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念身旁的人,傅容昀问:“这两位是?”
顾念忙给人介绍,“这是纪珊,我好友,这是她的相公,何朝阳。”介绍完这边,顾念接着道,“这是傅容昀傅公子。”
这傅容昀瞧着便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纪珊偷偷看了两眼后,便扭头去看顾念,然后轻声在她耳边问道,“好你个顾念,竟认识如此绝色的男子,都不跟我讲。”
顾念冤枉,她跟傅容昀也就见过一面而已,谈不上认识不认识,今日若不是他叫住自己,自己可能就这么走过去了。
“傅公子是一个人吗?”
傅容昀点点头:“忙了一早上,等回过神来,已是午后,便出来找点吃的。”
顾念差点忘了,眼前的人还是安都城的一城之主,便起了兴致调侃他,“傅大人忙于公务,也要记得好好保重身体呀。”
话音刚落,顾念的肚子就看准时机“咕噜”了两声,她忙捂住肚子,面色涨红地低下了头,并且慢慢地挪到了纪珊身后。
傅容昀低头微微勾起嘴角,她脸红的样子,也煞是可爱。
傅容昀也不逗弄她,只是邀请他们一起去吃饭,“那今日正巧碰上,傅某便做东,请诸位吃一顿便饭吧,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纪珊瞧着两人的反应比较有趣,脑子里过了好几道弯,然后决定替好友牵一回红线,“好呀好呀。”
何朝阳以自己男人的直觉来看,觉得大事不妙,顾阎的墙角怕是要不保了,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决定先去替好友好好了解一番,于是也答应下来。
就这样,为了各自好友的人生幸福,心怀鬼胎的俩夫妇带着顾念进了酒楼,而更为凑巧的是,进得正是那泰鹤楼。
傅容昀是本地大族,出手自然是阔绰的,只是顾念却有点欲哭无泪,这要是遇到了林泉,该有多尴尬。索性林泉作为一名账房先生,不常在外待着,只在晚上打烊盘点时,才会在店里待得久一点。
傅容昀显然是这家店的老主顾了,掌柜地亲自上来迎客,“傅大人今日是公务还是私宴?”
傅容昀:“请几位朋友吃个饭。”
掌柜地向他身后瞧去,两女一男,看穿着打扮,都普通得很,看着还有点眼熟,不像是跟傅容昀同一类的,但瞧归瞧,傅容昀可是贵客,他丝毫不敢怠慢,连着对顾念几人也热情起来,将人带到了傅容昀常去的厢房。
顾念上次来,托了林泉的福,去到了二楼,今日,托了傅容昀的福,竟然来到了三楼。
顾念几人跟在傅容昀身后,上了楼。
三楼的摆设很别致,古朴的字画、屏风,别具一格的花瓶,处处都彰显着高雅的品位,掌柜地将人带到傅容昀常去的厢房,然后叫了小二过来伺候着。
四人落座后,傅容昀询问他们想吃点什么,大家说随意,他决定就好,傅容昀便自己看着点了些泰鹤楼里的招牌,小二记了菜名,便告退去了后厨。
上菜期间,傅容昀询问了顾念今日的安排,顾念想起早上看的铺子,便又止不住头疼起来,“唉,我原本以为,我手上的银钱也差不多,却到底是高估了我自己,这铺面也太贵了。”
顾念说这话时,眉心微拧。
傅容昀偏着头在一旁细细地听着,听时还注视着她的眼睛,时不时地给点反应,一派认真有礼的模样。
纪珊跟何朝阳也在一旁仔细地观察傅容昀,见状,纪珊心里还算是满意,淡定地打算后续再接着观察观察,但何朝阳就淡定不起来了,傅容昀这翩翩君子的模样,若他是女子,也把不准会被他吸引。
顾念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过于聒噪了一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有点吵?”傅容昀真的是个很好的听众,跟他聊天,他会认真倾听,不会中途打断你,也不会面露不耐,顾念不知不觉地就多说了一点。
傅容昀却是摇摇头,“当然不会,你能待我像朋友般聊天,我很开心。”随后,他问,“我能跟顾念姑娘做朋友吗?”
顾念惶恐地点点头,“当然可以,若傅公子不嫌弃我是个乡野丫头的话。”
傅容昀:“顾念姑娘不要妄自菲薄了。”
何朝阳看准时机举杯,以茶代酒敬傅容昀,“那傅大人若是不嫌弃,我们也交个朋友吧。”
纪珊忙在一旁扯他的袖子,这人胆子也太大了。
傅容昀倒是和善地端起酒杯,“当然。”
一顿饭吃得很尽兴,傅容昀挑起的话题很有趣,他讲了一些自己读书时在书院发生的糗事,也挑了几件县衙里发生的趣事,不仅顾念跟纪珊听得津津有味,连何朝阳都听进去了,用餐完毕,众人的心中都惊觉时间过得快。
临近分别,傅容昀对顾念道:“顾姑娘,铺子的事,我或许能帮忙,不知你后日可否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顾念听了,眼睛一亮,“有有有。”但是考虑到手里的钱,她还是老实地说道,“但是太贵的可能不行。”
傅容昀:“姑娘放心,价格方面我帮你把握,地段虽不是很繁华,但客人却也是不少的。”
这么一听,顾念就放心了,傅容昀肯定比他们对安都城要更加熟悉,有了他的帮忙,想必事情就会轻松很多了,“那我们后日见,若是事情成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顾念还笑着补了一句,“希望你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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