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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就打着哈欠出了刑室,徒留四哥哥一脸懵逼在原地。
    他在刑室一个人愣了好久好久。
    先前听着圣旨时的震惊没有了,四哥哥心知肚明,这肯定是宰相大人进宫见皇帝的结果,而宰相大人之所以会为他一个低贱的死士出头,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卢淼。
    四哥哥换上一身湛蓝的纱袍,发现这袍子外头罩着一层轻纱,而里头竟是夹棉的长袍,到底是升了副头领,往年入冬,他们虽然也劲装夹棉,但是和这外罩轻纱的长袍,用料做工样式,都是云泥之别。
    四哥哥穿戴整齐,新官上任就开始忙,和各个小队的队长,交接了一下午的任务进度。
    他其实是心急如焚的,他赶着回去见他的淼淼,告诉她,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她在一起了,他有了自己的院子,和自己的名字,他想问问卢淼,愿不愿意嫁给他!
    这种激荡的心情,一直持续到酉时死士营的大门敞开,四哥哥迫不及待的率先冲出去,然后他见到了他往后许多年,每每想起,都心口滚烫的画面。
    漫天乌云放晴,阳光夹杂着大雪飘洒在天地间,他心爱的女人身着雪白的狐裘,就站在这扇漆黑的大门后等他,眉间发间全是莹白的初雪。
    他突然就想起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的一句话。
    他走上前,拥抱住她,闭上眼睛。
    风雪吹满头,亦算是白首。
    作者有话要说:  从卢淼的视觉开始,从四哥哥的视觉结束,到这里算是正文完结。
    我没写到两个人如何如何缠绵的地方结束,我觉得到这里就够了, 一切的障碍已经扫除,接下来就是真正的与君共白头。
    卢淼到最后都不知道四哥哥为她差点去半条命,宰相不说,四哥哥也不说,我觉得这样特别好,番外撒点糖。
    ╰(*°▽°*)╯完美。
    感谢这篇文,从开始到结束陪伴我的你们。_(:зゝ∠)_
    开文到完结两个月,你们的支持真的是我最大的动力。
    【宝贝们,我们番外见!】
    ☆、卢淼生病
    卢淼失算了, 这个季节的雪落地就化, 这会小北风小了, 太阳还出来了,她一身狐裘沾了雪又化,化了又沾,越来越沉, 越来越沉,一件装逼和御寒良好在后世卖出天价的雪狐披风,这会给卢淼的感觉, 就是背了一身的真狐狸, 还是个个膘肥体键的那种。
    卢淼头发已经湿透,今天来的匆忙光顾着穿厚衣裳, 没顾上换双厚点的鞋,那种站在雪水中的酸爽别问她,她选择沉默。
    实际上她整个人都冷透了, 从脚底往上直接冷到骨头的那种。
    但是卢淼一想到这样的大雪天, 四哥哥要是受了刑,又得不到及时的治疗, 再受了冻,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古代, 要是引起了病变,可不是闹着玩的,八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哆嗦,卢淼抖着腿, 在这种糟心透顶的大雪里扛着一身“膘肥体键的狐狸”愣是把俩看门的死士都熬的交接换岗了。
    先前被卢淼拍肩膀的那个死士小哥,交接之后过来拍了拍卢淼的肩膀,结果拍了一手的雪水,愣了愣,甩了甩手上的水安慰道:“再坚持一会大妹子,换岗之后就是开门,个把时辰马上就到……”
    “滚犊子。”卢淼说:“你手上水都甩我脸上了,你刚才冲墙根尿尿都没洗手。”
    死士小哥被卢淼说的面红耳赤,十分羞涩的转身就跑,然后脚底一滑,任是武功高强腰又灵活稳了好几下,也没稳住,“啪唧”就摔卢淼前面了,很不凑巧还是狗抢屎的姿势,卢淼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来。
    小哥哥羞恼的回头瞪了卢淼一眼,足尖一点,就掠上了高墙,飞快的消失了。
    卢淼这一通笑,把本来僵硬保持姿势那点热度都抖擞没了,披风更是不敢脱,好歹披风不脱只是往她夹袄里渗水,要是脱了沾上见温度就化的漫天雪花,她分分钟就能从头到脚湿个透。
    卢淼哆嗦了半天,总算牙关不打颤了,这回真是一动不敢动了,连眉眼落下的雪花都不敢伸手拂去,除了眼珠子哪都不动,她还能坚持下去,只要一动脖子里就成流的往夹袄里淌水,又凉又痒痒,身上鸡皮疙瘩一茬接一茬就没断过。
    这不是卢淼两辈子里受的最大的罪,却是卢淼两辈子里唯一自愿的一次遭罪。
    漫天风雪合着卢淼的飘飞的思绪乱舞,不知又过了多久。
    死士营漆黑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卢淼还在想,她应该是非常的喜欢四哥哥,不对,是极其的喜欢四哥哥。
    两辈子从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事物,到担惊受怕成这副德行的时候,卢淼想起前世有一句很吊的网络流行语,叫若只是喜欢,何必夸张成爱,她想她对四哥哥这份心思,应该足够达到爱的界限了吧。
    卢淼僵着身子,睁大着眼在一大波千篇一律的黑衣里,仔细的辨认她的四哥哥,没注意到什么时候一抹湛蓝冲到了她的面前,卢淼还没等看清人,就被紧紧的抱住。
    ……
    这种感觉真他妈的酸爽,狐狸毛披风里的水分,这么一下,透过衔接的缝隙,瞬间就侵透了她薄薄的夹袄。
    卢淼很想抬起腿踹这个熊抱她的人一脚,妈的,知道老娘是谁家的么。你就敢生扑上来。
    再说让我四哥哥看见,小心灭了你。
    奈何她全省僵硬,已经要站不住,双腿抖抖索索的打摆子,根本抬不起来,宽阔的臂膀一抱上来,就瘫在了来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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