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庄子的菜种出来有些黄,从街上买的就挺绿。
看周围几家府上下人也都去排着等,也不知道买到了没有。
饺子摊和灌汤包每月能赚近下百两银子,再加上送菜卖菜赚的钱,一个月裴殊能还六十两银子。
剩下的六十两算是攒的钱,离开国公府后,家里已经攒下一百三十两银子了。
庄子上两亩地盖了十个棚子,和裴殊已经用的大棚不一样,这个棚子只留通风口,其他地方严实得很,连个窗户都没有,以保暖为主。
安定侯给的两个庄子全部盖成这种棚子,加起来三百来亩地,得盖一千多个棚子才行。
李老头这回接了个大单子,庄子两亩地的筐子全从他这儿做,一个棚子里三百个筐子,做一个筐子给两文钱,这些木筐就能赚六两银子。
带着儿子,李老头五六天就能做好。
这些活顾筠肯定是紧着庄子上的人,但李老头家里毕竟人少,安定侯给了两个月的期限,所以筐子请客木工做。
裴殊每日两地跑,晚上回来还得育种,早起再过去,用了十多天,两座庄子的棚子终于搭好了,裴殊人也瘦了一圈。
晚上回来,裴殊在外头洗了把脸,然后才换鞋子进屋。
顾筠看着心疼,“本来就不胖,这下又瘦了,吃多少才能补回来……”
裴殊没觉得自己瘦,他觉得自己结实了,他把袖子撸起来,“阿筠,你摸摸我胳膊。”
裴殊手上微微使了点劲儿,胳膊上覆着一层肌肉,看着很有力量。
顾筠伸手摸了摸,是硬的,“我记着以前不是这样的……”
世家公子,又不习骑射武功,身上软绵绵的,也没什么力气。
原身就是这样。
裴殊来庄子之后,每天搬菜,来来回回搬几十次,几个月下来,力气变大了,身上的肉也结实了。
所以看着瘦了点。
顾筠是妻子,担心他关心他,但裴殊希望自己这个样子顾筠能喜欢,而不是觉得他瘦了,天天做好吃的,补成原来的样子。
天已经黑了,后院除了他和顾筠没有别人,门紧关着,就是他们夫妻二人。
裴殊把衣带解开,把自己的胸肌腹肌给顾筠看,“阿筠你再摸一下,是不是硬的,而且你看这轮廓……”
有八块呢。
顾筠愣愣地,看着裴殊眨了眨眼睛,屋里点着两盏烛灯,灯罩是用纱布做的,轻薄的一层,能清晰看见里面跳动的烛火。
顾筠耳朵慢慢变热,脸也热了起来,她把手背到身后,“什么天儿,还以为是六七月呢?也不嫌冷,还不穿好……”
裴殊:“我现在身体好,不怕。”
说完,低头自己看了两眼,“我感觉比以前结实多了,出去也不累,你别担心我了。”
顾筠喃喃道:“结实有什么用,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她看的医书一点用都没有,如果裴殊好了,身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裴殊没听清:“阿筠你刚说什么……”
顾筠皱着眉,“没什么,等会儿。”
裴殊正欲把衣带系上,谁知顾筠伸手拽住了衣角,裴殊低下头,就见顾筠把衣服往两边扒拉了一下,然后手就摸了上来,她的手有点凉,裴殊被摸得一个激灵。
感觉腰下都麻了。
顾筠瞧着裴殊的脸色,什么反应都没有呀,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衣服给他系好,“行了,饭好了,咱去吃饭吧。”
裴殊扶了一下腰,想要站起来又坐了下去,“你先去,我拿个东西。”
顾筠烙的理他,她心里不好受,有些失望,又怕说什么让裴殊心里更不好受,便去了,堂屋。
家里事儿多,春玉绿勺也去给裴殊种地了,他们两个吃饭几乎都是自己做,自己做饭也有趣味,倒也习惯了。
等顾筠从屋里出去,裴殊使劲搓了把脸。呸,禽.兽!
不就摸了一下吗,他激动个什么劲儿,下回可不能这样了。
裴殊缓了一会儿,去堂屋端饭端菜,小米粥和蒸菜,四小块葱花饼,一盘中午剩的烧排骨。
顾筠问:“你去拿什么了?”
裴殊总不能说自己在屋里冷静,他道:“看了一眼书,明儿得去撒种。”
棚子搭好,剩下的活就是育苗,种子提前泡了五六天,先铺一层粗布,然后在上面撒种子。
等种子发芽之后,按长的大小,一筐一筐地种,这样长势差不多,就不用后头再花时间挑菜了。
顾筠点了点头,“外头有点阴,明儿怕下雨,夫君明日带伞,多添一件衣裳吧,我晚上找出来。”
裴殊觉得自己愧对顾筠,他不干净,他肮脏。
“快吃吧,我知道你饿了。”顾筠不吃饼,排骨也是给裴殊准备的,这些裴殊都能吃完,他吃的不少,就是不长肉,兴许真如他所说,人结实了。
吃过饭,裴殊把碗筷刷了,就这么点活计没必要非等着春玉她们干,本来裴殊就没那么多的阶级观念。
屋里的菜浇遍水,炭盆里添两块炭,明儿一早春玉和绿勺把菜摘了,送到庄子门口,有人来接。
现在菜给安定侯府,安王府,以及皇宫。
总共三家,每日送一百五十斤,另一百斤拿出去卖,价钱都一样,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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