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间里实验楼有点距离,好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跑操,没多少人排队。
叶空没走多久,班上后门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脚上踩着一双荧光黄的钉鞋,个头很高,体型也壮。另一个头顶上一抹绿,正是昨晚的绿毛龟。
原来今天是带人上门找茬来的。Y。U。X。I。
绿毛龟锤了后门一拳,铁门发出一声闷响,绿毛龟朝空荡荡的教室里喊:“操他妈!叶空那孙子呢?!”
夏辞本来已经睡过去了,突然又被这难听的公鸭嗓吵醒,心情顿时差到极点。
绿毛龟走进来往教室里环视一周,注意力没有放在夏辞身上,反而落在柜子前的吉他上。
“这吉他好像是那孙子的,”绿毛龟回头对同伴说,“今天从食堂出来我看见他背了。”
“给他弄坏了去,”绿毛龟一肚子坏水,招手示意同伴过来,嘴边的笑意逐渐猥琐,“看他还怎么耍帅装逼。”
“喂,滚出去,”夏辞坐起身来,眼神里透露着危险的警示。
“啧,你从哪儿冒出来的?”绿毛龟并未停止靠近吉他,“不想挨打的话,我劝你别事多。”
绿毛龟说着话,一脚把吉他踢倒在地,黑色的保护套上沾满了灰尘。
夏辞见此,火气瞬间炸了起来。
绿毛龟耀武扬威地看了夏辞一眼,嘚瑟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脸上就结实地挨了一拳。
“□□妈!”绿毛龟痛呼,立马反打回去,旁边大个子的同伴也一起上手,并没有任何胜之不武的羞耻心。
夏辞虽然没有太多打架的经验,但他出手的路子野,也没有哪里能打和哪里不能打的避讳,招招都往别人吃痛点上招呼,动作干净利落又阴狠。
绿毛龟很快就被打离战场,倒是随行的同伴有两下子,跟夏辞扭打在一起。
但同伴很快就处下风,绿毛龟急了,直接拎起旁边一条板凳,要往夏辞后背砸下去。
夏辞反手一挡,板凳上的铁钉在他手臂上划出长长一条,白皙的皮肤瞬间见红。
绿毛龟虽然嚣张,但也没亲眼见过别人身上流出来的血,他吓的跌坐在一旁,指着夏辞说:“我砸叶空的吉他又不是砸你的,早就叫你别多管闲事!”
言下之意,你受伤是自找的,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辞嗤笑:“孙子就是孙子。”
叶空在走廊上听见动静,跑进来一看,脸色瞬间黑了。
“我操!”
绿毛龟看见叶空,已经没了刚进来时的气焰,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好在过了没多久,跑完操的同学都回到教室,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
“你俩是谁?卧槽!辞哥你手怎么了?”
王卓力最先发现夏辞受的伤,但他从小晕血,看见一大抹红,立马就站不稳了。
胡兴成从后面扛着王卓力,“找人去喊老师,空哥你快带辞哥去医务室。”
叶空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双腿木讷地迈向夏辞,把他搀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
校医给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伤口不深,两到三天就能愈合。”
“你这是什么刮的?”校医问。
夏辞:“板凳上的铁钉。”
“那你这个得去医院里打破伤风,学校的医务室里没有,”校医说,“得尽快,伤口两天之内别碰水,容易发炎。”
夏辞向校医道了声谢,顺带还开了感冒药。
回教室的路上,叶空轻声问:“疼不疼啊?”
夏辞鼻音浓重,打趣道::“你可以来试一试。”
“我是认真的,不跟你开玩笑,”讲老实话,叶空很担心,刚才看见夏辞被摁在地上打的时候,他腿都有点站不稳了。
夏辞晃了晃受伤的手臂,以示轻松:“不疼,没什么感觉。”
类似的对话,叶空原来听过。
刚开学,夏辞头上拆线那会儿,他问他疼不疼的时候,纯属是搭话式的关心,心里没有太大波澜。
然而现在,他看见同桌再次受伤,他心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有难过、有焦虑......多重复杂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心口堵得慌。
回到教室没多久,老姬满头大汗的小跑进来,带着夏辞去医院打破伤风。
绿毛龟和大高个被送去了大头办公室,正在写万字检讨,黄赫去办公室交资料,把事情经过大致听了个明白。
“绿毛说,是辞哥为了阻止他动吉他,先上的手,”黄赫说,“后来大头调出班上的监控一看,是绿毛先把吉他踹在地上,辞哥才动的手。”
叶空听完没说话,拍了拍保护套上的脚印灰,然后课没上,直接出了教室的门。
下午的课叶空也没来上,打电话也联系不到。
直到傍晚放学吃饭的时候才出现。
晚自习,黄赫从各路情报网上得到第一手消息,早上让辞哥受伤的绿毛龟和大高个,下午被某名叶姓神秘男子送进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打谁都行,就是不准打我媳妇。
其实空哥怕黑是有原因的,以后会写到。
昨天的雷实在太大了,感觉就从我头顶劈下来一样,吓得我瑟瑟发抖不敢开电脑和手机,躲在被子里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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