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对旻儿殷切的目光,我当然知道他是好意,只是,这个喂食的事还是不要叫他做了。
“哎哎”十七久等不到下一勺,叫着提醒我。
我赶紧又勺了半勺过去,把他安顿好。
估计旻儿也是见我喜欢亲自喂,在旁边看得得趣,我拿着勺子告诉他,“哪,像这样,不能满勺,不然三弟含不住,但又不能少了,不然他不满意。不能多不能少,还要掌握好时机。还有,只能喂到这里,必须少吃多餐。”我在碗沿画了一条线。我喜欢喂十七吃东西,不过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喂过他一口『奶』水的心理补偿。
而旻儿,听我说得比较复杂,也就打消了一时兴起的念头,乖乖坐一边玩玩具去了。我已经跟他说了,不要到门口去等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他就蔫蔫的跟在我身后,我看着实在来气,可旻儿是那种一训就躲进壳里的个『性』,所以训斥只起反效果。于是十七吃完早饭,我叫云兮带旻儿去梅花桩那边练武,告诉他,如果勉之回来看到他一点进步都没有,会不高兴的。
“勉之从来没有因为儿臣会从上头摔下来不高兴过。”
“那是因为你在勤奋练习,如果你连勤奋都没有,不用等勉之回来不高兴,母后现在就不高兴了。你看十七都很想上去,只是他现在连爬都还不会而已。”我脸上没了笑容。
他这才乖乖的跟着云兮练习以前学过的招式,可惜错漏百出。十七坐在旁边的摇摇车里,看得很是开心,小手还跟着比划。他大哥再次摔跤的时候,他嘿嘿的嘲笑。弄得旻儿觉得很没有面子,央我不要看了,带三弟出去。
十七开始还不肯走,觉得有意思,是被我哄了又哄才勉强愿意回屋里的。
我刚坐下,翠侬就来告诉我,说是发现了个写着我生辰八字的小娃娃,上面还扎满了针。
“在哪里?”我问。
翠侬把地方说了,原来是在那三个一直被严密监视着的嫔妃那里。
翠侬又凑到我跟前,“娘娘放心,那上头的时辰写差了一点点,不是您的真正的生辰八字。”
我不是太信那个,不过故意避开了也好。
这个,就是做出来的证据了。也不算完全冤枉她们,她们本来就是要搞一个这个的。只是被姬少康知道,让姬瑶知会了我,把她们都看起来,让她们没了机会做而已。
我跟六哥说的时候,他说叫我不要管了,他叫人去弄好就是。
翠侬还说那个娃娃真的像是好几个月的东西了,再『逼』真不过。那三人不住的喊冤。可是当初那些人的口供是现成的,只是把未遂改成了已遂。那些人为求自己脱身,自然要他们怎么说就怎么说。而且时机直指我生十七时候的难产,以及其后的昏『迷』不醒。意指她们借此诅咒我生嫡皇子的时难产而死,甚至一尸两命。只是老天有眼,让我又醒了过来,我儿子现在也健康活泼。
宫里因为十七的事,正弄得有点人人自危。这下子有人冒了出来,事情立即被又快又狠的呈到了六哥那里。
我打量时机差不多了,就换了正装到乾元殿去。
秦涌请我稍等,他进去禀报。
这会儿正有几个大臣在回事,听到我来,就避到了偏殿去。
我进去大礼参拜,“臣妾参见陛下。”穿这身礼服,到了这个地方,我不由自主就庄重起来了。
他从御座后过来,扶起我,“皇后平身!你是为那个诅咒娃娃而来?”
“是啊,现在到底要怎么处理?”他说交给他处理,好啊,那我什么都不做。可是最后怎么处置我得问问啊。我怕等到他晚上回去,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
“你想怎么处置?”他在我的扶手上面坐下来,用手捏我的耳垂。我有点不习惯穿着这种大礼服亲密,躲了一下,结果耳朵就被他拉了一下。
“别闹!我是正儿八经来问事的,你这样子好像我自动送上门让你娱乐一样。”我昨晚就想问的,结果和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所以只好白天再过来。没办法,有个精力旺盛的儿子,陪他玩也是很费事的。
他不听,继续捏我的耳垂,“刚才那几个老家伙就是来说这事的。”
“来求情?”
他摇头,“也没冤枉她们,算是人证物证俱全。巫蛊是历代宫廷都最忌讳的,谁会来这里求情。除非脑子出问题了。她们的家族,我已经赦免了,也不会激起大的矛盾来。”
“那难道是来请你严惩的?不该啊,这些人不是最讲圣人的恕道,何况你已经明确表示了到此为止,不追究家人。算了,不说他们。那三个人到底要怎么处置?”
“你想怎么处置?”他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狐疑的看着他,“你这是试探我呢,还是真的要听我的。”
“你说说看嘛。”
我决定把我想的老实说出来,而不去揣测他想听什么。
“我觉得她们三个是有那个意图,而且也已经着手进行,但毕竟被姬瑶叫破没有实现。而且即便实现了我也不太信那个。如果光靠诅咒就可以成事,那这萧家的太祖难道是靠下咒得到江山的么。而且,这一次也是我要借机赶她们走,所以按已遂来处置的。就当给十七积阴德,留她们一条『性』命,逐她们到皇家寺庙清修吧。希望伴着青灯古佛能『荡』涤她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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