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天上我都能找到,”司予顺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带着一如既往的热度,在寒冬里依然炽热,紧紧地牵着喻青泽。
“我在天上你怎么找?”喻青泽问。
司予故作高深,“我会飞。”
喻青泽忍不住笑,“现在飞一个给我看看。”
“不行,现在飞了以后就不行了,秘密武器得留着。”
“不行就是不行,”喻青泽故意唱反调,“编那么多有什么用。”
司予这时突然凑近亲了他一下,声线压低,“我行不行,要不你亲自试试?”
喻青泽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看了看四周环境,好在现在在下大雪,大雪模糊了视线,天又黑,路边没几个路人,应该没人注意到。
“不要拉拉扯扯,”他松开司予的手。
万一被拍到,叶微又要头疼了。
“这叫亲亲我我,”司予把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本来给你准备了礼物,现在看来可能送不到了。”
“什么礼物?”
“你猜。”
“懒得猜,”喻青泽嘀咕,拽着他,“走了,我还没吃晚饭。”
“在等我?”
“想得美,不过是一觉睡到现在。”
“那你想我吗?”
“不想。”
“过分。”
“我哪里过分?”
“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居然都不想我。”
喻青泽压着唇边的笑,勉为其难地说,“好吧,看在你这么想我的份上,待会我请你吃饭。”
“不要。”
“别过分了啊。”
“一想到你都不想我,我就没胃口了。”
“……你幼不幼稚。”
“哼。”
“幼稚。”
他们去路边的一家小饭馆吃了饭,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我去洗澡。”
“等下,”司予拉住他,抬手脱他的外套。
“干嘛?”喻青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直到拉链被完全拉下,男人环住他的腰,把他抵在门上,偏头凑过来,“亲一下。”
“刚刚又不是没亲……”
剩余的话语融化唇舌里,气息交缠,唇瓣微张,隐约看到殷红的舌,不知是谁在咬着谁,掌心不轻不重地抚摸腰线,带来阵阵酥麻。
过了好一会,喻青泽推开这个人,“再过一会裤子都要被你脱了。”
“反正洗澡也要脱。”
司予抬手托着他的脸,嗓音低哑,“要不要我帮忙?”
喻青泽眉梢挑起,“你能忍得住?”
每次见面都热情得仿佛要吃了他,那种感觉强烈的,单是接吻就能感觉得到。
说实话,喻青泽还挺佩服,这个人居然能忍到现在。
“忍不住,”司予果断松开他,“去洗吧。”
喻青泽笑了下,把外套脱了搭在一边,见司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薄荷糖,塞到嘴里,“怎么开始吃糖了?”
“太甜,我需要压一下。”
“薄荷糖也是糖。”
“嗯,你想吃吗?”
“行,给我一个。”
司予凑过来,“张嘴。”
喻青泽白了他一眼,“走开。”
洗完澡后,一时没什么困意,主要是睡了一下午,现在清醒得不行。
玩了会手机,被断断续续的信号折磨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扔下手机,转头问身旁这人,“有什么玩的吗?”
“有。”
“我给你讲鬼故事吧。”
“……”喻青泽一个枕头砸过去,“滚。”
从小到大就属这个人给他讲的鬼故事最多,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
司予接过枕头,“放心,我的鬼故事绝对不吓人。”
他一手拿毛巾擦着发丝,嗓音带着几分慵懒,“从前有一只爱吃醋的鬼。”
……又是从前有一只。
喻青泽有点想笑,于是也就没打断他,任由这个人继续编下去。江渊讲故事有一个特性,无论开头有多吓人,设定有多奇怪,过程有多曲折离奇,结局总是能出乎意外,而且他很少会讲悲惨的结局。
他趴在床边,听着这个人讲鬼故事。
“有一天他碰到一只爱买酱油的鬼,他问,老兄,现在酱油怎么卖。”
“那只鬼说,哎别提了,前段时间大蒜脱销,现在酱油价也暴涨,我打算换个省看看行情,要不我那媳妇迟早吃了我,早上还把我的头给吞了,求了好久才放过我。”
“不会吧,令妻如此贤惠温柔又漂亮,还天天陪你散步。”
“……呵呵,她吞我头的时候你是没看到,每天散步的时候你没看到她手里的平底锅吗?”
…………
这个故事有点长,司予讲的速度不快,等到快结束的时候,房间突然黑了下来。
停电了。
喻青泽从床上坐起,伸手摸手机的时候,一只手摸了过来,在他脸上碰了碰,“猜猜我是谁。”
“……别闹,”喻青泽拿开他的手。
司予低笑了声,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拉到窗边,“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零点。”
话音落地,突然升起的烟花声划破夜空,打破了这寂静的夜。
仿佛是打开了一个信号似的,紧接着数不尽的烟花升向夜空,不甘示弱般的肆意绽放,占据了整片夜空,光彩夺目,繁华似景,绚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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