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是第一天到薄知聿的公司实习,他们这个“天才少年”是单独的办公区域,基本年龄范围就在二十五岁上下起伏,年轻化氛围不会太僵硬。
“这儿呢,就是你的工位。”
“谢谢。”
迟宁还挺庆幸的,这个位置没有靠近玻璃窗,不然这三十几层楼她一天到晚就只顾着恐高了。
带她入门的哥们还挺潮流,左边是断眉。
“十八岁?想当年我十八岁的时候还在网吧过夜。”
迟宁看向他,她了解过了,薄知聿这个天才少年计划里全是年轻且精锐的苗子,SCI、各大国际奖项、研发成果只多不少。
“看到没?”断眉撩开盖着的头发,“报应就是后来熬秃了。妹妹啊,多珍惜你这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吧。”
“……”
“走吧,我再带你去看看公司其他地方,一个小时后我们去开会。”断眉说,“我们这个团队配合度挺重要的,按公司这录取要求一年半载也进不来一个新人,咱晚上都会给新人开迎新会,顺便互相了解一下。”
两人说着走进电梯。
不知道为什么,在电梯关上那刹那,迟宁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白衬衫穿得矜贵又温和的。
……
白涂碰了下柏云圣的手臂:“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柏云圣推了下金丝眼镜:“没,感觉遇到了熟人。”
“熟人?”白涂说,“那边可都是阿聿花大价钱费尽心思从全国各地挖来的‘天才少年’,出事一个都得心疼的半死。你这南汀第一心理医生可别说认识,我心慌。”
“他们不是无药可治。”柏云圣温声笑,“没听说过吗,‘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可别再把天才整成疯子了,一个薄知聿还不够你折腾的吗。”白涂挑眉,“你这都追到公司来看病了啊。”
说到这儿,柏云圣难免叹气,“我这一年到头遇到的棘手患者,大概也就只有这俩了。”
到薄知聿的办公室,白涂敲门,没个正型道:“薄总,您催债的来了。”
“进。”
这办公室四面全是落地窗,高楼之上视野一览无遗,仿若众生都渺小于足下。
男人手撑着下巴,慵懒的姿态似猫,漫不经心地在看着屏幕上的内容。
“三爷今儿个这么认真呢?北宁要的APP方案不是早发过去了吗。”白涂话还没说完,看到他电脑上的内容,情不自禁一句,“卧槽!你变态吗?”
屏幕上是“天才少年”走廊通道部分的摄像头,满屏的监控画面,少女的身影出现到哪儿儿,镜头就切换到哪儿。
现在迟宁到工位上了,这工位的边角正好在通道摄像头的范围里,能看到一点影子。
小姑娘还在接手工作,长发别到耳后,侧颜乖巧恬静的。
薄知聿睨他,“让开。”
“得得得,瞧你那小气样。”白涂是相当无语,“就他妈一个监控画面都不允许别人看,她就只能你看是吧。”
薄知聿没说话,还在看屏幕。
白涂突然明白了,“感情你就是这样才要把阿宁的工位调到那儿的?”
薄知聿淡淡道:“她恐高。”
白涂调侃:“啧,薄三爷心这么细呢。”
柏云圣问:“阿宁?是迟宁吗?”
白涂:“这你都知道?我们阿宁原来这么出名的,学神就是不一样。”
柏云圣:“猜的。”
他知道薄知聿“天才少年”的企划,再想到刚刚那抹熟悉的身影,没多少人会像那个小姑娘一样,太好联想了。
闻言,薄知聿眉眼微抬,语气有些凉。
“你认识?”
男人的眼神里,压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那样威胁的眼神,仿若柏云圣一个字的回答失误,便回扑咬上来的恶犬。
侵略、占有欲,在提起迟宁的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的状况,真的不好。
柏云圣没直接回答,问:“她近况如何。”
“不劳你挂心。”
柏云圣点到为止,没再问。
他能做的只是在定时炸弹爆炸前,告诉他们这儿有个炸弹,信不信与否,在不在乎与否,那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
只希望到那天,不至于是药石无灵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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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宁还在熟悉工作内容,为了那个增进感情的迎新会,临时过来坐着,还在看手机的相关文件。
边上有位姐姐过来闲聊:“十八岁?我看着第一眼还以为是个初中生,现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迟宁弯着眼,对答如流:“我开始也以为姐姐是刚上大学呀。”
姑娘喜笑颜开,“你这小孩儿,能处!”
迟宁就是会演,正常到不正常的就没她聊不动的,周围皆是欢声笑语。
他们聊的整欢,旁边听到一声清晰的、略带不屑的“哼”声。
“走后门。”
“诶,说到这,好像有人说,早上看阿宁是从薄总的车下来的啊?”
“看错了吧?先不说别的,怎么有人敢上薄总的车啊!”
“……”
大家都是玩技术,自然而然对“走后门”的会鄙夷些,氛围掉入冰窟。
断眉出来缓和气氛:“别搭理他,这人就是心气高了点,看你太小怀疑你的本事呢,过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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