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标记的意义。
而叶扬还蹭在他耳边说:“阿祈,咬深一点。”
言祈喉结轻轻一滚,微妙地意识到此时氛围有些过于暧昧,不应当出现在他们之间。
必须尽快结束。
言祈闭了闭眼,掌心撑在叶扬腰腹紧韧的肌肉,另一只胳膊勒着他后颈,牙尖嵌入皮肤时感受到对方的身体一瞬间紧绷,那种掌控感强烈取悦了他。
易感期带来的焦灼得到缓解,言祈的Alpha信息素像不受控制的野兽,牙关收紧的同时疯狂向刺破的印记中注入。
Alpha的信息素之间相互排斥,他掌心下叶扬的腹肌猛地一收。
叶扬双手撑住洗手台边沿。
很疼。
言祈知道。
那天他被叶扬留下牙印的时候也抖得快站不住。
仅存的理智促使他抬眼,睫毛轻轻扫过叶扬颈侧的皮肤,视线落在耳后。
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耳后,大约痛感太过强烈,叶扬耳根都微微泛红。
言祈垂下眼帘,攀在叶扬肩头的手挪到他后颈轻轻捏了捏——这是Alpha在进行标记时会做出的安抚动作。
虽然叶扬不是他的Omega。
言祈只想让他稍微放松一些。
*
言祈上回在药店买了盒消炎止疼的药膏,专门用来涂牙印。
他坐到叶扬床边,把药膏涂上自己留下的牙印,指腹摸上去凹陷的痕迹非常深,比他自己身上那个还要重。
言祈视线在叶扬脸上扫过一圈,见他表情也不是很痛苦,淡淡道:“这是你要求的。”
说着手指微微用力摁了摁:“够深了。”
叶扬:“……”
晚上被从话剧社抱回来,言祈还记着仇,忍不住想再整他一整,又问:“够吗。”
“不够我再补一个?”
叶扬看着他眼睛说:“阿祈,你有时候也挺禽兽的。”
言祈弯了弯眉眼,他笑时眼睛在灯光下显得很亮。
*
看见牙印时,顾野正翘着二郎腿在喝汽水。
他猛地呛了一下,咳嗽得停不下来,睁圆眼睛指着叶扬:“???”
叶扬没搭理他,转头对调茶师道:“一杯柑橘莫吉托。”
“我操。”顾野缓过劲来,抽张纸巾擦嘴“谁干的?”
叶扬穿了件宽领黑色T恤,领口边那一圈牙印深得像要看见骨头。
他肩颈线条干净利落,肌肉结实,锁骨又深,衬得那牙印特别带劲,看得人心痒,都想上手摸一摸。
顾野没有伸手去摸,怕被叶扬打死。
但他是真的很好奇,因为那牙印完全不像Omega能留下的深度。
而且叶扬和他不一样,这人既不谈恋爱也不乱搞,堪称洁身自好,能去哪弄这么深一个印?
顾野眉头一皱,想到一个可能:“言祈咬的?”
叶扬这才看他一眼,嗯了声。
“真的?”顾野从椅背上坐直“他看起来不像啊。”
“像什么。”
“我是说,你们家言祈看着就很禁欲,咬起人来居然……这么野的?”
顾野喝了口汽水,指着叶扬那牙印道:“我决定把我名字里的野送给他。”
叶扬轻轻笑了声问:“以后他就是你野哥?”
顾野:“没错!”
叶扬:“神经病。”
“欸怎么回事。”顾野问“他也是酒精信息素?”
“不是,海盐柑橘。”
“那是果香信息素啊,谭杰也是果香都没见他咬人,难道你俩……?”
叶扬见顾野的眼神别有深意,告诉他昨天打架的事,言祈正巧易感期,信息素压太过了,后来回到宿舍眼睛都是红的。
“然后——”顾野自动脑补了之后的情节“他就朝你扑过来了?”
“没。”叶扬淡淡道“我让他咬的。”
顾野:“……”
“不是,上回我易感期就摸一下你脖子都被你掀地上,怎么言祈眼睛一红你还上赶着给他咬?兄弟这么双标的?”
服务员把莫吉托放到桌面,叶扬垂下眼,视线落在水面上漂浮的薄荷和柠檬片,看了两秒,忽然说:“我想追他。”
顾野:“……”
见顾野整个人都噎住,叶扬眉眼微扬:“你不是早猜到了。”
顾野心说猜到和听你直接说那能是一回事吗?
他确实很早就察觉叶扬对言祈,好像并不完全是兄弟间那种感情。
印象最深刻的是去年,他被女友甩了,找叶扬陪着去酒吧买醉,顺便寻找新艳遇。
结果这人帅得太离谱,把顾野的桃花全招走了,上来搭讪的全都只找叶扬要电话。
顾野非常郁闷,点了根烟,也递给叶扬一根,想让他陪自己一块抽。
叶扬不仅不给面子,还挪了挪凳子,离他足有一米远。
当晚回宿舍前,叶扬拿出瓶男士香水往衣领上喷,让顾野帮忙闻身上是不是没有烟味了。
顾野问他为何这么做作,得到的回答是:“阿祈不喜欢烟味。”
当时顾野震惊又困惑。
惊的是叶扬居然会被管得服服帖帖,这么一个酷哥连烟都不抽。
困惑的是管他那人是他兄弟——哪有兄弟管兄弟抽不抽烟的?神经病吗不是。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顾野心目中言祈的形象是一个管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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