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扬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薛木脸色,笑了笑,“你们不会吵架了吧?”
薛木叹口气,“不是,他才没和我吵呢。这不刚才护士来通知我,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嘛,他一听就不理我了。”
池扬顿时了然,想起之前路鹏对自己说的话,薛木每天和他焦不离孟,这一走对他打击肯定不小,“他肯定很介意这个的。”
“我知道。可我也没有办法。”薛木也很无奈,“我听说,今晚七点市里组织了烟火大会,放烟花的地点就在我们医院旁边,到时候我们一起看吧,就算是……宽慰一下他?不然我明天一早就走了,这事儿就永远没法解决了。”
池扬笑了,“在哪儿看?从病房的破窗子往外看?”
薛木:“去天台看呗,医院有天台。”
池扬见他说得理直气壮,有些疑惑:“天台是所有人随时都能上去吗?”
薛木心虚了,“怎么可能!这不要你想想办法,得通过非/法途径才行。”
池扬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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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风办公室。
“听护士说你上午来找过我?”阮风闲适地坐在椅子上,“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上午没上班。”
池扬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思虑再三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那个,你有天台的钥匙吗?”
不知为什么,他感觉阮风听了他说的话,脸上的笑明显一僵,“你要天台钥匙?”
“你有吗?”
阮风靠着椅背,非常无奈,“我看上去像是有这么大权利的人吗?”
池扬也觉得不太可能,“没办法,我只认识你,也找不到别人。”他耸耸肩,“没有也没关系,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刚要转身,阮风叫住他,“等等。你要天台钥匙干嘛?”
池扬看过不少悬疑小说,知道角色一般这样问话,就说明事情一定有转机。“今晚七点有烟火大会。”他回答道,“你能拿到钥匙,对吧?”
阮风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说:“这个理由不太充分噢。”
“明天薛木就要出院了。这是我们最后一个晚上了,正好有这么一场晚会,就不想留遗憾。”
阮风定定地看了池扬几秒,最终败下阵来,“下午五点,过来拿钥匙。记得,看完烟花就立刻下来,不要被任何人发现,门要锁好。”
池扬知道阮风作出这个决定是要承担很大风险的,但“风险”是一个和他们年龄并不匹配的词汇,他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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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池扬一拿到钥匙,薛木就非常激动地说要上去看看。
一整天没和他说话的路鹏突然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现在天都没黑,你是准备上去把自己放了给我们看吗?”
薛木根本没去分辨路鹏话里的情绪,只对他开口和自己说话这个事情感到喜不自胜,“我就想先上去看一下。”
“算了,”池扬劝他,“我们不可能在上面待两个小时,总要下来吃晚饭。如果这样来来回回,万一被人发现了那不是得不偿失。”
薛木撇嘴,“好吧,那吃了晚饭再上去。”
薛木和路鹏回他们病房拉着家里人就往食堂走,池扬也担心赶不上,于是给外公说不回出租屋吃了,也在医院食堂对付一顿了事。
就这样,三个人心不在焉地扒拉了几口晚饭,然后找了个借口从家人身边脱身,踏上了天台之路。
天台的门厚重布满了陈旧的铁锈,池扬把钥匙插进去转了一圈,拉了拉门没拉动,他刚要重新尝试,路鹏就心急地把他拉开,自己上手用力一拧,再往里一扯。
大门发出一声闷响,全身重重一抖,这才慢慢被打开。
薛木迫不及待地跑上天台。
黄昏为天台镀上了一层薄而脆的金,像是营造了一个模糊又精巧的梦境。一时没有人开口说话,好像一旦说话这些事物就会瞬间散开碎裂一样。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这场宁静。
路鹏对薛木怒目而视,“你他妈鬼叫什么?!”
薛木尚处在惊吓之中,池扬和路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那边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团黑东西。
池扬走过去几步,看见一双穿了练功鞋的脚,再往上看,这团黑东西本尊眉目清朗,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池扬也有些讶异,“江绚?你怎么在这儿?”
江绚垂下眼,“怎么?我来不得?”大概因为昨天刚发了烧的缘故,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池扬心思转得很快,他联想到上午向阮风提起天台时他那不自在的神色,再结合眼前的江绚,猜测这里其实一直都是江绚的第二个练习室,不管今天他们上不上来,江绚都会在的。
听见江绚的声音,池扬不由自主地就皱了皱眉,“你怎么穿这么少?”
本来正准备和池扬在“你怎么在这里”这个问题上斗几个回合的江绚被池扬不按套路的尽头问话问得一怔。
“……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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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不会写内容提要的一章哈哈哈
从今天开始争取每天中午十二点日更~
大家的留言我都有仔细看,没有一一回复的原因是因为感到很羞愧,想直接用更新来回馈大家。
前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情,在前面的作者评论已经说过了,就不再赘述了。重新写已经写过了的章节真的好痛苦啊,感觉也完全不一样了,边哭边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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