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姬一愣,这帮浑小子知道消息的能力永远比他都要快的多,“你们哪里听来的?”
前排同学嘻嘻哈哈地敷衍:“嘿嘿......小道消息,老师你快说是不是!”
“我们也可以班上开晚会吗?要不要布置教室呀?”
“是不是还要在班上表演节目之类的?”
“老师我们可不可以带好多零食来吃?”
......
老姬扛不住同学们七嘴八舌的提问,把会议记录本上,领导交代千万不能提前通知的事情,提前一周通知下去了:“班级晚会要开,要布置教室,需要有才艺的同学上来表演节目,也可以带你们喜欢的东西来吃,通知完毕。”
底下静默两秒,然后爆发出喜悦的欢呼,其中还有经久不息、越来越激烈的掌声。老姬连忙打暂停手势,无奈地说:“校庆是下个礼拜的事,你们心里别老惦记着,学习应该放在最首要的位置,当你们分心的时候看看后面的分数表,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会儿。”
又是一碗大补的陈年鸡汤。
大家表面上答应说好,其实心里还是有压抑不住、跃跃欲试的欢喜。
下课之后,熊帆拿着本子走下来,挨个问同学有没有晚会表演节目的意向,大家在一起相处两年,知己知彼都很放得开,不存在什么别扭不好意思的心理,所以节目汇集的工作完成的特别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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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中饭,午休之前。
叶空趴在课桌上用试卷叠的小扇子扇风,下午的天气有所升温,他又应奶奶的话回寝室加了两件衣服,现在捂的整个人直冒汗。
他一边扇风一边把英语试卷翻面,看到最后一道作文题就把笔放下了,他问同桌:“今天我能不能不帮李华写信了。”
夏辞问:“为什么不写?”
“这傻逼要请外国友人去上海玩,上一篇邀请信老子帮他写了,”叶空郁闷地说:“这回又要我写去大学参观的攻略,我没去过怎么帮他写。”
夏辞刚好在看各大名校的简介,往后翻一页就是上海地区,他把杂志推过去,“里面有介绍上海的大学,你参考参考。”
“......”所以还是得写。
叶空帮李华写完信,趴着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午休才过去了一半。
他凑到同桌旁边看了看,发现夏辞还在研究那本《各地高校》,用笔在上面圈圈画画,标了很多数字,叶空看不太懂,他戳了戳夏辞的胳膊,“去不去上厕所?”
夏辞:“不去。”
叶空:“去吧,我一个人上厕所太寂寞了。”
“......”
两人在安静的走廊上一前一后的走着,外面艳阳高照,凉爽的秋风把快要干枯的树叶吹得簌簌作响,给人即舒心又惬意的感觉。
厕所隔间里。
叶空热的不行,想在方便之前先把卫衣里的线衫脱掉,动作进行到一半就卡住了,卫衣领口太小根本脱不下来,因为不断地往外脱,还牵扯到下巴没有愈合的伤口。
他挣扎了一会儿,才想起是他之前为了洗脸不沾到水,把卫衣前面的两根绳系了一个结,一直忘记解开了。
叶空此时此刻处在一个两难境地,卫衣领口太小脱不掉,穿回去又弄的伤口疼......
夏辞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烦,走进去问:“你是不是掉下去了,要不要捞你一下啊?”
“老夏......”叶空把隔间门打开,“你快来救我......”
“真掉下去了?”夏辞迟疑地走过去,看见被卫衣卡住头的叶空,顿时笑出了声。
叶空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傻爆了,他跟着笑了两声,然后低声催促道:“你快进来帮我把绳子解开。”
夏辞刚走进去,外面就有人小跑进来,嘴里还不停地背着化学公式。
厕所里有其他人,夏辞下意识地把门带上,然后伸手去帮叶空解绳子,本以为一拉就可以解开,谁知这傻子打的是双重死结,还紧的很。
一阵焦灼。
旁边隔间的哥们又开始背生物公式了,语调还特别轻快。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夏辞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解得开吗?我快要窒息了。”叶空忍不住想暴力挣脱,但下巴又疼的他“嘶嘶”叫。
夏辞:“你先别动,马上就能解开了。”
背书的声音戛然而止。
郝成继听见厕所还有其他人的声音,立马住嘴,侧耳听隔壁在发生什么事情。
叶空:“快一点,我要忍不住了。”
本来就是来厕所方便,顺带脱个衣服的,现在弄得进退两难,整个人燥的不行。
夏辞:“我已经很快了,有本事你自己解决。”
说着,夏辞加大手上的力度,把绳子拉开。
下一秒就叶空就开始嚎:“你弄到我伤......痛痛痛!”
夏辞被他喊的太阳穴直跳,突然想起厕所里还有别人,他压低声音说:“别他妈叫,隔壁还有人。”
郝成继屏住呼吸,心跳如雷。
午休大部分的同学都在睡觉,很少有人中途会来方便,所以安静的厕所里,现在只充斥着衣服布料簌簌的摩擦声,还有剧烈近乎暴躁的大喘气。
就算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郝成继,也能通过声音和对话内容猜出来,此时此刻隔壁的两个人正在做什么令人震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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