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瑟看到这个女生,迟疑了一下,才后知后觉认出来,她是姚倩。
姚倩看到晴瑟就没有好脸色,鄙夷和不善全都毫无掩饰的挂在了脸上,她手里提着一个垃圾袋,路过晴瑟身边时还故意撞了下晴瑟的肩膀,指桑骂槐:“段和鸣真眼瞎了,不知道怎么就看上这种下贱货色,害得别人家破人亡,自己倒是心安理得。”
晴瑟本不想和别人起正面冲突,可姚倩的言行举止实在太过恶劣,晴瑟感受到了深深的冒犯,实在忍无可忍。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姚倩,语气却平静如水:“学姐,你要是这么好奇,倒不如当面去问问段和鸣。”
姚倩没想到晴瑟会怼回来,她猛的转过身,直视着晴瑟。愤恨的瞪着她。
姚倩这个人,藏不住心思,喜怒形于色。多讨厌一个人,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将对那个人的厌恶和反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就比如现在,她看晴瑟的眼神,嫉妒又轻蔑,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瞪穿了。
她故意往晴瑟命门上引,冷嘲热讽道:“你就说你是不是祸害吧?把覃文旭害得没了爸,现在拿段和鸣当枪使,让他帮你出气打一架,段和鸣要是被记过了,那不都是你害的?”
晴瑟一怔。有点没反应过来。
姚倩见晴瑟这一脸茫然不知的表情,更是猖狂了,不屑的撇撇嘴:“哟哟哟,装无辜这一套对男人好使,可别上我面前来作秀啊,盛世白莲,恶不恶心。江也跳了,海也跳了,这次要不再跳个楼?”
姚倩狠狠剜了晴瑟一眼之后,她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宿舍楼。
姚倩对她一通语言攻击,晴瑟这会儿倒没心思生气,她的注意力全在姚倩说的段和鸣打架那件事儿上。
段和鸣打架了?
晴瑟突然想起了段和鸣手上的血迹。
难道.....他是和覃文旭打架了?
所以刚才他说老师找他,肯定是解决这件事儿。
晴瑟心里一阵慌乱,校内打架斗殴可不是小事,万一情节严重的话.....
晴瑟不敢想,她第一反应就是跑了出去,去找段和鸣。
她知道自己去了也没用,可就是想去。总比她自己在宿舍里干等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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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和鸣去了教导处。
走进办公室,覃文旭已经在里面了。
他站在教导主任面前,鼻青脸肿,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长相。眼镜碎了,这会儿没戴眼镜,看人都虚着眼。
鼻子里还有点血丝,教导主任给他抽了几张纸巾,覃文旭接过来道了谢,那样子看上去谦逊有礼。跟不久前那个对段和鸣说“我父亲凭什么就该拿命保护她难道我父亲就该死?”咄咄逼人的覃文旭,判若两人。
段和鸣嗤一声,倒挺能装。
他走进来,教导主任的脸孔立马严肃了起来,“段和鸣,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段和鸣懒懒散散的站着,姿态还是一如既往的倨傲,冷着腔调:“碰我底线。”
三言两语就将矛头抛到了覃文旭身上。
教导主任又问覃文旭:“因为什么?”
覃文旭低了低头,相较于段和鸣的漫不经心吊儿郎当,覃文旭就显得格外规矩本分,活脱脱一副三好学生犯了错接受批评知错就改的懂事模样。
他将无辜完美演绎了出来,一副老实巴交好欺负的文弱书生模样,“主任,我也不知道,我从没有和同学发生过冲突。”
段和鸣气笑了,舌尖舔过后槽牙,齿间碾磨出一句暴躁的脏话。
手不由自主渐渐握紧,他慢条斯理转了转手腕。似乎蓄势待发。
教导主任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出来,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说:“同学之间好好相处,都多大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解决?非得使用暴力?”
教导主任瞥了眼段和鸣,站起身来,拍了拍段和鸣的肩膀:“和鸣,以后遇事儿别那么冲动,你跟文旭好好道个歉。好好解决这事儿,文旭是通情达理的好孩子,你态度诚恳点,他不会跟你计较。”
教导主任暗戳戳给段和鸣使了个眼色。
表面看上去教导主任帮着覃文旭说话,实际上偏袒着段和鸣。
段和鸣尊贵的身份摆在这儿,整个荣大都是段家的,谁还敢拿荣大太子爷怎么样。可毕竟段和鸣是当众打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事儿闹得这么大,正在风口浪尖上,一时半会儿压不下去,那就得想办法解决,流程肯定是要走的。
覃文旭绝对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读不懂教导主任的言下之意。
这就是所谓的资本家?明明是过错方也能息事宁人,道个歉就想了事?
覃文旭心底一片嘲讽,他低着头,掩饰着眼底浓浓的阴暗和狠戾。
不过,转念一想,让段和鸣这种高高在上心高气傲的人向他低头道歉,好像也不错。
然而他正这么想着,段和鸣就极为嗤之以鼻的冷笑了声,他的态度强硬,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言简意赅表明自己的立场:“要我跟他道歉,那您直接把我开除。”
他吊着眼梢,冷冷睨覃文旭一眼,凶狠残忍显露无余,毫不留情:“还是那句话,你再敢道德绑架她,我见你一次抽你一次。”
说罢,他转身离开。
“段和鸣,你给我回来!”教导主任气得吹胡子瞪眼,在后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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