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动不动就喜欢伸手指头算啊算!
原以为,这是毛病,可是没想到,后来连续多次有感,按鼎中天演数推理出来的结果,都应证了人家的高明。
现在……
“怎么啦?”
闵浩心下有些小慌。
师妹成了非常厉害的神棍,每次蹙眉的时候都没好事,“我告诉你啊,现在对我们千道宗来说,最重要就是林蹊那边了,她那里传来的跟你之前算的一样,上上大吉!”
有些霉头是不能触的。
“一会师父就要来了,你把你的眉头给我整平一点。”
要是让师父看到师妹蹙眉,他们可能都要倒霉!
“师父现在听不得坏消息,沈容就要到灵界帮忙看林蹊的寒毒了。”
“知道了!”
柳酒儿忙揉了揉脸,然后对着师兄做了个微笑的表情,“我刚刚有感,跟林师姐无关。”
无关啊!
那就好。
闵浩现在就担心徒弟沈容解不了林蹊身上的寒毒,然后师父骂他,林蹊也要迁怒他。
那丫头当年走的时候可是说了,等她回来,徒弟解不了她的寒毒,从他开始算,云荡峰无宁日。
“你有感……是哪方面出了问题?”
问这话的时候,他声音都亮堂了些。
柳酒儿看了一眼师兄,眉头忍不住又蹙了一下,“师兄,你印堂有些黑,这几天上火,眼含的血丝直冲眼角,有散财之象!”
闵浩:“……”
他连忙揉眼,灵气在脸上在眼中在额头过了一遍又一遍,“现在呢?我的散财之象是不是止了?”
“没有!”
柳酒儿藏在袖中的手指头又捏了捏,“不止是你一个有散财之象。”她叹口气,“好像之前我们要已经要入宫的财气,都散了些。”
“……”
师妹越来越讨厌了。
闵浩当场跟她拉脸,“酒儿,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明明知道林蹊就在这两天回来,怎么就不能提前几天出关?”
要是能早点出关,早点看出来,也许他们就不会失财了。
闵浩痛心疾首,“快点吧,师父等着你呢。”
师父已经来了。
柳酒儿有种被师兄坑了的感觉。
哼!
不就是没按他的意思说好话吗?
她眼中忍不住含了点怒气,只是,师父当面,却不敢显露出来,低头做乖巧状,“师父,您来了?弟子……弟子也不是不想早一天出关,只是,只是中间出了点岔子。”
“噢?严重吗?”
知袖当然关心。
这是亲徒弟。
虽然这个亲徒弟,好像已经不务正业了,可养这么大,哪怕是条狗,也有感情了。
“不严重,已经好了。”
“那就好!”
知袖松口气,“林蹊在灵界为宗门争了大气,现在正在搜割四方财物,我不好再上去。”灵界已经有渲百、随庆和宜法,一会致远也要陪同沈容上去,她要是再跟着,某些天然喜欢酸的混蛋,就要说千道宗仗势、仗仙令强取豪夺了。
“你和闵浩陪同你致远师伯与采薇、沈容五人一同到灵界。”
知袖瞄瞄徒弟藏在袖中的手,“顺便帮帮他们的忙,尤其是你林师姐身上的寒毒……”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到底太关心,“酒儿,你算过林蹊身上的寒毒解得解不得吗?”
这?
柳酒儿为难。
自从发现她算的事还挺准后,她就因为自己关心,再加上师门逼着,师父逼着,同门好奇,帮林师姐算过好几次。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算其他的都挺准,就是算到林蹊的时候,天机异常的模糊。
正确地说,林蹊林师姐身上,有很多的变数。
十面埋伏非同一般,再加上那位师姐智计超群,常想常人所不敢想……
每次算的时候,不管能不能算到,柳酒儿都感觉特别的累。
而寒毒,更是触不得。
一触……
柳酒儿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法衣,“师父,易曰,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
“……”
知袖微沉了脸,这话可不是好话。
果然!
徒弟嘴巴开开合合,“师姐已得天道厚爱良多,若是真的一点烦恼都没有,只怕连鬼神都不容!”
柳酒儿何尝没看到师父已经不满?
奈何,这件事以她近年研究的天演数,总觉得,这是天道的另一种平衡。
林师姐想要借沈容尽解寒毒,也许根本就是奢想。
“行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知袖脸上的嫌弃忍不住又露了出来。
主要是徒弟太不贴心了,连把好话婉转的本事都没有。
“能解当然更好,解不得……,你们也要尽量配合沈容能帮多少是多少。”
知袖又瞅了一眼缩在一旁的大徒弟,“林蹊对沈容报的希望良多,你们有没有努力助她,她也会看在眼里,真要解不了……,她发脾气,你们也都给我受着。”
“是!”
“是!”
闵浩和柳酒儿没有犹豫地应是。
半晌,两人离了云荡峰,与致远三人汇合的时候,沈容也是一次又一次地瞄自个的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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