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庆:“臣也附议。”
一个个俣国的重臣起身附议,一个个俣国的官员跟随这些重臣起身附议,尽管很多人心里认为国公和王爷此举根本就是拍马屁。而史尚书更是马屁精中的马屁精。
使团成员们很纠结,他们才不愿意永安帝福寿天齐。永安帝也明显不想听他们说违心的话。在在场地位最低的三位新进进士也起身随大流的附议后,永安帝笑指着自己的臣子说:“你们一个个的想不老不死,整日在朕跟前晃悠,朕还嫌你们烦呢!”
大臣们轰然笑了。
永安帝一手把玩着金老鼠,数落道:“顺傛说些孩子气的话,你们也跟着他起哄。什么叫跟着朕老了一岁。这话他也说得。你们还纵着他。他现在越来越任性刁蛮,就是你们一个个纵出来的。”
太后护短:“皇帝这话有失妥当,顺傛整日大门不出的,又时不时被皇帝你罚思过,他何来的机会任性刁蛮。”
皇贵姰:“太后娘娘说的是,顺傛还真没机会任性、刁蛮。陛下您前不久还罚他思过,若非陛下您今日寿辰,他还出不来呢。”
永安帝:“瞧瞧,朕还没说他两句,你们就护着他了。”
这一幕看得外地官员和使团成员,包括三位进士是目瞪口呆。这顺傛(俍俍)也,太受宠了吧!受宠到,王爷、重臣们都能直接出面维护了?!不是后宫不得干政吗?!可既然如此维护,为何又“时不时”罚思过?
卓季:“陛下,臣侍的手都酸了。”他还举着酒杯呢。
永安帝一副拿爱侍没办法的模样,拿起酒杯:“好,朕的寿辰来得慢些,你永远都是双十年华。”
卓季笑了,先一步仰头喝下了酒。
永安帝朝站着的臣子们做了个举杯的动作,臣子们集体干杯,永安帝也干杯了。这是爱侍敬的酒,自然要一口喝完。
卓季放下酒杯,却没有落座,而是继续说:“陛下,您的寿辰,侍身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永安帝惊喜:“哦?是何礼物?”不是给了吗?
太后和皇贵姰交换了一个眼神。顺傛的寿礼毕竟没有当面给出,难免落人口实,再准备一份明面上的寿礼,确实是好。
卓季如常地卖关子,说:“陛下,这份寿礼侍身可是费了好大的工夫,陛下要先赏才行。”
永安帝指指卓季,话却是对着隋国公、吴绍王等人说的:“瞧瞧瞧瞧,礼还没给呢,就先要赏赐了。”
大臣们再次哄笑。
最佳捧哏史玉站起来:“俍俍准备的礼物,那肯定是极好极新鲜的,臣刚刚还想着不知俍俍今日会为陛下准备的是何等的寿礼。”
卓季:“史尚书,本宫记得,你是最爱美食了。”
史玉脸上的受宠若惊绝对不是作假,忙不迭道:“没想俍俍竟然还记得。”
卓季:“本宫今日的这份礼,就与吃有关。”他看向永安帝:“陛下,不若让史尚书做首诗为陛下您今日的寿宴助兴,史尚书若做的好,陛下您一会儿就赏他一块尝尝,如何?”
史玉几乎是叫出声来:“陛下!臣愿意!”
永安帝不满意,他都还不知道是什么呢!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也不能给自己的臣子下不来台,佯怒道:“他若作的好,朕自然可赏他,可你的赏赐,就没有了。”
卓季为难了。
史玉求情:“俍俍……”
吴绍王站了起来:“俍俍,您这就是偏心了。元澔自认作的诗不比史尚书差。”
秦王站了起来:“父皇,儿臣也想试上一试。”
韶平秋:“臣也愿试上一试。”
陈长庚站了起来:“臣是榜眼出身。”言下之意,臣的才情比史尚书强多了。
永安帝这回是真怒了:“你们这一个个的,朕都还不知是什么呢!你们都来跟朕抢!”
“哈哈哈……”太后笑了。
皇贵姰、德贵姰、惜贵妃等跟卓季交情好,也深知为何大臣们会如此捧场卓季的妃侍们也都笑了,一个个的看好戏,不介入。
卓季:“陛下,臣侍送的这份礼,足够大,不过也无法赏赐在场的每一人。不若……陛下就赏赐诗词作的最好的前十名,拿不到的……”卓季笑着摊手,“就等来年吧。”
“俍俍!不要啊……”场内哀嚎一片。
林奕、秦忠义这些明显争不过的郁闷了。就是林燮山都郁闷了。林奕脑子转的快,跟秦忠义耳语两句后,两人起身走出来,行礼后,林奕说:“陛下,火器营的节目已准备好,只等陛下下旨。”
秦忠义:“陛下,风筝队的节目也已准备好,请陛下下旨。”
永安帝今晚最大的兴趣就是这两个节目,不过现在多了一个,就是爱侍给他准备的惊喜。永安帝立刻道:“那就传令下去吧。”
两人:“是!”
林奕和秦忠义离开了中承殿,永安帝站起来:“诸位臣工与使团各位随朕一道前去吧。”
“谢陛下——”
之后,他们就眼睁睁看着上首的帝王起身,先是扶着太后,然后在皇贵姰起身后,三人一道走下来。可永安帝却又做出了一件让在场那些“不明内幕”的人惊掉下巴的举动。走下来的他放开了太后,走到了顺傛(俍俍)的跟前,顺傛(俍俍)绕出来后,永安帝伸手,极其宠爱地牵住了对方递出来的手,在对方由贴身寺人披好斗篷后,这才再次一手扶住太后,向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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