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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折雪听闻一凛,君如镜居然长年不在宗门,这可与帝子降兮对外传的多年隐居的镜君对不上号。
    “只是每每想来,有邪修装作为夫的模样与你共处,实在是心痛难当。”他顺着鬓发往下,摸到君如镜的下颌,竟蓦地发力钳住。
    君如镜眉峰微皱,却顺从地抬起了头,一双琉璃眸噙着笑意,“怪我。”
    沈折雪逐渐觉得事态要往一个非礼勿视方向发展。
    “你还好吧?”这下换成了沈折雪来问周二这个问题。
    在桑岐捏住君如镜下颌的刹那,他明显感觉到周二气息收紧,到君如镜的一声回复,那气息竟是有了要绷断的压迫感。
    ……不会吧。
    沈折雪在心中感叹。
    桑岐用力将君如镜向后推去,君如镜后腰撞在庭院石桌上的声响听得沈折雪都牙酸。
    再抬眼却见乌衣委地,君如镜冠带皆去,被桑岐随手扔在地上,摔散的琉璃珠串叮叮咚咚地在地上滚着。
    沈折雪大呼无语,他这辈子就没遇见过这档子事,现在走还走不了,只能一把握住红镯,传音对里面的时渊道:“闭眼,别看!”
    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沈折雪扭过头去,但那一声声暧昧的声响还是传到了耳边。
    昔日里庄严的镜君司命叫得实在太有煽动力,可沈折雪之前分明注意到桑岐可是什么也没准备,就这样用的蛮劲。
    那分明该是极痛的方式,君如镜颤抖的尾音亦含着苦痛和啜泣,却没有喊停,更像是痴迷不已。
    听着听着沈折雪只感背脊发凉,他瞅了眼周二的脸色,心说要不给他暂时屏蔽五感。却又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沈折雪猛地向那方看去,桑岐揪着镜君司命那如水的长发将他拖下石桌,两人高低立分。
    沈折雪不忍再看,心说这桑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光天化日之下虽是无人可见,就算他们的趣味便罢,偏又粗暴地像是场酷刑,血腥味在空气中浮动。
    君如镜的痛呼声持续了一个时辰有余,事毕后桑岐将他甩在那张白玉石的圆桌上,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领口,稍正了发冠,便还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掌门。
    而君如镜仰面朝天,乌色星纹的华服已被揉的不成样子,无一处端整。
    “阿镜。”桑岐俯身拍了拍君如镜那被眼泪浸地冰凉的面颊,“你喜欢么?”
    镜君双目涣散,映着帝子降兮流云如絮的湛蓝天穹,他一身酡红未散,将美人揉碎磋磨到失神,那便是一方青蓝下的艳色无边。
    他半仰起脖颈,喉间是五道青紫的指印,后方则是一枚紫藤铭印。
    君如镜伸手挽住桑岐的衣袖,轻声道:“喜欢。”
    “乖。”桑岐便亲了亲他的耳廓,转身离去。
    留在原地的君如镜就这样躺了好半天,终于是缓了过来,矮身将衣袍从地上捡起,捏了一个清身诀,便也向屏障外走去。
    沈折雪十分一言难尽,直到走出了君如镜的居所也不知该如何与周二搭话。
    二人再定了明日正式计划,各回屋去了。
    “这一趟真是……”沈折雪从红镯中放出时渊,圆滚滚的魔物幼崽蹲在他手心,“不过他们如此关系,不知真假几分。”
    “明日之行,又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
    第66章 师徒
    翌日清晨,沈折雪与严远寒、周二在远游楼下碰面,捏诀潜入悲回风。
    沈折雪设想过各种突发的不利情况,譬如居所下有君如镜设的刁钻的阵法,半道上镜君或桑岐空降,亦或是帝子降兮早已发觉他们的计划,准备当场抓个现行。
    然而直到他们打开了紫藤萝后的阵门,皆无事发生,顺畅的不可思议。
    潜入太过顺利,这让向来运势不佳的沈折雪反倒不安了起来。毕竟君如镜的阵法门内自动屏蔽大型传送术,万一到时候再来个引君入彀,也有的他们受的了。
    而直到破开紫藤阵门,三人进入其中,沈折雪都准备好迎接各种妖魔鬼怪的来袭。
    可这阵下除了不时有几丝阴风吹拂,再听不得其他异样动静,唯余他们的呼吸声在半空回荡。
    沈折雪托了一捧灵光在手,照亮四壁。
    含山大阵的阵门两侧立着用以训诫石刻,帝子降兮大阵阵门外却是一片断壁残垣,乱石淹没台阶,周遭塌陷了无数的大洞。
    好似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恶战。
    沈折雪在乱石中前行,红镯在他手腕上轻轻摇晃。
    时渊传音入识,道:“师尊,帝子降兮阵门差别于含山,严远寒此行目的难测,小心为上。”
    灵火明光中,沈折雪注视着严长老高大的背影。
    他知道眼前人大概率参与到了抬起上修界的谋划中,而他敢扛下被帝子降兮察觉的危险也要闯入这阵下,只能是因为此阵与那惊天动地的抬界有密切的关联。
    严远寒原本是上修界的修士。
    他们曾抵达了一个如今四方界修者永远无法触及的高度。
    而作为彼时虚步太清门内出类拔萃的弟子,严远寒更有机会飞升仙庭。
    若不是邪流灌顶导致的界面倾塌,他又何至于禁锢于此,往昔的灵力流散,修为跌落,只能屈居在太清宗领一个长老职务。
    故而他会想要回到上修界,主观上沈折雪并不奇怪,亦能有通顺的逻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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