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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闻薄唇一勾:“不认识,但听朋友说起过。”
    “他家族往上数三辈确实涉.黑,不过从他那代起已经基本洗白,现在做些合法生意,财产势力比季家不弱到哪去。但他手底下的人,跟了有些年了,匪气太重还没适应过来,穿着西装也显得不伦不类的。”
    叶星雨蛋疼道:“难怪那个小六,绑我的时候熟练的不行,原来是有从业经验,专业对口。”
    听他这么一分析,叶星雨松了口气,心头的焦虑一扫而空。
    既然是已经金盆洗手的前大哥,那对叶家那点钱估计是看不上眼的,叶家在国内还有些影响力,但放到国际就是乡下土豪的水准。叶伟正查不清楚梁先生背后的底细,起误会也是正常的。
    但是等等……
    二十七年前叶雅芝还没出国,肯定还没认识梁先生,那自己好像还是……有可能被当成棋子用?
    叶星雨又开始头疼。
    季闻的车停在季家车库,临下车前,他把叶星雨抱在怀里,低笑道:“一会想问就问,不用想那么多,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在季家当个童养媳,你很为难么?”
    “……童养媳???”
    叶星雨听了前半句还很感动,后半句季闻说完,他给了季闻两拳。“会不会说话,我就是借宿三个月,怎么就变成你的童养媳了,呸!”
    “嗯,不痛。”季闻捏了捏他的小拳头,“或者是童养夫?”
    叶星雨:“……”
    叶星雨:“不是,你脸皮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厚了。”
    季闻勾唇:“没什么,这会有点开心。”
    他迈步下车,垂着眼伸出他指节修长的大掌。“小鱼,欢迎回家。”
    你开心的点好奇怪啊!
    外面不远,叶雅芝已经等着了,叶星雨只好牵着季闻下车,走了好几步以后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WOC,美利利那头还等着他回去吃饭呢,他这就莫名奇妙跟着季闻回来了???
    叶星雨瞄了一眼季闻二山與楼的卧室,开始有点想逃跑了。
    “同样的事,你以为我会让它再发生一次么?”
    季闻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别想了小鱼,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叶星雨:“……”
    ...
    关于自己的身世,叶星雨有太多的想知道。
    一杯热茶暖了身子,季闻和梁先生默契地将空间留给两人,房门关上后,茶水间里只剩下了叶星雨和叶雅芝。
    叶星雨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认真的观察过叶雅芝。
    对于这位大姑的印象,他只知道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她就因为身体原因定居国外疗养,一年回A市只有两三次,在叶家小住几天,也只会安静地捧着书页翻看,或者在房间支上一个画架,一画就是一个下午。
    印象里,她安静的像是不存在,偶尔看向一个人,眼底也是什么都映不出来,温柔的不像个真人。
    但今天在这里,叶雅芝像是活了过来。
    她漆黑的眼底亮起光彩,一直热切地盯着叶星雨,苍白的脸上有了生机,眼睛弯弯笑就没停过。
    “我知道,小辰你有很多想知道,妈妈也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清楚。”
    开始诉说前,叶雅芝从包里捏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年代久远的照片,一男一女幸福的偎依在一起,左侧是年轻时候的叶雅芝,右侧则是一个不算很帅,但自信又体贴的年轻人。
    “这是你的父亲,许探之,我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他,当时他成绩特别好,学费都是政.府补贴的,但生活费只凭奖学金还是不够,所以就到处打工,而我又有一门学科总是学不懂,就花钱请他做了家教。”
    “后来我们恋爱,我不顾你爷爷的反对嫁给了这个家境不算好的小伙子,又生下你,谁料到不过七年,‘小辰’生病恶化去世,许探之又出车祸横死,我当时真的是……”
    讲到这,叶雅芝的声音微微哽咽,“又隔了不久,你爷爷也去了,虽然是喜丧,但叶家接连死人,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我当年一时想不开,不吃不喝三天,如果不是红霜和小敏强行把我带去国外疗养,可能我就不在了。”
    她已经尽量说的平静,可叶星雨还是感觉到了她的伤悲。
    最爱的人和最敬重的人相继离世,这对一个秉性柔弱的女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重度抑郁,体重暴瘦三十斤,一见到阳光就呕吐,见到锋利的东西就会想划破自己的手腕。
    这是叶雅芝被送往国外疗养的真实情况,这些她没说,但叶星雨隐隐听谁说过,这会回想起来更是揪心。
    “我在新的环境,病情得到了控制,也慢慢在好转。本来我以为,我已经想通了看开了,但去年年底时候我回国一趟,打扫旧物时候,意外发现了这个。”
    一张泛黄的单据,印有中心医院的公章,右下角的签名是行云流水的“许探之”。
    “当年五岁半的小辰病危要做手术,需要全麻加输血,我一直在急救室外面等着,签字一类都是小辰的爸爸在忙。”叶雅芝指尖一划,指着单据上的一处,“我是A型血,小辰的爸爸也是A型血,按道理来说小辰只能是A或者O型血,但这里却说你需要大量的B型血!”
    “这怎么可能呢?”叶雅芝激动起来,“除非小辰不是我和许探之的孩子,否则这根本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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