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温度犹存,闻衍的双唇殷红中带着魅惑,被拆骨入腹也甘之若饴。
“哥,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我不会骗你!”
穆临之慢慢靠近闻衍,直到变成唇齿交缠的距离,得寸进尺的试探彻底被捅破了窗户纸。穆临之利索地卸掉了闻衍身上的羽绒衣——他想要的更多!
没开空调的客厅聚满了冷气,闻衍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他清醒了一点。
“等会儿,”闻衍稍稍推开些穆临之,不太舒坦地说:“这么大个房子你一个人住?”
穆临之:“我深谋远虑啊,总会有人住进来的。”
“然后呢?”闻衍说:“再顾一堆家政保姆和保镖?”
“保镖用不着,有你在一个顶十个,怕什么小贼。”
“不敢当,再说了,”闻衍学着穆临之的语气,说:“关我什么事。”
闻衍觉得冷,穆临之就裹着他。周身温度徒然上涨,闻衍的脸颊也人面桃花的染上了别的颜色。
气氛被烘托成这样,穆临之再也忍不住了。
“哥,”穆临之一边吻着闻衍一边低语,“我们试试吧。”
“试什么?”
穆临之说:“做爱。”
“啊...”闻衍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你想走肾还是走心?”
“都行,”穆临之笑着说:“反正我独自贪得无厌。”
闻衍半睁着眼睛,自动略过他这句话,“在这儿做吗?不太合适吧。”
穆临之托起闻衍,“卧室在楼上,我带你上去。”
闻衍受伤的腿还没离开沙发,他突然勾住了穆临之的手指,笑得霸道且不讲道理,“先讲清楚,你睡我还是我睡你?”
穆临之巧妙地躲掉闻衍不安分的手,顺势把人抱起,嘴上说着:“哥,我无所谓的,你高兴就好。”
“好啊!”
穆临之的卧室相比起客厅温暖了很多,他点上一盏暖黄的床头灯,把闻衍放在床上,一眨眼却被闻衍翻身压上。
闻衍跪坐着,穆临之顺着他的腿摸到他的脚踝,轻声问:“你的脚疼吗?”
“还成,”闻衍说:“你不动,我就不疼。”
穆临之轻笑,“做这种事,不动怎么痛快。”
他说着话,手下一点不闲着,轻抚的力道像一把燎原火,还没怎么着,烧得闻衍伤口蚀骨灼心地疼。
“嘶!”闻衍吃痛,“你……”
话音未落,穆临之猛地起身,他抓着闻衍的腰把人摁在床上,“哥,你疼就别动了,我来就行。”
情欲随着亲吻开始,衣物尽落,彼此真正坦诚相见。
闻衍碍于腿伤,反抗不过。但心里又揣着另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算了,闻衍想,他长得帅身材好,自己也不亏,再说,两次的舍命相救,那就让他一回吧。
于是穆临之做到一半,感觉闻衍不再推搡,他喜不自胜。
他们鼻尖相触,隔着暖光透过的缝隙,穆临之柔情绰态地问:“哥,关灯吗?”
闻衍凝视着他,片刻后,说:“不了。”
一晚上鱼水交欢,穆临之没折腾够也不打算让闻衍睡。闻衍后悔莫及,后半夜的时候差点把穆临之一脚踢下床。可穆临之护着他的脚踝,不允许他暴力相向。
到最后,闻衍实在睁不开眼睛,他自暴自弃地拿枕头压着脸,然后在平顺温柔的抚触下,居然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光怪陆离的梦一个接着一个,闻衍的感官被包裹在黑暗中,怎么都见不到阳光。他能确定自己睡了很久,可看不见日出,他始终睁不开眼睛。
砰!
这时,一声刺耳的碎裂声在他耳边炸起,闻衍的脑子在条件反射的下一刻瞬间清醒,他坐猛地起身,可腰一软,又原封不动地跌了回去。
“操!”
闻衍连火都没地方撒。他头疼欲裂,脑子迷迷糊糊,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自己是遭了哪门子的罪。
房间内的光被遮阳窗帘挡得严严实实,闻衍口干舌燥,他眼角瞟到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去够。手伸到一半,又让人抓住了。
“哥,”穆临之像极了惬意的猛兽,此时笑意盈盈,深深地吻着闻衍。
闻衍原本就没睡醒,让这一吻搅得再次缺氧。他憋着气咳了两声,穆临之就把人放开了。
“哥,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拿。”
闻衍:“渴。”
此时此刻,闻衍已经彻底清醒,昨晚的一切走马观灯,如浮光掠影,一点一点地在他面前回放。
嚣张了快三十年的闻衍第一次不敢跟人对视。
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他妈干的都是什么事啊!
穆临之把水端到闻衍面前,他僵硬地盯着这杯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错乱地移开眼睛,说:“怎么这么暗,天还没亮吗?”
“亮了,”穆临之伸手拉开窗帘,“下午一点,哥——不早了。”
当阳光照入房间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折射着五彩斑斓的光投入闻衍的眼睛,他微微眯了下眼,脱口而出:“什么东西?”
“啊...”穆临之在床边捏起一件小东西,放在掌心,“估计是昨天晚上脱衣服的时候掉出来了,哥,你还要吗?”
是那枚雀翎扣。
钻石依旧是钻石,里面的追踪器在闻衍住院时已经被穆临之卸掉了,之后他随手放在病房的小板桌上,没想到又被闻衍收了回来,一直藏在里衣的口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