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卿不说话。
“你婢女为什么出去?”
沈瑜卿依旧没答。
“故意让我进来?”
“你烦不烦。”
“啧。”魏砚指腹压了压,勾过她的腰亲她侧脸,滑到她的唇,手落下挤进去。沈瑜卿按着木桶的沿儿才勉强撑住。
他扳过她的身继续含她的唇,低头在她月匈口口勿了两下。
沈瑜卿抓着他的肩,魏砚又去亲她的嘴角,呼吸沉,慢慢停下,搂她的腰。
他下颌绷得紧,盯她的眼像山野里的兽。
沈瑜卿仰着头,“还气吗?”
话落,魏砚嘴角咧开,手向下朝她打了一掌,“就说你是故意的。”
沈瑜卿吃痛,肌肤生了绯色,眼再移开他脸上,“我进学时先生曾说我生性凉薄,冷淡少情,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她头一回用这般语气同他说话,魏砚微怔,随即嘴角勾出一抹笑,“你那位先生倒评价的不错。”
沈瑜卿僵着,眼神恍惚黯然,又听他道:“不了解你的人确实会这般认为。”
她目光又慢慢亮起,心口若有所感地跳了下。
魏砚用力抱紧她,“不了解你的人确实会认为你性子冷淡,无情无义,就是个小白眼狼。”
“但我知,你只是嘴硬,脾气犟,用一副假面伪装自己。”他亲着她月匈口,“实际你这里比谁都柔软。”
魏砚抬起头,“你自己说的医术是博爱之术,可以为了我只身到别城寻药,为了这些毫不相干的人甘愿留在这里受苦受累,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因为你一颗仁心?”
“故而,何来生性凉薄之说?”
沈瑜卿盯着他的目光澄澈清明,像透亮的水珠,隐隐又有别样的情绪。
“别这样看我,让我忍不住想旰你。”魏砚五指收拢,使劲揉了下。
他笑得痞气,明是气氛到的时候,偏叫他搅和个干净。
沈瑜卿瞪他一眼,手推他胸口,“你再不出去水就该凉了。”
魏砚磨蹭着她的唇,“我也好久没洗了,一起。”
…
这夜沈瑜卿睡得好,白日醒时有些晚,她摸摸身侧,魏砚不再。
榻有些乱,想到昨夜,沈瑜卿面色又些许红了。
被子掩在肩头,沈瑜卿拿了干净的里衣换上。
梳洗后,醒柳在外服侍用饭。沈瑜卿夹着菜,淡淡开口,“他呢?”
醒柳了然开口,“王爷一早去宋府了。”
沈瑜卿吃着碗中饭食,昨日与他商定要两人一同去,他怎么先自己去了?
用过饭,沈瑜卿遮了帷帽,要往出走。楼下上来一人,胡服穿戴整齐,腰配长刀,身形掀长挺拔。
这身衣裳是换了过的,昨夜沈瑜卿沐浴完吩咐醒柳再去取一套男子的胡服,穿在他身上正合身。胡服猎猎,衬得整个人眉眼煞利,身姿如寒松。
“你去找过宋信严了?”沈瑜卿半掀开帷帽看他。
魏砚道:“见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沈瑜卿无暇再与他说这个,“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好。”魏砚拉过她的手,“你先随我回屋。”
重回了屋子,魏砚掀衣坐下,“昨夜宋信严连夜查出城中染病者已有五十余人,这些人还仅仅是有自愿站出或有人投到衙署指认的,剩下那些隐藏在人里的还不知有多少。”
沈瑜卿心一紧,“必须将这些人都找出来,若是他们再染了别人,这疫病必是更加棘手了。”
“此事有我,那些人我都会揪出来。”
沈瑜卿点点头,“我想去看看那些人。”
“现在我这只有一位染病的妇人,药吃下去,不同人有不同效果。我想把这些药再让别人试试。”
魏砚手压着刀,“他们现在在衙署,你随我去。”
“嗯。”沈瑜卿手里握一瓷瓶,她将塞盖打开,从里面倒出几粒药丸,“你先将这药吃了。”
魏砚没多问,接过来扔到嘴里,一口咽了下去。
两人一同去了衙署。
染病的人单独关在上狱中,有通风的窗。
沈瑜卿在狱里看了一圈,挑了几个病重的人诊脉,看完后同魏砚出了去。
在现今知道的人里,病情最严重的还是驿站内的妇人,如今来看寻找病源还是要从那个妇人开始。
自打狱里出来她就在出神想事,魏砚没打扰她,将人带上马车,很快回了驿站。
去了牢狱,回屋后沈瑜卿先换衣裳,醒柳在外守着。
沈瑜卿除了胡裤,刚要换上新的,地上突然一道影,她吓了一跳,缓过神,继续系着胡衣的扣。
身前的衣裳鼓起,沈瑜卿没有攀附的地方有些站不住,腿一软就要往地上跌。
“魏砚…”
“嗯?”他搂着她,指下用力,“后午我出去看看城防。”
“别忘了戴帷帽。”沈瑜卿脚趾缩在一起,全靠他撑着。
魏砚亲亲她侧脸,“都记着呢,等我回来。”
第60章 .救治这是记着仇呢。
常州城至今能在漠北有一栖之地,宋信严的治理不可谓无用。宋氏书香出身,子嗣众多,作为宋家宗族的嫡长孙,宋信严虽作文人扮相,却武艺不绝,熟读兵书,于排兵布阵曾请教过魏砚,有自己独到见解。是以城中布防犹如铁桶,处处严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