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点了点头,道:那淮阳侯的夫人便是沈国公的次女,虽说只是个庶出的女儿,到底也是皇后的姐妹,嫁给淮阳侯后,又被封了郡主,有这一层关系在,你说王家为什么还要去朝堂上争斗?
即便什么也不做,好处也少不了他们,毕竟沈郡主可是太子的亲姨母。
况且当年靺鞨一战,沈王二家皆有功劳,王家手握军权,名望更胜一筹。若非当年出了个灾星,王家盛况未必逊于沈家。
王家如果没有实力,沈国公也不会把女儿嫁过去,谁想后来
白瑞娇听罢,心中不是滋味的。
她想到孙璞玉为了石聆特意来讨好她,只为她在父亲面前为石聆美言几句,却不想石聆还有这层背景。有了淮阳侯府这座靠山,父亲自然不会为难她,没准以后还会多加照拂,哪有自己再开口的份。
可怜那孙棋还在白操心,却不想石聆的事,早有人为其筹谋。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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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内奸
趁着锦绣坊的声名如日中天,石聆抓紧商机,又狠捞了一笔。她以前倒是没想到,在这个消息闭塞的时代,打官司也成了商业炒作的一个良机。这场官司闹开来,竟是比从前发得几千张宣传还要有效,一时间晋阳城内无人不知锦绣坊大名。
书房里,石聆整理好账本,算着明日有空,刚好可以回请孙璞玉。孙老爷子和孙少爷都对她颇多照顾,礼尚往来,这也是礼数。
腊九,叫人去泰和商会问问孙少爷明日有没有时间,再帮我到客来居定一桌席。
好咧。
不一会儿,腊九便回转:掌柜的,都安排好了。
石聆嗯了一声,见腊九没动,抬起头来:还有什么事吗?
就是掌柜的,上次您让查的事,我按您说的布置了,然后
石聆目光一沉,心里已然明了。
她最近已经渐渐放权给腊九,大部分的事他自己都可以处理,能让他支支吾吾来汇报的,也就只有一件了而这件事非她处理不可。
是谁?石聆问道。
腊九叹了口气,道:是管理库房的鲁七。
是那个面相老实的中年人,石聆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心中却并不怎么意外。
上次刘大娘子来闹事,她就猜测是锦绣坊出了内奸。之前的事也就算了,但那棋盘却是她亲自画了交给程姑的,那图样子程姑有一份,库房为了比对也有一份,经手的就只有这两个人。程姑出面作证,已经洗清了嫌疑,剩下的就只有鲁七了。
掌柜的,他态度不错,都认了,只求您再给个机会,您看这事怎么处理?鲁七跟腊九是老乡,腊九平日对他多有照拂,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此刻腊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是缺钱吗?石聆问。
人有时候是会心血来潮地做件好事,但却不会无缘无故地做一件恶事。鲁七为什么要出卖锦绣坊?她想知道。
腊九如实道:鲁七在外面欠了赌债,刘家的人找到他,说可以帮他垫付,但是他要替他们做一件事否则就把鲁七欠债的事宣扬出去,鲁七怕这事被您知道
锦绣坊众人皆知,石掌柜恨赌。
曾经,锦绣坊有个伙计的妻子找上门哭闹,说那伙计背着家里,在赌坊输光了工钱,家里过不下去了。石聆大怒,当场叫来伙计,叫他给媳妇磕头认错,发毒誓戒赌,又吩咐账房,以后每月发薪,那伙计的钱须得夫妇一同来领。若伙计不满,自可离开,若叫她知道伙计背着她算计家里的钱,欺负媳妇,她也自有办法请他离开。
事后也有人非议石聆霸道,连人家两口子的事都要管。腊九却知道,石聆这么做其实是好心。那媳妇来闹的时候本是铁了心要和离的,见石聆雷厉风行地处置了,反而没了话,最终愿意再给男人一次机会。那伙计本也是一时迷了心窍,如今知道错了,又有石聆管着,便也不常往赌场去了。
石聆听了鲁七的理由,却并不觉得欣慰。
谎言就是如此,只要产生了一个,就要用一个更大的去掩饰,最终偏离本心,身不由己。鲁七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好赌,无非是不想丢了这份工,可为此他却出卖了锦绣坊,难道这样自己还能留她吗?
石聆叹气:将这个月的银钱结了,叫他走吧。
是。腊九想了想,又道:掌柜的,那鲁七还说了些奇怪的话。
石聆看去。
他说他不是欠了赌债,只是还没收回本钱,说了什么千金符什么的。
真是奇怪,他哪来的本钱,难不成他还自己去做生意了?腊九对这位同乡实在是失望透顶,连带着觉得自己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千金符?石聆倒是对此有些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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