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圆还跟往常一样,醒了之后往他怀里钻了钻,抱着他脖子赖唧两声,亲亲他下巴,说:“春哥,你又长胡子了,待会儿我给你刮。”
吃饭的时候他们还是挨在一起,早饭后,安圆一直把他送到学校才转身回去补觉,晚上洗完澡,还会让他帮着擦身体乳。
“哥,”安圆光着脚从浴室里出来,手里握着一瓶白色身体乳,坐在床沿边之后把身体乳递给沈行春,“最近皮肤有点干,哥你帮我擦吧,后背。”
安圆说完,直接脱掉了睡衣,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把手伸到背后,用力够了够自己肩胛骨的位置,“春哥,这里帮我多涂一点吧。”
安圆低着头,后颈微微弯着,沈行春看着安圆后背上白细的皮肤,两边的肩胛骨撑起一点弧度。
安圆只脱了上衣,睡裤还穿着,他的睡裤很短,盘着腿坐在床上的时候,睡裤底边压在大腿.根的位置,隐隐能看到里面的一点颜色,肩膀两侧的弧度一直往下收紧,一直到睡裤边缘停止。
沈行春看了一眼就有了反应,小圆儿这么样对着他,他要是还没反应,他就不正常了。
但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们除了亲吻,再多的就没有了。
每次安圆亲完沈行春,两只手抱着他脖子,闭着眼趴在他肩膀上,打着哈欠说困。
他一说困,沈行春不会再继续,老老实实躺下,抱着安圆关灯睡觉了。
安圆这几天白天一直都跟着耿白一起,耿白现在跟同学组建了一个乐队,他是主唱之一,这两年出了两张专辑,现在已经有了一点名气。
临近暑假耿白乐队接了不少商演活动,白天沈行春一走,安圆吃完早饭就去找耿白,跟着他们的乐队一起去参加活动,帮他们做做后勤工作。
每天晚上他都比沈行春回来的要晚一点,但也只是晚一点,像是掐准了时间一样,进门的时候嘴里哼着小曲儿,是耿白他们乐队的原创歌曲。
沈行春虽然跟耿白挺熟,但他还真没听过他们乐队的歌,却觉得安圆哼得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
沈行春一直担心安圆那天晚上之后会不高兴,但看他现在的样子,又不像不开心。但能看出他有点累。
安圆回来之后就去洗澡,洗完坐在沙发上,捶着小腿跟肩膀,跟他说今天真累,然后抱着他胳膊,分享一些白天的趣事儿。
沈行春摸不透安圆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捏着那瓶身体乳,听到安圆回头催他才回过神打开瓶盖,开瓶就能闻到一点奶香跟清清淡香,跟安圆身上的味道一样。
沈行春捏着瓶子,低头凑近瓶口闻了闻问:“圆儿,你这个身体乳是什么味道的?”
安圆已经趴在床上了,侧脸趴在枕头上,闭着眼问:“哥,好闻吗?”
“好闻,很香,跟你身上是一个味道的。”
“瓶子好闻,还是我好闻?”安圆又问,嗓音里带着一点轻软的笑意。
沈行春被他问得喉咙发紧,捏着瓶子说,“你好闻。”
安圆翘着嘴角笑了笑,动了动脖子,头朝另外一边,后脑勺对着沈行春:“是蔷薇花香,这个味道的身体乳不太好买,很多女士用的,香味都太重了,不太适合我,这个是我找了很久的,跟奶奶家夏天院子外围的蔷薇花是一个味道。”
沈行春一手捏着瓶子,另一只手握着安圆的手,在他手臂内侧闻了闻:“这个味道不重,很好闻。”
安圆冲他晃了晃手说:“哥,快帮我涂。”
沈行春放下安圆手臂,“嗯”了一声,捏起瓶子竖起来往另一只手心里挤了挤。
身体乳还剩半瓶,他一开始挤了两下没挤出来,后来一用力,挤了一大坨出来。
乳液质地偏稀薄,沈行春挤得太多了,顺着他手心往外淌,他赶紧换成两只手捧着,倒在了安圆后背上。
白色的液体又开始顺着安圆后背往两侧淌,沈行春又赶紧摊开手心给安圆认真涂,等到乳液全都涂开了,又听着安圆说的步骤,从颈后开始往下打着圈的按摩。
肩头,后背,再到最后的腰窝处,还有两个手臂。
这个过程对沈行春来说有点难熬,越抹越口干。
安圆觉得差不多了,又翻了个身,这回他没让沈行春给他抹前胸,自己弄好之后把睡裤边往上卷了卷,勾着脚趾戳了戳沈行春的侧腰。
“哥,你再帮我涂涂腿,小腿大腿都帮我涂一下吧,你刚刚给我按摩后背太舒服了,今天站了一天,腿酸。”
沈行春用鼻音应了一身,安圆穿好睡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两条腿翘起来搭外沈行春膝盖上。
“哥,开始吧。”
沈行春一开始没动,手心握着安圆两个脚踝,低头瞅了瞅自己,觉得这真的太折磨人了。
他又看了看安圆,安圆没反应,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沈行春心想,可能是真的累坏了。
安圆没睡着,只是一直闭着眼,等了半天都没动静,又用脚趾在沈行春大腿上碰了碰。
“哥,你再不涂,我就要睡着了。”
沈行春手心握着安圆乱动的脚趾,放在手心了搓了搓不让他再乱动。
自己默默的拿起身体乳,开始给安圆涂腿。
安圆太白了,他是从小白到大的,怎么晒也晒不黑的那种白,不光上半身白,下半身也一样,就连脚趾都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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