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去我府上,我好几天都没睡好了,想搂着你睡一觉……”
卢双往后一缩,窦珏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抱了小丫头半天,小兄弟早就旗帜高扬,怕卢双不同意,只得咬牙切齿道:“纯睡觉!”
卢双这才点头,马车调转方向,刚起了步,车里窦珏粘乎乎哀求的声音传出来:“宝贝,你就给我摸摸,求你了……”
卢双的小手柔若无骨,细腻柔滑,让人欲罢不能,小丫头红着耳根依偎在窦珏的怀里,手上认真细致的动作,带给人销魂蚀骨的体验。
看着窦珏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含着一整条星河,只有一人的清澈的影子,蕴着和小摸样完全不相称的浓烈惊心的爱慕,直看的窦珏从心里发热,心甘情愿的不想自拔。
老半天,就在窦珏要攀上巅峰,卢双才张开嫩红的小嘴,细细低低撒娇一样开口,“你以后再抓着人不撒手,我就砍了你的手。”
窦珏听了从小腹开始酥麻麻的直冲天灵盖,在头皮发麻的惊悚和心脏发麻的舒爽里释放,抱着卢双悸动的发抖。
等到余韵褪去,窦珏瘫在马车里,枕着卢双的小细腿,由着卢双给他收拾一片狼藉,回味刚才那种不同以往的爽利,双手捂脸,确定自己确实是——有病啊。
那边卢双和窦珏和好如初,双双离去,这边宰相大人盯着卢鑫,盯的人只想站起来就跑。
宰相大人颠着手中的狼牙棒,学模着在这个大儿子的身上怎么下手。
他这大儿子从十几岁抗婚,最后一头扎到军营里,宰相大人一开始有所怀疑,却并不相信,毕竟若是好男风,扎进军营简直就是鱼儿入水,还不撒开了欢的耍。
但是宰相派去监视带保护大儿子的侍卫,多年以来回报上来的消息,全是大儿子怎么勇猛杀敌,怎么排兵布阵,怎么一步一步靠着自己往上爬,丝毫没有乱搞男男关系的意思。
在宰相大人不可置信中硬是靠着努力和一点点狗屎运,爬上了少将军的位置。
五年都没搞过一次不正当的关系,宰相只想侥幸的以为这大儿子是好了,本就打算把他想办法留在皇城,宰相和宰相夫人都年纪大了,儿子走的远又身在险地,这份梦中会惊醒的牵挂,实在是有些受不住。
前些时间宰相借着酒局,暗示手下为大儿子寻觅美女,自己也搜罗了一堆,想把不省心的大儿子和大女儿的婚事都一并解决……
谁知道大女儿结识尚书之子,竟然甘愿给她打掩护,让她得以私会死士。
更是阴差阳错,大儿子竟然和三皇子搅合到一起去了。
若说大皇子是皇帝精雕细琢,当成皇储养大,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
那三皇子,就是皇帝捂在手心,生怕遭到其他皇子的忌惮,连好都不敢好在明面上。
宰相可是知道,三皇子的亲王封号早早定下,一旦大皇子封太子,三皇子就直接封到江州。
那江州不仅鱼米之乡,更是盐道枢纽,地方小官肥的府邸堪比皇城一品大员,亲王封到那去,可真是一辈子埋在了金银堆里,随便挥霍也能富贵到死。
这样一个捧在手心里的皇子,被自己的儿子压着欺负,还欺负的心甘情愿,宰相大人固然心里暗爽,但是没那么容易能糊弄过去,他已经打听到三皇子前日处理了院子里的那些红颜知己,并且于昨晚进宫了。
三皇子连佳节夜宴也不爱参加,平时有事没事从来不会往宫里钻,除了想要坦白这件事,宰相想不到别的理由,虽然冲动了,也太欠考虑,但想必是真心想要和他大儿子在一起的。
若是他大儿子这个毛病实在改不了,他自己儿子英武不凡,和皇子配对,在宰相的眼中,没什么不合适,皇子怎么了,我儿子还是大将军兼宰相之子呢。
有他大女儿一个找个地位底下的,就够糟心了。
但是为防止皇帝盛怒之下明里暗里拿他儿子撒气,眼下他进宫之前,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将人先弄回边疆,天高皇帝远,皇上想动什么手脚,也要碍着边关数将。
二是在皇帝动手之前,他先将人收拾了,这样即便是不太严重,他也能拉着一张老脸,和皇帝周旋。
宰相捏着狼牙棒,绕着卢鑫转悠了半晌,实在是自己的骨肉,怎么看怎么招人稀罕,长的又帅,真是最像他了,舍不得下手,最后无奈道:“三皇子已经进宫,你俩事情捅开了,皇帝不会拿他怎样,但是收拾你是肯定的。”
宰相顿了顿,又说:“皇帝到底是皇帝,我就算是宰相,皇上要真拿你开刀……”我也没办法。
后半句宰相没说,但是一屋子的人却都听懂了,皇权至上的国家,除非造反称帝,否则只能俯首称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今夜连夜就走。”宰相说:“到了边关,皇帝也不好动你,过段时间,看三皇子怎么处置,总能有转机。”
宰相话音一落,卢鑫憋的眼睛都红了,小兔子都上刑场了,他怎么能连夜奔逃。
但是还没等他酝酿出反驳的话,卢淼“爹呀!”一声,率先跪下了,“不行!”卢淼瞪着俩眼睛好像卢鑫不是去边疆,而是上刑场。
“我哥绝对不能回边关!
”
☆、他这份长情
卢淼这一嗓子出来,倒是把宰相和卢鑫齐齐弄的一愣, 卢淼脑中急转, 不能说她是提前知道卢鑫是战死沙场, 只能找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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