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想起来白天的吻。
窦惊澜不回他的话,感受着他的手心越来越烫:“还好吗?”
“不太好,”江汜坐起来,自己决定了,“太烫了,不能咬我就自己……”
不能咬我就自己忍忍。
窦惊澜突然说:“你还没问我,怎么知道我不答应?真的不问我一下吗。”
江汜被这种软绵绵的狂躁折磨得心痒,丧权辱国地抓紧他手指,小声喊他的名字。
“窦惊澜。”
“这种问句你应该提前说,现在说就是想开条件。”
窦惊澜应该是笑了一下,江汜不确定。屋里太黑。
他说:“没有,只是在等你先问,怕我自作多情。”
那股清甜的香气近在咫尺。
江汜听到他的回答,像听见什么笑话:“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自作多情……”
他直接地说:“豆包,亲我。”
于是那张微凉的唇轻轻印在他唇角,带着他浑身都为之沉迷的香气。
江汜连犹豫都没有,张嘴就是迎合,被反客为主地舔吻。
那只抓着他手的手没有动。
反而是江汜手抖了抖,被那只手更紧地握住。
他的生命体征逐渐恢复正常,体温逐渐下降。
江汜略微后退一些,离开他的唇,轻微喘气。
这是第一次,他们清醒地吻在一起。
*
江汜后半夜清醒异常。
完全睡不着。
说要试试的是他,一慌起来先怂的也是他。
他死活想不明白,窦惊澜这个一看就没有……没有性生活的人,为什么吻技这么好啊……
没有对象没有朋友,他更不可能有omega和他试啊?!天赋异能点在学习上也就罢了,还能点在这上面?
退出去还要咬他一口是什么操作,舌尖都要被他嘬麻了!
还、还那么——
江汜想不下去了,哗啦一下坐起来,掀开被子往旁边的病床看。
窦惊澜躺得端端正正。
这个刚刚亲过自己的alpha明天还有课,需要充足的睡眠,睡下得很快。
好像刚才发生的只是个小事,对他的生活影响不大。
说得也是。
其实江汜这么多天和他黏在一起,窦惊澜的生活方式并没有被打乱。
他还是照常上课、锻炼、看书,只是多出个照顾他的选项。
就像今天在病房,也只是换个地方照顾他,窦惊澜该看的书、该做的作业都没有落下。
江汜又不太敢确定了。
昏黑的病房里,江汜只能看到他纹丝不动的肩膀线条。
他小声地碎碎念,得出最终结论:“我怎么感觉我被养得很习惯……错觉吧。”
非常习惯,偶尔窦惊澜一抬手,他下意识知道窦惊澜要做什么。
这已经不是本能可以解释的了。
再这么和豆包待在一起,自己可能都要找不到omega。
比都被比下去一大截。
他更改思路。
可豆包现在和他的omega有什么区别?很香很甜,还对他很好,还是他发情期的意愿对象。
江汜凌乱了。
现在的情况就相当于,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对人家有没有好感,可不可能进一步发展,结果对方……
似乎直接快进到了先婚后爱剧本。
连同居剧情都顺畅无比。
因为他们如此契合。
错觉吧……
他在黑夜里混乱地发一会儿呆,又盖上被子滚过两圈。
滚的途中碰到腿上的伤口,嗷呜一声缩回去不敢动,江汜瞪眼,又爬起来折星星。
既然一开始说好的,就要坚持做。
江汜打开手机电筒,支起一条腿挡住光,免得吵醒对面睡着的窦惊澜。
他做贼似的从罐子里拿出纸条,折弯它,接着一翻再翻,很快折出了两个星星。
五个角的星星鼓鼓囊囊。
江汜捏了捏,满意地把两颗小东西扔进玻璃罐子里,发出轻轻的、纸和玻璃底碰撞的声音。
他抱着罐子,怕自己一会儿睡着把东西打了,连忙在床头柜上放好。
等到他呼吸浅淡,一切平静……
隔壁床的人才敢去而复返。
窦惊澜无奈地看着他混乱的睡姿,手指在他脸侧轻轻一碰,接着帮他掖好被子,轻声说:“这个老毛病怎么就是改不掉……”
Alpha轻轻叹了口气。
是在想明天的解剖实验,可能会很困。
不是可能,是一定。
第25章 小程序
第二天下午,郑悔准时来打扫。
江汜那张嘴根本就闲不住,好奇地问:“你学双学位,还有时间来这里兼职呢?”
郑悔正拿拖把拖地。
其实江汜问了两遍,现在已经是第三遍,他没想搭理,但被问得有些烦:“我和你很熟?”
江汜抱着一只大柚子拍了拍,正在考虑从哪下手:“这不是我在套近乎吗?了解一下情敌的内心活动,方便掌握你的动向嘛。”
郑悔厌恶地皱起眉。
他一看就是标准好学生的样子,眼里一点渣滓都容不下,玩笑都没开过几个,闻言拖地的动作更大。
江汜拍了拍黄色的柚子,又问:“你累不累?”
郑悔没搭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