站队有错吗?有错,插了别人的对,但是有问题吗,完全没问题,我站的不是队,站的是人情世故。
“老顾你怎么了吗?”
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询问着。
“没。”
顾格摇了摇头。
行吧,没打算跟我们说,但我确定他有心事。
人嘛,心里装点儿事也算是正常的哈,我不过问,等他自己主动说。
不说的话要么就是不够信任我要么就是他觉着自己闷在心里能消化。
……
吃过饭,我第一想法是回宿舍躺尸,发挥我的宅男体质,搁哪儿都不如搁床上躺着香。
结果走到半路杀出了一个护士长,阴沉着脸喊我去院长办公室。
嘶,这就有点慌了,无缘无故找我干什么啊,这感觉跟当初班主任叫办公室一样。
“能不去吗?”
此话一出,我觉着护士长都想伸手抽我了。
“去就去吧。”
我嘿嘿一笑,跟着她往祁图办公室去。
可能是错觉吧,我总觉得哥儿几个看我的眼神跟生离死别似的。
出去晃悠了一圈,再回来一看,觉着到祁图办公室短短一路,清一色的人都表情木讷。
我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待了多久,也没资格去谈论他们,身处深渊的人没资格凝望深渊,当然,我指我自己,别人我不知道,可能他是个强者,凝望深渊的同时还能给深渊翻个白眼,太牛逼的话说不定还能呸口老痰呢。
嘿嘿。
到了祁图办公室,护士长敲响了门,随即推门但没入。
“院长,人带来了。”
护士长说了句。
我站在门口觉着有些心慌,该不会又是想搞哪样花样儿恁我吧。
“院长。”
内心想法一瞬间的千奇百怪,但我还是迈着步子跨进去了。
后脑勺一阵风掠过,门被关上了,意思就是这里现在只剩下我和祁图了。
两个寡男,我还真找不到话题主动开口。
硬着脖子走到他面前,此时祁图正埋头看着桌子上的一大摞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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