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宝剑还在无忧无虑地吃香喝辣。
在他不知道的瞬间,钟师傅悄悄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盯———
第25章 又像是意犹未尽。
送走李师傅,维修铺内仅剩钟樾一人。
他拣了几把木凳修理,心里想着李师傅刚才说的话。
——一把锈迹斑斑、满是划痕的赤色古剑。
这是他和邱煜从未考虑过的方向,他们一直以为,既然朱鹭剑拥有灵力,那剑一定还维持着崭新的模样。
但事实上,经历过这么多战乱摧残,留存至今的朱鹭剑,也许就只是一把残旧的铁器。
钟樾深深皱起了眉。
李师傅嘴里说的剑,真会是朱鹭剑吗。
不仅如此,他还下意识地将这把剑,与白鹭联系在一起。
原本他早已不觉白鹭可疑,但剑上伤痕,与白鹭身上的伤痕实在太过相似。
除此之外,还有李师傅口中那“崭新的剑穗”,前不久,他才刚给白鹭做了一个新剑穗,用来替换那个被撕碎的旧剑穗。
钟樾的整个思绪都沉浸在寻剑上,一不留神,木凳边缘尖锐的木屑擦过了他的指腹。
鲜血淌下来时,疼痛感才传来。
钟樾将木凳放下,身后店门在这时被推开,牵动起挂在门上的铃铛响动。
白鹭走了进来,今天依然是一身十分低调的平民打扮,手里提了一大袋吃食。
“哥,我给你买了一品香的…”白鹭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了他手上的伤,“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被木头刮伤了。”钟樾说。
白鹭连忙放下东西,挨着他坐下,将他的手拿过去查看。
“疼吗?”白鹭皱了皱眉,看人出血他还挺害怕的,“这…这要怎么办?”
“不用管,待会儿就好了。”钟樾以过去的经验判断道。
伤口上血还没止住,沿着白皙修长的食指往下淌。
白鹭有点儿慌张地拿着他的手,想起有次白夫人做针线活弄伤手,那时白老爷好像是…
钟樾眼看着白鹭突然张了嘴,轻轻含吻上了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指被湿润温暖的口腔包裹住,接触到了柔软的唇舌。
这于他而言是种特别奇妙的感受。
血的滋味不会好受,但就在白鹭不慎吸食到部分血液时,他便整个人变得复杂了起来。
身上似乎很热,头也有些儿晕。
“白鹭?”钟樾见他模样不太对,连忙推了推他。
白鹭听见他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松了口,轻轻用手背擦了擦自己湿润的唇。
他此刻人晕晃晃的,像是喝醉了酒那般,双颊上泛着一抹红晕,心跳得又快又重。
钟樾手指上的血已经止住,走去给白鹭倒了杯水,搁在他面前。
白鹭急匆匆将水整杯灌下去,这才稍微恢复了清醒,自己也没能明白刚才是怎么了。
“刚怎么了?”钟樾皱着眉,带点儿怀疑地看着他。
“不知道…天气暖了,可能有些中暑了。”白鹭抓了抓头,靠在椅背上露出个笑,脸上浮红还未消去。
这使他看上去既像餍足,又像是意犹未尽。
钟樾忽然便想到了书上看到过的春画图,这让他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那你多休息会儿。”钟樾背过身去,重新捡起了木凳。
三月这天儿,确实有几分燥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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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学校,篮球场上。
今天是邱煜第一天给孩子们上课,启蒙学校里没有操场,供学生做运动的只有教室后这一块空地。
邱煜作为一头大白老虎,生性活泼好动,但着实跑不过这群孩子。
小家伙们嘻嘻哈哈地窜来窜去,一会儿蹦起来挂他腿上,一会儿让他蒙上眼睛抓人,一会儿要爬他肩上……
邱煜没什么带孩子的经验,只能任由他们摆布,没过大半节课便折腾出一身汗来。
停下来擦汗时,他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球场边的白淼。
白淼今天穿了一身名媛蓝色洋裙,手上戴着一个翡翠镯子,面上化了淡妆,看上去温柔而动人。
他朝邱煜招手,手里抱的那束玫瑰花特别显眼。
孩子们不全然不懂事,看出了他们是一对,变本加厉地折磨邱煜,好惹得白淼一阵阵笑。
邱煜被那笑容笑愣了神。
下课铃声响起来,小孩儿们一哄而散,剩下邱煜拾捡着满地的运动器材。
白淼过来帮忙,两人在这过程中一直沉默不语。
事实上,自从上回看电影过后,他们就再没见过面。
两人推着满满一车运动器材,往作为仓库的小屋走。
这小屋是特地盖的,独立于教学楼外,只有几平米大小,内部堆满了锦旗粉笔刷等杂物。
邱煜刚进去,白淼便跟着钻了进来,并将小屋的门给带上。
“来做什么?”邱煜问。
“来看看,我看上的男生是不是移情别恋了。”白淼抱着手臂,靠在墙上。
“我没…”
邱煜刚回头,对方便一步过来,急切地吻住了他。
一车运动器材被推到一边去,邱煜很快便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回吻。
白淼几乎是用全副身心扑向他,迫使邱煜不断向下,最终靠着墙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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