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 叶良的手还按在沈星河的胸口,而且两人的大长腿还紧紧纠缠在一起。
沈星河低头看了看怀里他二师兄那张甜美到流口水的睡颜,又看了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敞的胸口。
为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他跟叶良同床, 都会变成这个样子?
沈星河不禁陷入了沉思。
而在此时此刻,闭着眼睛的二师兄也陷入了沉思。
虽然二师兄看起来睡得像头笨重的小猪猪,其实他早就醒了。甚至,他醒得比沈星河还要早。
但他只敢在他的三师弟的怀里继续假装睡得很熟的样子, 他不敢动,他也不敢说——
老三他,到底想干什么啊老三?
什么时候才把放在他屁股上的手拿开啊老三?
而且为什么还是两只手?
老三、老三也不知道, 他甚至还手感很好地捏了一下。
啊,好软。
被捏屁股的叶良:“……”
叶良睁开眼睛, 慢吞吞从沈星河的怀里抬起头,语重心长地道,“老三, 你果然,是个gay。”
被当场抓获的沈星河:“……”
沈星河也幽幽地看着他怀里的人儿, “那摸我胸的你,又是什么?”
师兄弟二人看着对方一夜之后仿佛没穿的睡衣, 纷纷陷入了沉默。
糟了,两个晨间懵懂的小晋江都醒了。
师兄弟二人面面相觑,愁眉苦脸,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博弈还是决定与对方和解。
毕竟,在这个年少轻狂的早晨,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狼狈的场面,如果不和解,师兄弟二人面临的可能就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兄弟日常了。
最可怕的是,搞不好还会演化成什么紧张刺激的击剑项目。
那可就太糟糕了,又没有道具,那下场岂不是会两败俱伤?
而且,虽然只差一个月,但叶良他的的确确还是个未成年。未成年要是真的噼噼哗哗了,别说是三师兄了,就连天道爸爸都要受到大道的制裁。
不允许!
天道爸爸绝对不允许!
要击剑,成年再击!
沈星河深沉地坐在床边,手肘撑在腿上,双手交握置于嘴前,“所以,老二你,果然就是想跟我击剑。”
叶良当即三连否定,“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那你为什么想到道具?”沈星河反问。
叶良浑身一僵。
“不用狡辩了,我知道你就是馋我身子。”沈星河抓住机会,嘴角一勾,眼睛一眯,脸上带着三分讥笑、三分薄凉的样子,“老二,不得不承认,你的小花招成功地吸引到我了。”
叶良看着他,愣愣地张大了嘴巴。
“小子,你该庆幸我是个有分寸的男人。”沈星河优雅地来到他身前,伸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就在他毫无防备之际飞快地勾过他那还未消去的小晋江,“不然……呵,真想现在马上狠狠就把你给办了。”
叶良惊到瞳孔放大。
嗬!
好生霸总的老三!
大概是沈星河的先发制人成功震慑住了叶良,又或者是叶良刚刚睡醒没能回复机智的小脑瓜,他甚至忘记反驳在场狼狈的不仅是自己,推开老三,捂住自己的狼狈仓皇地逃进浴室。
啊,老三,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老三变成今天这个鸭子?他从前明明是很腼腆很内向的啊?现在不但会演霸总,而且还那么的颜色。
天呐!
躲在浴室的叶良混乱不已,再打开浴室门的时候沈星河毫不意外地就站在门口。
“哦呀。”沈星河挤进浴室,嗅了嗅浴室里的味道又看了眼垃圾桶里新出现的纸巾,意有所指道,“老二,你——”
叶良捂住自己的耳朵,撇开自己的脑袋就是不想看他也不听他说话。可这一撇头不好,刚一垂眼就注意到了床旁的地面上多出来的纸巾。
叶良僵硬地转回头颅,对上沈星河的眼睛。
沈星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叶良:“……”
叶良:“啊啊啊啊!”
叶良再也承受不住老三突变的压力和内心被gay到的羞耻,飞快地换好衣服,抱着脑袋就冲了出去。
救命呐!
老三他怎么可以这么涩啊我滴九尾狐奶奶耶!
大师兄!大师兄!
他要去找纯洁善良的大师兄!
他要去找他的大师兄,他要去当社畜。至少在近期,自诩钢铁直男的叶良不敢面对他的三师弟,因为他知道,在这么下去他可能就会弯成弹簧。
突发变异的沈星河让叶良落荒而逃,便是那丰盛的豪门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品尝,“嗖”的一下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沈星河倒是不慌不忙,洗漱好后慢悠悠地下楼,拉开凳子一屁股坐在林先生身边的位置就开始吃早饭,完全不思考这位置和位置上早已准备好的早餐属于谁。
当然,他也不需要思考。这大早上的整个餐桌上只有林先生一人,这位子也没人坐,桌子上的早餐也只是准备好了还没人动。
又不是什么古老规矩多的世家,那他起得早,先到先得不是理所当然?
林先生不愧是传统忧郁系的文人男子,一大早便是坐在餐桌的主位上,手持一张报纸半竖起遮挡住他的头,面前的桌上放着杯飘着热气的白瓷杯。若非他身上穿着的不是马褂,沈星河都要以为他是七八十年代来的老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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