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
“欢迎大家,来到inx的演唱会!”司瑾滕举着吹风机,将吹风口当话筒对准嘴,闭着眼大声喊道:“接下来,由我为大家带来一首《将军破》。”
这是司瑾滕最喜欢的一首团歌,将古风歌词融入摇滚,鼓点极强。在前奏部分,会有个锤鼓的动作。
“咚咚咚——”司瑾滕一边用嘴Bbox,一边用手锤着浴室墙。
林岐远推开浴室门,只听浴室里音乐声震耳欲聋,鼓点敲击着心脏,只见一道白皙的背影,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围巾。
漂亮的蝴蝶骨,白皙细腻的皮肤,黑色的短发围挂着水珠,水珠顺着发根留下来,跳跃地像音符。
司瑾滕背对着林岐远,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进入社死现场。
“黄沙飞舞,掩不灭心中豪言。
诉一句,千秋万代谁人忆。
只是当年,金戈铁马已无存。”
林岐远听着司瑾滕毫无知觉地投入演唱,他的声线本就清亮,高音很容易就上去了,尤其是这种清透力的嗓音。
司瑾滕唱商极强,唱功却不算多出色,所以作为主唱一直被黑粉诟病,吹毛求疵。
“忆往昔,将军埋骨,风马追随——”司瑾滕猛地转身,左腿往旁边一蹬,是编曲中一个动作。
手中还举着吹风机,见到林岐远的那一霎那,司瑾滕的脸哄地一下。
眸光落入林岐远幽深的目光里,男人俊朗挺拔,脸是绝对不输圈内艺人的精致好看,还散发着一股生人莫近的精英范儿。
西装外套已经脱了,林岐远此时只穿着灰色暗纹衬衣,袖口挽到胳膊肘处。眼角勾起,定定地看着司瑾滕,眼中露出三分戏谑。
“你——”司瑾滕才发出一个声音,就感觉喉头干哑,再也发不出其他声响来。
此时,吹风机被他错按开关,轰地热气扑面吹来。
司瑾滕回过神,手忙脚乱去关,腰间的毛巾因为他的大力动作松散开,掉落到地上。
他全身被林岐远看光光!
Aaaaaa,就算他现在出去果奔也发泄不了心中的郁结!
就让他就这么死了吧!!
司瑾滕关了吹风机,弯腰去捡毛巾,腰上便揽上一只胳膊。浴室里的水汽和他身上未干的水渍,迅速让衬衣染湿。
结实的胸膛透出热气,司瑾滕心底燥热不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司瑾滕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场面已经尴尬到令他语无伦次,脑子秀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是,我不是想过问你的行踪……”司瑾滕赶紧解释。
“嘘。”林岐远凑到司瑾滕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男人身上薄荷雪松的香味蹿入鼻息,越发明显。
那是林岐远惯用的香水,国外制香品牌私人定制,用林岐远命名,独一无二。
司瑾滕很喜欢这个香味,每次闻到,总有种令人依恋的感觉。
他不敢吭声,对林岐远,他从来都没熟悉了解过。虽然两人是名义上的夫夫,但很少见面。
林岐远常年在米国做对冲基金,他一个艺术生,后来出道当爱豆,实在搞不清楚他的工作内容。
只在偶尔回家时,听家里长辈提起。他的基金会又收割多少韭菜,搞出什么金融事件,套利几个亿美金。
现在林岐远已经远远不需要本家的帮助,而他,似乎几年过去还是没什么长进。
连组合丑闻都解决不了,还硬扛着不愿意灰溜溜回家找帮忙。
当初他和林岐远各取所需,他结婚,进入演艺圈,司家不会对他的演艺事业有任何干涉。林岐远则通过这桩婚事,拿到了三千万美金,作为基金的启动资金。
之后,便是长达4年的分居。
直到去年,林岐远才偶尔回国,而今年这个月,则是林岐远在国内待得最长的时间。
已经待了快一个月。
司瑾滕平时很少住在这里,跟其他成员住宿舍。
信息没有收到回音,司瑾滕就是特意过来堵林岐远的。但看公寓里冷冷清清,一点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看来林岐远回国以后并不住在这里,想到这,司瑾滕放下警惕。
从卧室取了浴巾睡衣走进浴室,麦霸正嗨呢,忽然撞见阎罗王回家,司瑾滕吓得脸色铁青。
两人都没有说话,林岐远从身后环抱着他,吻落在耳垂,脖颈处。
司瑾滕耳垂的皮肤特别薄,能看到细细的血管。稍稍害羞,就会耳根子通红,跟兔子似的。
而现在,林岐远的吻过之处,司瑾滕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却还强装镇定,他没有看到,身后的林岐远微微眯起眼,抬起手捏着他的下巴。食指和拇指稍稍用力,扭过他的脑袋,吻住他的唇。
司瑾滕用的牙刷是桃子口味,清新的蜜桃香混杂着薄荷雪松,两人的鼻息交缠。
林岐远的技巧向来很好,扣着司瑾滕的下巴,舌尖往前一抵。
害羞的小兔子也得乖乖地张开嘴,另一只手轻轻捏着司瑾滕的耳垂,一下一下地轻抚。
耳垂处的皮肤剔透如凝脂,令林岐远爱不释手。
就算司瑾滕再傻,也察觉到抵在屁股上的罪恶来源。
艹,身体打了个哆嗦,恶向胆边生,用力将林岐远推开。林岐远吻得沉迷,一时不察被小兔子推得向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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