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野将自己的感觉说出来后,陈喜笑了:
“的确是,别看目前国内大型相声团体就我们两家,但是现在脱口秀、沉浸式喜剧小剧场也开了不老少,再加上观众们口味越来越刁,咱们相声这传统行业也是越来越不好干,说不定到最后,我们两家还得抱团取暖呢。”
“看来哪个行业都逃不过内卷。”寒天野说道。
“哈哈,我管他卷不卷的,只要还有人听我说相声就好。”陈喜倒是想得开。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手机,“行了,不说了,我们去吃早饭吧,吃完早饭再回去睡一觉。”说着他站了起来。
听到要睡觉,寒天野的困劲也上来了,他跟着站起身:“早饭不吃了,我想先回去睡了。”
“别呀,吃一口吧,就当陪我了,刚才说那么多话,我饿了。”陈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可怜巴巴的看向寒天野。
寒天野发现这陈喜也是越来越皮了,现在居然还会装可怜了。
想着,他伸手就掐向了陈喜的脸,嗯,肉感不错。
“行!”
“嘶!”
陈喜摸了摸被掐的脸,瞪了寒天野一眼:“答应就答应,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我都舍命陪君子了,还不让我拿点报酬啊?”寒天野笑着往外走。
“报酬个屁!”陈喜小声骂了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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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今天屠信达过来要说法,陈喜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他知道屠信达在他这里碰了钉子之后,估计之后不会再来了,大不了就是在舞台上讽刺一下他做人不地道罢了。
至于说徐温远带人打过来,那是更不可能的。
如果要动手的话,那天他打徐温远的时候,那些弟子就不可能眼睁睁的在旁边看着了。
有时候嘴里吵吵说打人、教训人,其实大部分情况下只是说说而已,真要动起手,普通人还真没有这个心理素质。
对于这些相声同行,陈喜早就把他们看得透透的,所以根本不在乎。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屠信达居然这么快又上门了。
陈喜和寒天野吃完了早饭,就回酒店补觉去了,一直睡到中午,又吃了午饭后,匆匆赶去了张老先生的家里,继续学习巫歌以及《九案十八命》。
结束了今天的学习,两人这才匆匆赶去小剧场,继续登台表演。
今天的演出还是比较顺利的,陈喜和寒天野表演完最后一个节目,刚回到后台就有人过来拜访。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屠信达和李信何,两人身边还跟着一名陌生男人。
经介绍,这名陌生男人是狮虎堂分剧场经理,姓刘。
看到带着剧场经理过来,陈喜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事,随即让人将他们的剧场经理也叫了过来。
半晌,众人坐在了后台。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表演的时候,突然有孩子哭了,然后他的父亲就说我们提供的零食有问题,我们不敢大意,直接带着孩子上医院了,检查结果孩子肚子疼和食物没有关系,主要还是因为喝了一些凉水。
我们剧场提供的可都是热茶,根本没有凉水,这件事情和我们剧场没有关系,不过那孩子的父亲依然不依不饶,还让我们赔钱,最后没办法,我们也怕矛盾激化,也就赔了。”周经理将此次前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这熟悉的桥段,在场众人都有些惊讶,昨天他们剧场刚刚经历的事情,居然在狮虎堂那边再次上演,这事情要不要这么凑巧?
“本来我们也以为是突发事件,但是听到观众们议论,说你们这边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我们就过来了。”这时,屠信达开口说了起来。
要说吉庆堂、狮虎堂的观众重合度,还是非常高的,谁家发生什么事情,观众们最清楚,而且两家又是斜对门,有任何风吹草动,离得这么近也都会知道。
“难道说咱们现在都被人讹上了吗?”
一旁的李经理也是有些皱眉,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同样的事情会先后在两家剧场上演,要说巧合,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我们也不敢确定,所以今天特地过来,看看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屠信达说道。
其实在事情发生之后,屠信达也有些阴谋论,认为这里边有人捣乱。
不过他们从来没怀疑过是吉庆堂。
吉庆堂和他们一样都是从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可能雇个演员过来,而且他也了解陈喜,别看陈喜有时候像个小混混、混不吝的样子,但是人品还是不错的,根本做不来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想到这里,屠信达想到了自己的徒弟徐温远,心中也是叹了口气。
他这个徒弟心性不足,一激动,那智商就很容易为零,想想上回,因为突然的停电就认定是陈喜他们搞的鬼,真是够丢人的了。
“师哥,事情我知道了,不管是不是巧合,我们都不能再大意了。”
陈喜沉吟之后,开口道,
“这几天我们两家正常表演,然后留意一下,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咱们得互相通报一下才行。”
“我今天来也是这个意思。”屠信达看到陈喜领会自己的意思,心中放下心来。
现在他们再也没人提徐温远那个事情了,他们两家可能同时被人盯上了,什么新仇旧怨,都得放在一边,他们得抱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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