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会错意,正准备指向夏辞,手还没来得及伸出来,下一秒脸上就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
这拳又狠又毒,刀疤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往后踉跄两步,摔在地上。
夏辞:“废话真他妈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辞哥:能动手的就别哔哔了
第8章 第八章
学校后门的场面一度混乱,两个穿校服的少年和六个社会人厮打在一块,竟也不占下风。
不知道是哪位热心的同学去通知了老师。大头当时还在食堂吃饭,一听到消息就立马拿起隔壁体育老师的口哨,火急火燎地赶到学校后门。
刚爬上一个高坡,大头吹起手中的口哨,站在坡头声嘶力竭地大喊:“停手!你们不要打了!我来收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
叶空刚把刀疤打在地上起不来身,一听到大头的骂声,二话不说拉起夏辞的手调头就跑。
等跑到后门前面的教职工宿舍,已经完全听不见大头声音的时候,叶空才放缓脚步,慢慢停下来。
夏辞撑着一棵树大喘气,“你跑什么?”
“大头来了......当然得跑,”叶空说话也上气不接下气,跑这段路比刚才打架累多了,“被他抓到少不了三千字的检讨。”
夏辞说:“不是咱们先动的手,检讨个球。”
叶空抬眸看着夏辞,咧嘴一笑,“你仔细想想是谁先动的手。”
夏辞回想了一下,别过头轻轻咳了声,“......是我动的。”
“麻烦不是咱们挑起的,但......”叶空顿了一下,摸了摸眉梢,“但他们被打的太惨了,咱们跟没事人似的,在大头面前没说服力啊。”
“......”
“早知道我也让那孙子捶两拳,这样大头找上门来,咱们还能有个解释的机会,”叶空笑着说,“诶,要不你现在捶我两下,然后咱去大头办公室演场哭戏?”
夏辞:“......你不被保去中戏真是可惜了。”
叶空眼睛一亮:“你也这么觉得?”
“......”并不是夸你的意思。
夏辞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心跳已经基本平静下来,他才发现叶空还拉着他的手腕,“喂......你可以撒手了。”
叶空也才意识到,应声松开了手。
松开手的瞬间,夏辞不经意地的蹙了蹙眉,他发现叶空的指尖有一点粗糙,好像有一层厚厚的茧,划过手腕的时候会刮起一片轻轻的痒。
“走吧,大头家就住这里,”叶空直起身,“此处不宜久留。”
夏辞抬头看了看前面的一排单元楼,最左边的墙上挂着“教职工楼”的字样,虽然房屋有点破旧,但里面的住户还不少,每家每户的窗户外面拉出几条铁衣架,晒着满满当当的被子衣服。
职工楼在学校食堂的后面,位置很偏也很清净,学生一般很少路过这边。里面住了早一批的退休老教师,几个人闲着没事就会聚在院子里下下象棋、打打太极,生活很是惬意。
院子前面是一条不太宽的小路,旁边的废弃的花坛被一些老师开发出来,外面围上一圈木栏栅里面种上几颗白菜和香葱,纯天然无公害。
这里面不怎么进来四轮车,老教师出行基本靠一辆七八十年代的二八自行车,一蹬腿就风驰电掣地出发了。所以很多住户还在职工楼下养鸡,白天放出去觅食,傍晚,母鸡就会带着四五只小鸡回到笼子里,不用费太多的心思打理,每天早上还能收获一个无添加的土鸡蛋。
晚上六点半,天上的太阳已经落下去一大半,只留下一点红彤彤的光晕,还有一片丝缎般的彩霞。
叶空走在夏辞的旁边,一只手十分自然地搭在夏辞的肩上,他说:“你认识那个林将由?”
夏辞没说话,叶空接着补充了一句:“就是头上有刀疤的那个,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这个名字,你得罪他了?”
夏辞:“他是来替程清出头的。”
叶空问:“程清是你打进医院的?”
夏辞点头。
“小老弟身手不错啊!”叶空揽了揽夏辞的肩,大大咧咧地赞道,“有我几分帅气的影子!”
夏辞:“......”
“我跟那个刀疤之前有点过节,打过一架,”叶空一笑,露出两颗瓷白的虎牙,“他在小弄堂里收保护费,被我看见了,我上去就是一顿素质三连,救下了一个同学,你猜猜是谁。”
夏辞对他的传说不感兴趣,“不猜,你的手可以放下来了。”
“靠,你好无情啊,”叶空不放手,接着说,“猜一下又不会死,这样,我提示你一下,姓孟,两个字,你认识的。”
“......”
远处传来几声高亮的鸡鸣,夏辞一愣,突然加快了些脚步,叶空手中一空,慢悠悠道:“不猜就不猜了,你走慢点。”
夏辞两条长腿迈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叶空不得不跑两步把距离追回来,嘴里不停地絮叨:“你他妈是学变脸的吧,说翻脸就翻脸。”
鸡鸣声越来越近,夏辞面无表情地快步走着,双手攥成拳头,里面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夏辞从小就怕鸡,害怕毛色带花点的尖嘴类生物,小时候他走在放学的路上,别人恶作剧递给他一只有花点的鸡毛,他先是愣了两秒,然后放声大哭,一路哭回了家,从此之后他拒绝一切和鸡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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