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对他点点头,“您好。”
沈龙冲他一拱手,“幸会。”
萧文柯不动声色用手肘直接捅过去,暗骂:“拜把子呢你!”
惹得沈龙白了他一眼,伸手直接在桌上拽了两根油条一边吃一边问:“小兄弟别见怪,咱是个粗人不懂礼数,昨天柯子回家后说遇见一个人特别好的邻居,我听他描述的挺玄乎就想来见见,你不会介意吧?”
江木放下碗缓缓道:“萧先生客气了。”
萧文柯嘴角一抽,得,又成萧先生了,关系退回原点。
沈龙半点没把自己当外人,坐在萧文柯原来的座位吃着他的饭喝着他的粥同时直勾勾瞅着对面的江木嘴里发出不明的笑声,那眼神赤衣果得简直像是耍流氓。
“咳!”萧文柯装模作样咳了一声。
沈龙回过神又白了他一眼扭头对着江木问道:“小兄弟看着很年轻啊,今年多大?还在上学吗?口音不像本地人,外地人吧,家是哪里的?我看你细皮嫩肉的一脸书生气,是独生子女?爸妈放心吗自己一个人住?”
“咳咳!”萧文柯用力咳了两声同时狠狠瞪了下沈龙,惹得沈龙嫌弃的看着他,“有病就去医院,咳咳咳的在吃饭呢,知不知道?”
萧文柯啐道:“你还知道吃饭啊?瞎问什么呀?查户口呢?”
“嘿!”沈龙撸起袖子扭过身子,“我问人家江木小兄弟,碍着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萧文柯骂道:“第一次来别人家就不知道闭上嘴!”
江木淡定的看他俩吵嘴喝了两口粥,才道:“21,没上学,庆江市人,孤儿,不知父母,还有要问的吗?”
当“孤儿”那句出来,萧文柯脸色瞬间一变然后狠狠瞪了眼沈龙,“叫你多嘴瞎问!”
沈龙眼神飘忽下耸耸肩,“没了没了。”
对话结束后萧文柯是没心情吃了,对面的江木依旧慢条斯理喝粥,沈龙也不吭声“哼哧”“哼哧”大口吃着饭像是饿了几百年的饿死鬼一样,毫无吃相的样子令他感觉很丢脸。
“我去趟厕所。”萧文柯打算借尿遁逃避下尴尬的气氛。
“这边。”江木伸手给他一指。
萧文柯不在后,客厅就只剩下沈龙他们,沈龙不甘寂寞挤眉弄眼又问:“有没有女朋友啊?”
江木摇摇头。
“那男朋友呢?”
江木抬头面无表情看他,沈龙尴尬的笑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生气嘛。”
等萧文柯回来后,感觉气氛更尴尬了……
“我看你这里卫生间也空空的,热水器也没装。”萧文柯坐下提了一句。
江木抿抿嘴道:“忘了。”
萧文柯:额……
沈龙在一旁插话:“你才搬过来几天?谁介绍的,别被骗了?”
江木盯了他一会儿,问:“您究竟想问什么?”
沈龙面上一僵,然后神情不太自然坐直整理了下衣服说:“我没想问什么,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其实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这年头中介都黑心的很,啥房子都敢往外出售,专骗外地人。你知不知道你住的这间屋子被当地人叫做什么,里面又发生过什么?”
江木靠着椅背淡淡道:“知道,这屋子是有名的凶宅,发生过四起命案,总共死亡七人全是租客。”
“没错!”沈龙站起来在客厅里踱步道,“第一起命案发生在七年前,死者是一位酒吧夜场领唱的小姐,独居。”
他看了看江木,后者对他点点头,“继续。”
“她死在客厅的鱼缸里,那个鱼缸很小只能勉强装下一个头的大小,还得是用双手撑着才能放下去,他就是以这种奇异的姿势死亡额。所有人都觉得这是起谋杀案,是凶手伪造的杀人现场,但经过法医鉴定她确实是溺水身亡,身上毫无挣扎的痕迹,溺的也是鱼缸里的水,你说奇怪不奇怪?”
“第二起命案发生在五年前,是一对二十多岁的小情侣,死亡原因很简单,伤势过重流血身亡,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他们将对方的眼睛舌头耳朵全都剜了割了,然后静静地躺在床上等死,直到尸体腐烂了才有人发现。”
看了看江木平静的样子,沈龙顿了顿又道:“第三起命案发生在四年前,死者是一位老婆婆,拿菜刀割喉而死。第四起命案发生在一年前,死者一共三人是三口之家,小孩才五岁是个男孩,他们在某天晚上从窗户跳楼自杀了,大头朝下全都当场死亡。”
萧文柯没说话,他在这栋小区住了很多年了,可以说在第一起命案发生前他就在这里住,这么些年关于503的事他也很奇怪,明明自己就在楼上可是底下半点动静都听不到。
发生这种诡异的事刚开始他也想搬走,不过介于手头没钱以及侥幸心理迟迟没搬,就这样转眼七年过去了,他和剩下的住客渐渐发现些规律。
只要503不住人就不会发生奇怪事,即便是因为住人发生了也不会波及到别的地方,起码他们这些邻居都活得好好的,久而久之他也不管这些安稳住下。
今天萧文柯死皮赖脸的过来,其实就是想跟这位江先生打打交道劝一劝他赶紧搬走吧,不管怎么说这屋子都有点不吉利,他甚至想让对方换一个房间,比如六楼他家旁边也有待出租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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