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
他想说,我本来就是个读书人,可是他一未寒窗苦读,二无功名加身,他算哪门子读书人?
你得明白,你不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读书人,你想做的事,其实是一件商人做的事,所以,你是一个商人。
石聆不紧不徐地道:什么是商人呢?云娘子,你来说。
卖货呗。云娘子想也没想地道。
对,就是卖货,卖书和卖茶水是一样的。云娘子,你以前是怎么卖茶水的?
我我就吆喝啊,路人渴了,听到我吆喝有水,自然就来了。
对,吆喝。石聆看着柳掌柜,笑道,柳掌柜,你现在要学的事情,就是吆喝。
柳掌柜脸色一黑。
吆喝?
他卖的可是书啊,上街吆喝,像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我要加油》《
☆、说书
西城门连着雄关道,是从边州乃至异域往来明珠朝京城的必经之路。近年来边关无战事,又逢风调雨顺,百姓也从十多年前的战乱侵袭中逐渐恢复安居乐业的状态。京城是明珠朝经济政治中心,是北方最繁华的城市。这些年来,越来越多的客商从南至北,争先恐后的来北方开辟新的市场。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城内,这是一辆商户规格的马车,但守城的卫兵对其很是尊敬,几乎没怎么盘查便放行了。
马车轻车简从,并没有带过多的货物,马匹缓步前行,赶车人悠然靠坐车前,并不着急。
老爷子,京城到啦,咱们是直接回府,还是逛逛?
车内,一个管家样子的中年人对正座上闭目养神的老者请示。
有什么逛的,每一个省心的,回吧。老者眉间褶皱,烦心事都印在脸上。
那管事见了,不由也叹了口气,好言道:老爷就不要生气了,大爷和少爷都不是不懂事的人。大夫人是有些胡闹,少爷心中总是清楚的,毕竟这是他的亲事。少爷是您自幼看大的,他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可是阿棋到底年轻!
这车中唉声叹气的,却不是别人,正是刚从晋阳归来的财神爷孙鑫老人。
原本,出了正月,孙老推了京城好友的宴请,坚持要回家过寿。一别小半年,他也有些想念他在晋阳的老朋友小朋友们。且如今,京里也有人陪他玩跳棋了,他棋艺突飞猛进,正想回去找石家琮秀切磋一二,同时心里也难免想着,自己那大孙子不知和那姑娘有什么进展没有。
孙鑫是白手起家,他心中自是没有任何门第之见,何况石琮秀这孩子聪明,有手腕,难能可贵的是又有原则,有良知,他看着喜欢,也顺眼,若是能嫁入孙家,对于孙家绝对是好事。他这个孙子,虽然是他带大的,但是于经商上面其实没有什么天赋,靠着几分刻苦,守住祖宗基业尚可,若想将孙家继续发扬光大,恐怕是难。若是有石琮秀助他一臂之力,倒是可以让他日后撒手时也多安几分心。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那个儿子会糊涂到这地步,居然任着那无知妇人在中间玩弄心计,挑拨良缘。若单单如此也罢了,偏偏白家如今出了事,人家把女儿托孤到家里来,他那大媳妇又来翻脸不认人,嘴脸实在难看。他那孙子脑子最是古板,即便一开始有些叛逆的心思,如今到这份上,也做不出不认这门亲事的事。被他娘这么一闹腾,那孩子居然一赌气,就这么将亲事认下了。
那白家姑娘他也看了,美则美已,不过到底是朵温室的娇花,经不得风雨。他孙家如今虽不缺富贵,但欠缺根基。如今朝局不稳,天下无事便好,若一朝形势动荡,孙家这样有钱无权的富商,首当其冲地会成为朝廷嘴里的肥肉。
孙家需要一个厉害的媳妇,一个经得住风雨的女人。本来老天垂怜,人选已经出现了,现在被那个草包儿媳妇搅和了,孙鑫心里自然郁闷,连带着看着委委屈屈的孙子也生起气来,过完寿便回了京城,一日也不愿在家里呆着。
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那白姑娘也挺好,知书达理,温婉可人,难为她一个弱女子,家逢变故,还能保持这份平和,可见苗子是好的。管家继续劝慰道,至于旁的,日后再慢慢□□便是,有谁生来就什么都会呢?琮秀姑娘那样的,毕竟少。
你也知道不好找?那为什么遇见了还不能抓紧?孙鑫真是越想越气。
这管家有些为难,缘分这事难说。况且我看那琮秀姑娘心不在少爷,倒是和老爷您很是投缘,即便做不成咱们孙家的媳妇,也是一份交情摆着不是?
唉,孙鑫叹气,我总觉得这事有些对不住她。
说到底石聆并不欠孙家什么,在平安方这笔生意上,石聆反而对孙家有恩。
是他那儿媳妇魔障了。
孙鑫听着京城街道上几十年如一日的喧嚣,总觉得前方的人潮鼎沸了些。
老马,前面是有什么热闹吗?
车夫听到车内人的呼唤,应声道:老爷,前面是云记茶楼,今儿他家生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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