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听!”冉柠木迅速在距离安柚夕三米远的小沙发上坐下,双手背到背后,乖乖巧巧地说,“我好了,哥你快开始吧,把我当空气就行,保证你连我的呼吸都听不到。”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安柚夕噗地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还是坐过来吧。”
冉柠木一脸惊喜:“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坐在你身边吗?”
安柚夕原本还有点犹豫,看见冉柠木这么一副可怜又乖巧的模样,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温柔笑着朝冉柠木招了招手:“快过来呀。”
“哥你真好!”冉柠木像只飞天犬一样嗖地飞到安柚夕身边坐下,大.腿外侧紧紧贴着安柚夕的大.腿,用力抱着安柚夕贴了一下,很快松开,“哥你快开始吧,我保证不发出声音。”
安柚夕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状态很快调整过来,一边扫视台词一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然后清了清嗓子。
第一个字符脱口后,冉柠木忽然嗖地扭过头来,双眼一瞬不瞬地盯住了安柚夕的侧脸。
他看见那两片很好咬的嘴唇轻轻地打开了,接着清晨在床上将他呼唤醒的那道勾人的嗓音再次出现。
——我不管你来自过去,还是来自未来,不管你过去经历过什么,未来又想得到什么,你只需要知道:
你若喜欢钱,我便将我所有的财物赠与你,甘愿一贫如洗;
你若喜欢权,我便为你斩断荆棘,为你俯首加冕;
你若喜欢我,我便囿于你的身下,做你一辈子的囚犯。
抑制我,标记我。
将我缝进你的皮肉,溶入你的骨髓,沁入你的心脾。
我要你感受我,听见我,闻到我。只许看我,只许想我,只许吻我。②
……
不是他说,冉柠木的目光未免也太炽热了吧?炽热到他感觉自己的糯米糍表皮都快被烤化啦。
嗯?等等,炽热?
不会吧,这么尴尬的台词,冉柠木该不是有那个feel了吧?
要不……
试试?
安柚夕视线扫过最后一句话,心里悄悄勾了勾嘴角,忽地稍稍侧头朝向了冉柠木,轻嗅着冉柠木鼻尖呼出的温热的气流,垂着浓卷的睫毛一字一字缓慢地读出来——
“我要你,吃掉我。”②
嘭咚一声闷响,冉柠木忽然侧身将安柚夕压倒在了沙发上。
安柚夕的双手被冉柠木单手握住按在了头顶,与冉柠木的指尖一起深深地陷入了沙发里,而冉柠木空出的那只手则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安柚夕的脸,喉结飞快滚动着。
安柚夕被震撼到了。
一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古早的台词也能撩得动冉柠木。
二是他没有想到,他做梦都想拥有的play忽然就砸到了他头上。
沙!发!咚!
而且还是单手!
厉害了我的老攻!
在披马甲的这些日子里,安柚夕和冉柠木双方都获得了巨大的成长,不仅冉柠木锻炼出了“放肆的奶萌和克制的狂野”的完美结合,安柚夕同样也在“表面的清纯和本能的引诱”之间寻求到了一丝微妙的平衡,那便是近几年来火遍全网的“纯欲风”。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字,装。
安柚夕小心翼翼地说:“你要吃掉我吗?”
此时此刻,安柚夕清晰地感觉自己一小半儿的灵魂从身体里分裂了出去,正在揣着相机以上帝视角俯视着沙发上的自己和冉柠木,如同一只嘴碎的摄像师一样指指点点:
嗯,这个姿势不错,攻受分明,脸也红得非常自然,跟真的害羞了似的,这眼尾一抹胭脂红配上白皙的皮肤堪称完美,眼睫毛上的泪雾恰到好处地将眼眶润湿,展现出楚楚可怜的姿态,而这微微开启的红润唇堪称点睛之笔,简直就是在勾.引老攻张嘴吃掉。
Perfect!
冉柠木确实遭不住了。
只听他忽地重重吸了一口气,下一秒便侧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安柚夕的灵魂嗖地钻回了身体里,抓紧时间感受冉柠木的气息。
……
……
不知不觉间,冉柠木的吻逐渐从安柚夕的嘴唇挪到了安柚夕的侧脸,在下颌骨和耳根那附近的皮肤上不断徘徊,却迟迟没有继续往下。
安柚夕简直被冉柠木勾得浑身不得劲儿,好艰难才克制住自己用双腿夹上冉柠木的腰的冲动。
是因为下巴和耳朵根更好吃?还是因为冉柠木不喜欢啃鸭脖?怎么就不能再往下多走两步呢?像喉结、锁骨、肩膀这些地方难道不都非常好啃吗?!
尼玛,连老婆都不会吃,白长这么张漂亮小嘴了!要不是还顾及着人设,安柚夕简直想调转位置再给冉柠木来一次示范了!
如昨晚在床上那般,冉柠木再次在关键时刻将安柚夕推开了。
不过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冉柠木并没有直接逃进浴室,而是拿过一只抱枕挡在自己面前,朝安柚夕体贴地说:“哥,这次你先去厕所吧。”
安柚夕深吸一口气:我特么……
这是谁先谁后的问题吗?
真正的问题是,这么大只老婆躺在你面前,你为什么要选择厕所?
你是不是不行???
当然这只是气话。毕竟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来看,冉柠木是非常够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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