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公众场合她反倒不会走丢,毕竟指示路标随处可见。
确定男女朋友后,他们的相处模式似乎没有太大改变,或许是因为太熟悉,不知道从哪里更进一步。
当时机场人多眼杂,行为受限,最大胆的莫过于她主动亲了亲明沉的耳朵,连口罩都不能乱摘。
要是被眼尖的发现,他俩肯定已经挂在热搜上。
出了机场,刑幽打车去往酒店。
第二天一早,按照地址前去拜访闵老师。
独栋别墅坐落在远离闹市的近郊区,欧式风格建筑,白栅栏、绿草坪,视野开阔,窗明几净。看得出主人很会享受生活。
刑幽背着小提琴上门拜访,按了门铃,是一位和蔼的妇人前来引路:“你就是Stella吧?”
那中年妇人衣着淡雅却精致,刑幽大概猜到其身份,没有贸然说出口。
手扶着琴包系带,刑幽礼貌微笑:“你好,我是Stella,刑幽。”
她道明身份,妇人将她从上往下打量一边,笑着说:“Stella,我知道你,我先生在里面,跟我来吧。”
妇人一语道明身份,竟是闵太太。
在闵太太的引见下,她见到坐在客厅里的闵老师。
男人今年四十五岁,精神面貌却极好,头发往后梳起,眉眼深邃。
近距离相见,刑幽看着那双眼睛,好似在哪里见过。
“闵老师您好,我是Stella,刑幽。”她递上由国外老师亲手写下的那份推荐信。
闵先生收下信封,看也不看:“我知道你,刑幽。”
刑幽:……
这夫妻俩说话都一个模式。
对于音乐界的前辈,她多多少少是了解的,也曾去现场听过闵老师的演奏,只是没有私下相处过,见面总会有些拘谨。
刑幽很快发现,这对夫妻俩人性格各异,却十分和谐。
闵先生话不多,很少笑,看着不太好接触,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闵太太平易近人,像水一样,包容万物。
接近一天的相处,闵太太对刑幽的称呼已经变成幽幽,很是亲昵。
闵先生答应收下这个学生,刑幽认了老师,自然也称其太太为师娘。
闵太太将家里的客房整理出来,按照女孩子喜欢的风格布置温馨,刑幽见到房间都很惊讶,淡淡的明黄色调,家居也大多是这些颜色。
闵太太:“听说你要来学习,提前布置了一下,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刑幽欣喜道:“谢谢师娘。”
被人惦记总是开心的,而且房间风格布置正和她的心意。
之后的日子,刑幽开启了水深火热的训练模式。
大狗狗:【傲娇小孔雀.jpg】
小孔雀:【业务繁忙.jpg】
大狗狗:【学得怎样?】
小孔雀:【老师很厉害,我才发现自己很多不足。】
学无止境,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闵老师的指导很专业,在音乐学习上要求严苛,对她以前的作品和演奏进行犀利点评,字字见血。
一对一教学,严厉的声音落在耳边,再强大的心脏都会受到冲击。
刑幽认真对待老师指出的每一个问题,并苦心钻研修改,只是有时候被批评狠了,还是会心情低落。
大狗狗:【抱抱小孔雀.jpg】
小孔雀:【狗头哭泣.jpg】
大狗狗:【在干什么?】
小孔雀:【在房间看曲谱。】
明沉弹出视频,刑幽犹豫一下,挂了。
大狗狗:【?】
小孔雀:【等等!】
她赶紧放下曲谱,跑到镜子前拨弄头发,迅速涂上口红,让自己看起来稍微精致些。
随后,刑幽把视频拨回去,那边秒接。
“你这是……”明沉注意到她嫣红的唇瓣,“特意为我化了个妆?”
刑幽:“……”
分手吧,臭直男!
什么情绪失落,什么学习压力,什么害羞期待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刑幽对他很是无语,扯起桌上的纸巾,三两下将嘴唇上多余的颜色擦干净,揉成团,愤愤地扔进垃圾桶。
明沉从她干脆利索的动作里看出一种,想把他扔垃圾桶的既视感。
他体贴关心:“小孔雀,你轻点。”
刑幽朝镜头射出一道犀利眼神,两道目光隔空对上,她不顾形象了,顺手拿起发绳把散落的长发扎成低马尾,忿忿地在屏幕前坐下:“我都不开心了,你还气我!”
斥责声到最后染上一丝委屈的哭腔,明沉立马投降:“嘶,我不说。”
刑幽把手机转过去,不看镜头,也不让他看。
坏事了。
明沉想。
自己惹的祸,跪在也要把人哄好,明沉好话说尽,刑幽愣是没有吭声。
他没辙了,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小孔雀,我给你唱首歌吧。”
刑幽仍然没出声。
手机安静几秒,他看到镜头晃动了一下。
“我们就一天天长大。”
“也开始憧憬和变化。”
“曾以为自己多伟大。”
“写了诗不敢递给她。”
在熟悉的歌声中,镜头逐渐移动,出现女孩精致的脸庞。
“听磁带偶遇榕树下。”
“白衬衫黄昏木吉他。”
“年少不经事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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