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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页
    奇奇怪怪。
    在等电梯的时候迟宁在反应过来,他还是没说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迟宁满脑子都是男人那可怜兮兮的表情。
    啊啊啊急死她算了。
    她下辈子都不想喝酒了。
    迟宁动作骤然僵住,如潮水般涌来的回忆顷刻呈现在脑中。
    夜深人静,她迷迷糊糊地坐在沙发上看动漫,自己的声音清晰传入耳畔。
    ——“没有人爱我,我没有资格做公主。”
    “那就不做公主。”
    迟宁怔怔的回头,她对视上男人的视线,电视荧幕交叠的治愈画面呈现在他眸中,周围全是他温柔的声线响起。
    “来做我的国王——”
    “我来爱你。”
    “……”
    迟宁看得这部日漫叫做《国王排名》,薄知聿和她说话的时候,正好是在播放他们的片尾曲,歌词是这么写的:
    若你脆弱不堪,我会向你展示自己的缺点。
    若你假装坚强,我会将你的软弱轻拥怀中,绝不会让你独自一人。
    /
    迟宁的理智经过一夜酒精浸泡的似乎已消散殆尽,分不清胸腔里躁动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像是在厚重的冬日霜雪下,被埋藏的绿荫萌芽,春日已有肆意增长的势头,在炙热的盛夏里含苞待放,再无可遮掩。
    她下意识捂住胸口的位置。
    她自认为在几年前开始,这个位置装着的不是心脏,只是用药运转着的冰冷器械,没有生命,是连她自己都感知不到的存在。
    可现在,在她的掌纹之下,心跳怦然而动,热烈汹涌的。
    不知道为什么,迟宁又想到今天看到在她颈间的那抹痕迹。
    在靠近脖颈动脉的位置,在离她生命线最生动的位置。
    说不出来,但她现在很想见到他。
    迟宁遵循本能的反应,转身想去他的办公室,步伐太急没看路,直接跟迎面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她抬眸往上看,对上男人那双勾人的桃花眼。
    他笑了声,有些调侃的意味:“阿宁怎么每次都这么,急切。”
    “……”
    迟宁从他怀里出来,耳畔微红:你怎么出来了?”
    “送你下楼。”薄知聿按电梯,“进来。”
    迟宁噢了声。
    公司电梯宽敞,前后两侧的反光都能当做镜子来用,迟宁站在角落的位置,第一次在薄知聿面前感觉到不安。
    也不是那种害怕的感觉。
    就是有那么点儿,说不上来的不自在。
    迟宁攥着外套的袖子,讷讷道:“那个……我好像、想起来了。”
    薄知聿眉梢微扬,“嗯?”
    “就是那个——你说……”
    迟宁感觉也被自己磨叽得要疯了,不是,说“做我的国王”这句话对她到底有什么难说的啊!
    还不等她吞吞吐吐的把话说完,身侧的男人也懒洋洋地垂眸看她,满含兴味,故意学着她的语调,也慢吞吞地说话。
    “阿宁,终于想起来昨晚——”
    “你对我,热情似火的,时候了。”
    迟宁:“……???”
    什么东西?
    谁对谁?
    谁热情似火??
    第42章 “薄荷情诗。”
    迟宁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她一定是喝醉酒的后遗症导致,现在整个人才会这么混乱。
    所以他刚才说的“要还”,扭扭捏捏那仿佛遇到渣男的样子,是因为她喝醉酒之后,对他做了些……花里胡哨的事情?
    迟宁又开始头疼了,几个字说的格外难以启齿。
    “所以我怎么对你,热情似火了?”
    那边的男人顿了半秒没说话,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反应而反应,随即,他眼底的笑意愈发明亮。
    “也没怎么热情似火,就是抱着哥哥不放,顺便——”
    迟宁紧张:“顺便?”
    “顺便,亲了我。”
    “……”
    好。
    今天就是她迟宁完蛋的日子。
    迟宁感觉自己独自一人也能形成席卷遍地的飓风,特别是现在,每当她觉得自己尴尬得不能在尴尬的时候,薄知聿便会告诉她,她还能更尴尬。
    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阿宁怎么热情完就忘了?小姑娘,还挺渣的。”
    他拖着长音,那受委屈的模样又上来了。
    “阿宁忘了也没关系,哥哥的清白不重要,哥哥能理解的。”
    “……”
    他就差要把“字字泣血”的状态演绎出来了。
    迟宁忍无可忍,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儿来的勇气驱使,她脱口而出道:
    “那怎么办,我让你亲回来?”
    话音落下,空气里肉眼可见的安静。
    迟宁干脆自我放弃,哽着把话说完:“不是能还吗?别等两年后,早还完早完事儿。”
    她其实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在说这句话,毕竟这是在电梯里,他不可能真这么离谱。
    但她没想明白,薄知聿这人眼里就没有过常规逻辑和世俗理法。
    宽敞的电梯似乎在这一刻变得逼仄狭窄,男人的身影朝她步步紧逼,空气漫着薄荷味的暧昧气息。
    她往后退,后背贴上冰冷的墙面。
    他没半步退宿,离她近在咫尺,连呼吸都能交|缠在一起的距离。
    他的桃花眼为微微垂着,双眼皮只在眼尾呈开扇状,直勾勾地盯着人看,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看,难以言喻的深情感和侵略性浓重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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