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璎身后宫门把手的侍卫恨不得戳瞎双眼,一脸便秘的装作看不见。
卢鑫这才稳下呼吸好好的看人一眼,一眼他就愣住了,嘴边笑意尽敛。
“这是……”卢鑫轻轻的摸了一下窦璎左眼,“看不见了吗?”
“能看见。”窦璎说:“就是变成这样了……很难看吗?”
卢鑫仔细看了一会,看的窦璎用手捂了一下,又被卢鑫拽开。
“不难看。”
真的不难看。
窦璎乍一看,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左眼也依旧能看见,甚至视力和右眼一样清晰,只是左眼的眼瞳变成了红色,一只黑瞳一只红瞳,整个人看上去变得特别的……妖异。
“还挺……好看的。”卢鑫由衷的说。
窦璎翘了翘嘴角,眼睛亮晶晶的,左眼的红瞳,在阳光下,如同嵌了一颗璀璨的宝石。
卢鑫看的从心里往外发热,拉着窦璎就往车上拽,大庭广众的太不方便,他实在是想好好的亲近亲近窦璎,这都多少天了,才开荤没多久的大小伙子,憋的他夜里睡觉全是带色场景都漏了两回了。
窦璎乖乖的跟着卢鑫上了回别院的马车,卢鑫将窦璎拽进车之后,冲着宰相府的马车交代了一声,今天不回去,就钻进了马车。
车帘在马车颠簸的中忽闪忽闪的晃动,车帘内,卢鑫迫不及待的将窦璎抱上大腿。
“你不是伤了腿吗?”窦璎没敢坐实。
卢鑫扯散了小兔子的前襟,啃着小兔子的脖子,含糊道,“小腿……你坐大腿没事。”
说着手伸到小兔子的皮毛下面,按着兔屁股,压了下来……
隔了一会。
颠簸的马车里,小兔子的爪爪按在车壁上,身体随着颠簸起伏,兔脑袋埋在卢鑫的肩膀,嘴唇抵着卢鑫的侧耳,细细碎碎的哼唧。
卢鑫搂着兔子腰,将频率交给车辙和官道,别样销魂。
两人旁边散落着一卷明黄的圣旨,内容没什么稀奇,无外乎就是千篇一律的夸赞过后,某某皇子从此理所当然的成了王爷,唯一不同的两处,就是这王爷竟然没有提及封地,而偏偏给御笔朱封了一名侍从。
马车慢悠悠的行至了三皇子别院,帘外驾车的侍卫全程面瘫着脸,百无聊赖的捋着嘴边的一撇胡子,停好了车,没急着下车牵马,反倒是支着一条腿一边颠一边慢悠悠的说:“皇子大人,到家了。”
没立刻得到回应,车中也无人下车,这车夫也不催促,颠着腿等了半晌,车内才穿来一个带着颤音的回复:“绕……绕城一周~”
小胡子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抬起腿,照着马屁股就是一脚,马车猛的又窜了出去,开始了吱吱呀呀的绕城一周。
宰相府的马车回来了,卢鑫又开始了夜不归宿,卢淼本来还担心他被皇帝收拾,得知他是和窦小兔一起走的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怅然起来。
二又婚期已经定下了,卢鑫也终于抱得小兔子归,她们家老大和老幺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她的四哥哥怎么两个来月了还不回来?
她已经成功的让宰相大人松口,只要四哥哥回来,她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交往,谈婚论嫁,洞房花烛夜了。
可是四哥哥这次出任务似乎格外的久,以往有个几天就回来,最多半个月,这次到底是执行什么任务去了。
卢淼这几日每日都磨着宰相大人去打听,可是宰相大人只说死士营出的任务,大部分都是皇帝亲下。
卢淼听到这也就不再问了,哪个皇帝不干点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是这么给人轻易就打听出来,还搞什么机密死士。
但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随着天气开始变冷,卢淼的心却无声的燃起了大火,烧的她越来越焦躁,她觉得不对劲。
宰相大人几次看着她欲言又止,联想起四哥哥走的时候,依依不舍的样子,再加上这么多天四哥哥还是音信全无,卢淼猜想,她四哥哥这次出的任务,怕是没那么简单。
卢淼这些日子,几乎整天整天整天的都闷在练武场,从早到晚的射箭,手臂都练出了肌肉,她虽然知道事情不简单,但是又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格外的操蛋。
宰相大人看不下去,舔着老脸又跑了几次死士营。
其实他不是不告诉卢淼,他能打听出来的,也很有限,这还是仗着多年同窗老友在死士营任教,又被老友刨根问底的询问了他半晌,出任务的是他什么人,宰相大人憋了半天说是女婿,这才顶着老友一脸不可置信,获知这任务这几天就要收网了。
于是这一天射箭到天色全黑,卢淼拖着酸疼的胳膊往回走的时候,被宰相大人叫住。
宰相大人塞给了卢淼一瓶挫伤药油,拍了拍卢淼的头,“别着急……也就这几天了。”
当夜卢淼差不多一夜未眠,迷迷糊糊之间,前世今生的梦稀里糊涂的放电影一样在脑中循环,一会四哥哥抱着她亲吻,一会四哥哥冷着脸掐她的脖子,一会钢钉穿脑,一会她又没死被个脸上一道长疤的男人救了,半睡半醒头疼欲裂。
天色将亮的时候,她的窗扉响起了轻轻的一声“啪!”声音非常的小,随意的一阵风就能带起树枝制造出的响动。
卢淼却诈尸一样窜下床,踉跄的摔在地上,却又飞快的弹起,一把将已经糊上了入冬油纸的窗扇猛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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