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现在的心理,和大多数的网友一样,认为有些太封建了。
如果是在以前还好说,但是现在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国家日益富强,九年义务、科学宣传都从娃娃抓起了,如果还信什么‘红白对冲之煞’的事情,那就有些太可笑了。
听到这话,李成煜苦笑了一下。
“你要说往常,我还真不放在心里,即便是有老先生去世,咱们大不了举办一个相声纪念专场也就可以了,但是……”他顿了顿,看了看陈喜,又看了看寒天野,继续道,
“今年可不一样,我们吉庆堂这次一下子失去了三位老先生,应该说事情已经非常严重了,是,我也知道他们年纪都大了,早晚有这么一天,但是太巧了,同一天去世,这不得不让人多想,而且我这边还突然撞破了脑袋,无论如何我们都得重视起来。
我抽空找大师算过了,大师说今年的‘拜请祈福’必须比往年更加隆重一些,这样才能祈求我们吉庆堂以后一帆风顺,大吉大利。”
说到最后,李成煜还默念了一声佛号。
虽说李成煜的话,说的非常认真,但是陈喜觉得还是有些玄幻。
“师哥,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都说是碰巧了,人死就死了,现在又不是旧社会,还找大师算,你找哪儿的大师,我跟他去过过招,看看他说得过我,还是我说得过他。”
“哈哈!”寒天野笑着打了陈喜一下,知道这家伙最皮。
李成煜皱起眉头,瞪了陈喜一眼,语气突然变得严厉:
“你现在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不稳重了,这讨人嫌的样子,怎么跟你那两个上学的徒弟有得一拼!”
说着,他看向寒天野,也是有些讶异,
“天野,我记得你是个老实孩子,怎么如今和小喜一个德行?”
被李成煜这么一训,陈喜和寒天野立马不打闹了,坐姿也规规矩矩起来,而陈喜更是摸了摸脸,有些不好意思。
最近他和寒天野感情稳定,终于获得了一枚可以一起走下去的‘小伙伴’,就有点得意忘形,什么稳重,通通抛在了脑后,有时候皮起来简直没边儿,关键是寒天野也是个不安分的主,所以两个人相加,简直起了剧烈的化学反应。
李成煜有些无奈,叹了口气:
“这不叫迷信,这叫传统,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要告诉你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吉庆堂能顺风顺水到今天,有些事情必须得信,所以不管怎么样,这次‘拜请祈福’必须得举行,我不想一直这么家宅不宁!”
说着他又想了想,
“虽说这话不是我这个师哥该说的,但是你们也得为你们的爷爷想一想。”
听到李成煜提及他们的爷爷,陈喜和寒天野的神情果然变了。
没错,他们爷爷也是吉庆堂的人,现在李成煜磕破了头,他们那两个老宝贝受一点伤都可能是致命的,他们还想让那两个老宝贝多活几年呢。
就像李成煜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索性这‘拜请祈福’,有百利而无一害,为什么不办呢。
办,必须得办!
他们第一个赞成!
看到陈喜和寒天野终于认真起来,李成煜心下也是叹了口气。
这板子不打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
“那师哥你现在有什么想法了吗?”陈喜问向李成煜。
涉及到他爷爷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得重视起来。
李成煜摇了摇头:
“距离上一次举行‘拜请祈福’,那还是几十年前,我那个时候还没出生,我父亲(上一任吉庆堂当家)更是个毛头小子,所以我现如今能知道这个‘拜请祈福’,也是吉庆堂内这些老先生告诉我的.
‘拜请祈福’无外乎就是举行一场演出,相声、大鼓、戏曲都可以,但是节目必须是和鬼神有关的,毕竟我们敬畏的就是这些,我找的大师说要弄个隆重点的,但是这个隆重到底是什么程度,我这边还真没有什么想法,所以就想找你商量一下。”
这话是冲着陈喜说的。
寒天野也看向了陈喜。
他们都知道,陈喜这人脑子灵光,想法总是比别人多,如今吉庆堂要举行‘拜请祈福’,如果说最适合商量的人选,还就是陈喜了。
听到李成煜的话,陈喜沉默了下来,他在脑中思考着。
李成煜和寒天野也没打扰他。
这时,陈喜想到什么,将手机打了开来,继续播放着几十年前那场吉庆堂的‘拜请祈福’,看着看着,他突然之间有了灵感,他指着手机中的视频,抬头看向李成煜:
“师哥,你究竟打算办多大的规模?”
李成煜一愣:“多大的规模?反正得比录像里的规模大吧,不,应该说得比我们相声专场要大,否则的话,恐怕压不住。”
至于说压不住什么,在场三人心里都懂。
陈喜将手机关上,心里有了主意,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反而侧头笑眯眯地看着身旁的寒天野:
“帅哥,你喜不喜欢去游乐场?”
听到这个问题,寒天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但也没有感到困惑,反而挑了挑眉毛,他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
只见他咧嘴笑了:“你可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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