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万事俱备就要出发,临走前忍不住又威胁了一遍“花孔雀”“,待会你穿我的衣裳去床上躺着,千万不能出这间屋子……”卢淼说着阴森森的压低了声音:“要是被房顶上的侍卫,发现我穿着你的行头跑了,而屋内的不是本人,今天的事我一定会……”卢淼说着一顿,学着卢双的口吻道:“添枝加叶的将你欺负我妹妹的事,告诉我父亲宰相大人!”
“花孔雀”一脸妈卖批的狂点头,认命的爬上床去躺尸。
卢淼则在“花孔雀”丫鬟的搀扶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院子,走出了大皇子府。
房顶上的侍卫再是盯的紧,也想不到卢淼这一招偷龙转凤,而且还走的这样大摇大摆。
出了大皇子府,卢淼就将“花孔雀”的小丫鬟打发了,干着冒烟的嗓子,将攥着白手绢的手,自小车窗伸向窗外,她想了想,还是不要系在马车上,那样有点太扎眼。
因为早早就交代车夫,一会可能会有人来,让他不要害怕,车夫常年租车也算见多识广,淡定的应下,问了卢淼目的地之后,慢悠悠的驾着车在夜色中穿行。
马车仍旧是再慢也颠的人上窜下跳,卢淼今天却没心思去吐槽减震不减震,怀念什么一马平川的油漆路。
每过一秒,她就像被脱去了一些赖以生存的水分,燥热的沙滩,炙热的太阳,烤的她连摆个尾巴都艰辛异常。
随着马车距离天一楼越来越近,卢淼的心也越来越酸,虽然她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放弃她四哥哥,但是都这么久了,总还是希望能得到回应。
她是给四哥哥留了空间的,她叫彩蝶约窦璎,要窦璎派四哥哥来迎她,但是并不是死命令,四哥哥出来迎他,可以见她也可以不见她,这就要靠自愿了,也是卢淼有心测试一下,这段时间的疯狂,到底有没有效果。
但是看这种情况,她这是找虐啊……
卢淼靠在车壁上,叹了口气,难道真的要把人要到手里慢慢调.教才行么?
可是那样出来的会带着奴性,不是她想要的样子了啊……
卢淼憋了憋嘴,刚想把举得发酸的手收回来,冷不丁手中的丝帕被人抽走。
她的心像坐着一飞冲天还带三百六十五度倒空转的云霄飞车,骤然疾风暴雨的狂跳起来——人真的来了。
卢淼感觉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在车沿上几乎是无声的坐上一个人的时候,顾不得旁边的车夫用什么眼光看她,连帘都来不及掀起,直接从缝隙伸出了手,扣上来人的劲腰。
这人,注定是我的。
卢淼提着一边嘴角黑夜里无人的马车里,笑的一脸邪魅狂狷,风骚浪荡。
四哥哥其实跟着这飘着白绢的马车,已经很久了,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见人,他知道卢淼被禁足,因为他曾执行任务路过宰相府外,宰相府不仅侍卫多了一倍,甚至还有军队把守。
为了什么不言而喻,他没想到卢淼真的能在层层侍卫的眼皮下溜出来,并且算好了时间约主人饮酒,为的就是……见他一面吗
他已经不怀疑宰相嫡女真的爱慕他这件事,因为一个高门贵女,肯甘愿为一个地位低下的死士那样跪地侍候的做法,若说是假意也太豁出去。
但是他还是无法弄明白,她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地方。
他实在是感激那日卢鑫突然闯进来,打断了这宰相嫡女将要出口的话,否则他也无法预料自己会做出什么反应,可以想见,那日她要出口的,定是温柔无比的情话,反正她一向嘴甜的要命。
卢鑫是赫赫有名的边关主帅,他是听说过的,他们这群活在黑暗中的人,哪有一个会不羡慕像卢鑫那样,堂堂正正的正面迎敌,师出有名的为国为家而战,生在阳光中,长在烈日下,才是真男人。
他本来以为卢鑫会杀了他,他对杀意太熟悉,卢鑫从见了他开始眼中的杀意就弥漫不去。
但是卢鑫将他妹妹甩出门去,却并没有动手,而是一声不响的开始脱衣服给他,从头到尾就和他说了一句,“你离我妹妹远点,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他还记得卢鑫当时的神情,像一条仿若被触了逆鳞就要暴起的龙,他生死边上挣扎长大,虽不害怕,却也能感觉的她家人对她的珍视。
他们是绝没可能的,就算他甘为小侍,也不可能。
他是打定了主意一路躲到底,不是恐惧谁的威胁,而是害怕麻烦。他本就是活在人间夹缝,日日做的都是给阎王送人的营生,谁也没办法确定,哪一次,他就会把自己也送出去。
他向来不做没必要的事,不惹没必要的麻烦,而她的身边每一个人,都能带给他无穷无尽的麻烦。
但是事情似乎有点失控,在他见到那只细白的小手,抓着丝帕随着马车颠簸而上下飘荡,他似乎能顺着那丝帕上下跳跃的弧度,感到那攥着丝帕的人忐忑和雀跃的情绪。
那条无声摆动的丝帕,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他心中对她挥起的白旗。
他鬼使神差的接下丝帕,失控一样坐在了车沿上,任由她没什么力度的小手,轻轻一带,就随她进了马车。
☆、两头开撩
卢淼将人拖进马车, 叉着腿将坐着也高她一头的四哥哥自身后紧紧勒在怀里,先是将头埋在四哥哥墨黑的长发中,吸毒一样狠狠的吸了几口气, 然后才将手臂攀上四哥哥的肩膀, 把自己像一个背后灵一样贴在四哥哥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